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北就知道安容不会拒绝,他来主要目的不是这个,而是,“那图,我昨儿研究了两个时辰,好像很特别,虽然才几十个字,可是好像能得不少首诗,里面到底藏了多少首诗?”
安容被问得脸一窘,“大哥。你要是好奇,就自己研究去吧,我只找到五六十首,到底有多少。我也不知道。”
沈安北脸皮一抽,他没想到自己得到的会是这样的答复,“那回文图,你从哪儿得来的?”
安容白了他一眼,“当然是看书知道的了,不然我能梦到啊。本来我打算让你送给周婉儿的,可是这图太难得了,最后还是觉得送给周老太傅好一些。”
要不是侯爷太喜欢了,安容也不会临时改主意送给周老太傅。
说完,安容掀开眼皮望着沈安北,“我让你打听的事,你打听的怎么样了?”
沈安北点点头,“打听清楚了,周姑娘的母亲确实有阴雨天就犯头疼的毛病,周少易的父亲下雨就会膝盖疼,厉害的时候甚至不能走路,周老夫人则是……。”
安容囧了。
“大哥,我只让你问了周姑娘的爹娘啊,没让你问这么多,”安容哭笑不得。
沈安北汗颜,“不是我要打听的,是周少易,是他听到我打听周姑娘爹娘身体情况时,主动告诉我的,还说我有个‘二弟’,潇洒不羁,喜欢医术,而且很有造诣,让我帮着说说情,把周府那些磨难人的病给治好……。”
明摆的,周少易就是成心的刁难他。
安容揉太阳穴,她只是想帮着沈安北拍拍未来岳父岳母的马屁,没打算将周家所有人的马屁全都拍一遍啊。
拍的好就好,拍的不好会误事啊。
大哥办事就是不靠谱,问个话,也能被周少易发现。
安容狠狠的剜了他一眼道,“我也不敢保证能治的好,不过那些陈年旧疾,我倒是记得不少方子,你让周少易将具体病情写了拿给我看看。”
沈安北忙道,“我也是这样跟他说的,他说写字太麻烦,他知道的也不全,他告诉我,让我找柳大夫,他全知道。”
安容吐血,牙齿磨的咯吱响,“写字太麻烦?!帮他家人治病,他还嫌弃麻烦?!”
沈安北默,见安容气的不行,沈安北才不得不道,“琼山书院一半的学子被他逼着写过太傅布置的功课。”
安容黑线,声音有些找不着调,“外界传闻周少易写的一手好字,无人不可模仿,这就是原因?”
沈安北摇头,“那倒不是,他确实能模仿别人的笔迹,而且真假难辨,他说,他就是为了让人帮着写功课特地训练的。”
安容已无话可说。
“大哥,你肯定也帮着写过了?”安容扯着嘴皮问。
沈安北不得不乖乖的点头,说起这事他也是一肚子火气,“不写不行,他拿给周婉儿写情书威胁我。”
不帮他写功课,他就模仿他笔迹给周婉儿写情书,沈安北就是气的吐血也得写啊。
因为周少易将情书写好了,加在书本里给他。
并表示,这样的情书,他可以写很多。
那字迹,沈安北瞧了都质疑他什么时候写的。
安容眼梢微微上挑,笑的有些贼兮兮的,“大哥,那情书呢?”
沈安北一见安容那表情。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赶紧摇头。
安容耸了下鼻子,“好了,我知道了。等过几日,我找柳大夫问。”
沈安北点点头,赶紧逃。
周少易的那封情书他带回府了,就在书房里放着呢。
自家的大哥,安容了解的很。
她给芍药使眼色。芍药黑线,欲哭无泪道,“姑娘,你饶了奴婢吧,偷东西被抓住,奴婢会被卖了的。”
安容拍了她脑门一下,“偷完在原地给大哥留张纸条,她不敢声张。”
芍药还是摇头。
安容没辄,随手扯下腰间的荷包递给芍药,“这总行了吧?”
芍药撅了撅嘴。随即又笑的见牙不见眼的伸手接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