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怒发冲冠,指天咒地的骂将起来,“该死的黑鸦,偷鸡摸狗算什么本事,有种出来和我打一架啊!”
“我要扭断你的脖子,打折你的腿,挖掉你的眼睛,扯烂你的舌头,看你还敢四处溜达不?”
“再把你五马分尸…不对,是碎尸万段,挫骨扬灰,彻底湮灭在这无尽虚空,让你连去亡灵大世界的机会都没有,受死吧,啊啊啊!!!”
……
正骂得兴起,突然,一道似远非远,似近非近,似男非女的声音,从遥远的虚空里悠悠然的传来,
“白银天,是你在诅咒我吗?你在找死!”
“我呸!你个老不死的,万年不见,还活着呢?”
白银天一手插腰,一手指着虚空深处,一副泼妇骂街的架势。
“哼!三天不打皮痒痒了是吧,你给我等着,等我找到你的位置,你就死定了。”
听这个话的语气,似乎这人要赶过来大杀一通的样子,白银天心里居然有些发虚起来,“怎么办?这家伙挺难缠的,每次打架都要纠缠千百年,好烦,我要不要躲避一下?”
“不行不行,这不是弱了我的名声嘛,我才不怕他一个小黑脸。容我想想……”
这如何对付黑鸦的办法没想出来,却突然一拍脑门恍然大悟,“我的天?我的镜子……好像是被我自己扔掉的。”
“这这这……容我掐指算算?掉哪个旮旯里去了。”
白银天伸出了他的一只手,这手犹如白玉修饰雕琢而出?纤细修长?骨肉匀称,指甲修剪得圆润透亮?上面尽然涂抹着少女才会用的粉色丹蔻。
光是看这只手,绝对会认为这白银天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人儿。
可惜?他的整个人影笼罩在宽大的白袍里?声音也是雌雄莫辨,让人猜不透他的真实性别。
拇指、中指、食指这么一掐,还真的被他掐出个子丑寅某来。
“嘶~~~我的天,被我扔出去这么远了吗?那方世界这么远~~~”
他背着手?在虚空里走来走去?不停的喃喃自语着,“没有这玩意儿好不方便啊,我这一头青丝拿啥打理?想看个戏解解闷儿也不行了,最重要的是,那个一而再再而三吵醒我的人?我就没办法揪出来。”
“可是……”
“那玩意儿丟得有些远,千里迢迢跑去?就为了捡回来,那岂不是辜负了我当初丟掉的决心?”
丢了又捡?要是被那黑鸦发现了,肯定要笑死掉吧。
他不能丢这个人?可是不捡又难受?琢磨了半响后?似乎拿定了什么主意。
“哼!好你个黑鸦,不会以为我这么些年只会睡觉,不会修炼吧。刚好最近领悟了一个分身大法,正好合适此时使用。”
说话的功夫,他身子不停的旋转起来,像是打陀螺一般,速度快得只剩下白色的光影。
待得停下来,现场已然多了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身影,分毫不差,却是分不清谁是谁。
“好样的,以后就看你的了,速去速回。”
其中一个正主,拍拍另外一个分身的肩,另外一个分身点了点头,“放心,有我出马,能顶千军万马,我去也!”
只见他的分身纵身一跃,却是徒手撕裂虚空钻了进去,就这么消失得无影无踪。
整个动作快若流云,简直不要太潇洒。
“啊哈!了却心事,无所事事的我,可以继续安心的睡觉了,折腾半天,可把我这把老骨头累惨了。”
他有些娇贵的躺了下来,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的哼了一会儿小曲,很快就陷入深层次的睡眠里。
而在虚空的另外一头,那个穿着黑袍的黑鸦,原本只是懒羊羊的打个哈欠,顺带威胁恐吓一番自己的死对头,并不打算真的动起手来。
能躺着就不想动,打架什么的,浪费时间浪费生命,一不小心还会受伤流血,得不偿失。
最主要的是,那个黑鸦最狡诈耍赖,和他打架一点都不爽快,还不如去屠城简单粗暴一点。
这般想着,这心态就放松下来,伸了个懒腰,打算继续沉眠时,突生警兆,整个人蹦哒了起来。
“怎么会?是我神识错乱了吗?怎么会有两个黑鸦?”
“难道是上古消失的傀儡术,被这个家伙参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