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等毛显得把船停稳,他一个纵身,就跳到了海里面去。他的泳技不是很精湛,也就是个简单的狗刨式,很快就被他摸上了岸。
此时,海的尽头一抹亮光闪烁,原来是东方破晓,太阳从群山后面跳脱了出来,把这个有些墨墨的大海,渲染的富丽堂皇,金光灿烂。
清晨的微风还有些凉,浑身湿答答的任一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他可没有毛显得的本事,可以把整个身子都烘干。他的清洁术,只能洁面而已。这虽然很丢人,聊胜于无。
此时却没多大用,只能凑合着穿湿衣服。
他跑到那洞口处,往里面探望,那水流已经很少,稀稀拉拉有一点点流出来。他深一只脚浅一只脚的边走边喊话。
“师弟……师妹……你们还好吗?”
原来弢喆躺卧的地方,已经被一层厚厚的淤泥覆盖住。人离开的痕迹也被冲刷得啥也看不到。
一路喊了半天,没有人回应,此时天光大亮,四野就在眼皮子底下,看得清清楚楚。
正当他打算换个方向继续找时,就听得身后一个憨痴痴的声音对他道:“小哥哥,你在找我吗?呜呜呜……我以为你又丢下我跑了。”
说话的是吴世勋,他的头发像个鸡窝一样,衣服也是凌乱不堪,就连鞋子也不翼而飞一只。也不知他这一夜做了些什么,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他的身后,跟着有些气喘的大长老席方平,自打伤愈后,他的身体状态就每况愈下,动不动就气喘咳嗽,一天比一天苍老的感觉,令人忧心不已,毕竟才六十多岁分老人,还没到行将就木的年纪,也不知道他怎么了。
只不过,人们都各自有事忙着,谁也没功夫去搭理。席墨又是一个比较粗心大意的小姑娘,满心满眼都只有自己,很少把别人放在心上。
哪怕那个人是她谪亲的爷爷,她也熟视无睹。
见到任一,席方平松了口气的道:“小伙子,二长老物归原主,还请你们自己照顾好。我年纪大了,跟着他奔波就一晚上。实在是受不住了。”
吴世勋这一晚上有多闹腾?差点就把小渔村给掀了个底朝天。原来就破烂的小茅屋,也不知被他损毁了多少。就是为了把任一找出来。
他霍霍了东家,又去损坏了西家,就差掘地三尺,把任一挖出来了。
毕竟曾经是同门,席方平又不能装作看不到,对他放任自流。
只能追在屁股后面,不停的给他收拾善后,一个晚上下来,愣是比杀人还累。
面对大长老推过来分巨大包袱,任一只能摸摸鼻梁骨认了下来。谁让这厮谁也不要,就只认他。
“谢谢大长老的照顾,给你添麻烦了。”
说完,任一对着席方平鞠了一躬。
吴世勋是个很好的学生,也有样学样的对着席方平做了感激状,“谢谢大长老分照顾,给你添麻烦了。”
“行啦,谢什么谢,只不过是想让你们提前习惯就好。”
“对了,我那师妹呢?才刚出炉一天分师妹,不会考核不通过,蹲在某个角落,偷偷的哭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