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北在后头,看着连轩那只手,脸色阴郁的恨不得剁了它。
安容想挣扎,可是连轩拽的更紧了,那次赏月没成功,握着手总行吧,手好软绵。
萧湛坐在那里,手里拿着棋子。见到连轩拽着安容,眉头皱了皱,眼神晦暗不明。
安容尴尬的想死。
好在作揖见礼时,连轩松了手。
沈安北很恼连轩,上次用老鼠吓唬安容的账还没算呢,又来占安容的便宜,男女授受不亲好不好!
萧迁见气氛有些诡异,有些不明所以,也知道两府因为退亲的事,有些尴尬。便笑道,“表哥与府上四姑娘无缘,退亲一事已了,就抛开不说了。今儿请两位来,是因为祖父很喜欢那首诗,多方打听,才知道是北兄所作,料想你也是下棋高手,不妨切磋一下?”
“不是品茶吗?”安容呲牙问道。
萧迁轻笑。“一边下棋,一边喝茶,不妨碍。”
沈安北被摁着坐了下来。
安容站在一旁,连轩就站在萧湛身边。
沈安北很无语,下棋他是会,可是高手可谈不上,一般般而已,怎么是萧湛的对手呢?
萧迁很直接道,“北兄关心江山社稷,胸怀天下的壮志,那首诗就能体现了,皇上沉溺下棋,祖父劝诫多次都不听,打算让大哥赢皇上,只是大哥取胜把握不大,所以才找北兄指教一二。”
萧湛话很少,所以萧迁代劳了。
沈安北满脸黑线,要他指教,他们是想输的更多吗?
当即要回绝,结果被萧迁误以为谦虚。
连轩则一脸阴测测的笑着,看了看安容,又瞄了瞄萧湛。
笑的愈加的灿烂,“不如二少爷试试,我一见你就是个高手。”
沈安北眼角再跳,那还不如他下呢,安容下棋离他都有十万八千里远了。
靖北侯世子眼神……有问题?
安容不想答应,要知道萧湛的弈棋,连苏君泽都不是对手,她勉强能和苏君泽打个平手,大哥绝对赢不了他。
“只要赢了就行?”安容问道。
连轩笑着点头,“正大光明的赢,不能耍赖,不能毁棋。”
那个棋,听起来跟亲字似地,安容头皮发麻。
萧湛望着安容,眉宇紧锁,眸底一抹笑意闪过,“你先请。”
安容也不推脱,拿起一粒黑棋,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下在了天元的位置上。
一群人惊呆了。
下棋有个说法叫金角银边草肚皮。
天元的位置是最差的啊!
她怎么下在了那里,她会不会下棋啊?
沈安北觉得自己有些醉了,恨不得拖安容起来,让他继续下。
萧湛眉头轻挑,骨节分明的手放下一粒白棋。
安容一丝犹豫没有,在棋盘对称的地方,放下一粒黑棋。
一群人再次惊呆,没见过这样下棋的啊,菜鸟还是高手?
此后,不论萧湛下哪儿,安容就跟着下哪儿。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两边一直旗鼓相当。
好吧,不旗鼓相当也不行,安容这下棋办法很无赖,甚至有些无耻了,别人赢多少,她就赢多少,就算赢不了,也绝对不会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