上了
球场后蒋裔照例让简玟先开球,之后便是他们两人你来我往,蒋裔这次来发现简玟的进步很大,无论是挥杆的动作还是对球场的熟悉程度。
他不禁道:“最近下了不少功夫。”
虽然他的夸赞不太明显,但简玟很受用,于是告诉他:“我每天下班都会练的。”
简玟心虚地笑了下:“有时候忘了就懒得拿了。”
他们的对话轻松自然,陶艳很难融入,简玟和蒋先生一起打球,陶艳记分、补沙。
在她去捡球的时候,蒋裔瞧向简玟:“看来她得罪你了。”
陶艳之前仗着业绩好对新人的打压的确有些过分了,但简玟觉得在客人面前搬弄是非也挺没品的,所以只是回道:“能不说吗?”
蒋裔好脾气地说了声“好”也就没问了。
简玟又开口道:“我能拜托你一件事吗?”
简玟笑了起来:“慷慨的蒋先生,你还没问是什么事,万一我问你要房子呢?”
蒋裔听闻也笑了:“不是什么太难的事。”
简玟只当玩笑话,听过也就算了,转而认真道:“我想麻烦蒋先生,待会不要给我小费。”
蒋裔的眼神似有若无地扫了眼远处的陶艳,没有追问为什么。
陶艳往回走的时候,简玟岔开了话题:“听说蒋先生不住在滨城?”
蒋裔告诉她:“我在香港出生,二十岁后搬到广东定居。”
“啊,广东,不近呢,是因为工作的原因经常过来吗?”
蒋裔回身弯下腰,拿起矿泉水拧开后递给简玟,便自然地将话题带过,问道:“有去过香港广州一带吗?”
“还没去过,不过一直想去那里体验一下早茶文化。”
简玟玩笑道:“蒋先生做我的导游吗?”
简玟就是以后有机会去当然也不好意思麻烦蒋先生,不管他的话中有多少是客套,依然不妨碍这是个得体的回答。
那天打球结束蒋先生应简玟的请求,没有给她留下小费,既然没有给简玟小费,自然也不大合适单独给陶艳。
所以陶艳给他们捡了一下午的球什么好处也没有捞到,不如去服务其他客人了。
她憋了一肚子的火,却无法对简玟发泄,因为她同样没得到小费,样子却比得到小费还要愉悦。
陶艳再看这个刚毕业的小丫头时,心境俨然和之前不同了,那之后她没再明着动过简玟的小费。
周一下班后,简玟照例去练习场打球,天渐渐暗了下来,她并未在意,通常她都要练到太阳快落山,直到空中响起一声闷雷,她才停下动作抬头望了眼不远处黑压压的云层,然后赶忙收拾东西往回走。
尽管她的动作已经够快了,但是在更衣间换衣服的时候,暴雨还是压了下来,一道闪电照得更衣室骤亮,紧接着便是阵阵悚然的惊雷。
她的眼前开始晃动,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那种窒息的感觉从四面八方扑来,扼住她的喉咙,无边的恐惧不断袭击着她,她再次嗅到了死亡的气息,像浓雾将她包裹,找不到出路,不远处的手机响了,她知道一定是妈妈担心她来电话了,她跌跌撞撞去拿包却撞到了凳子,疼得蜷缩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