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姝脸色一僵,气撅了嘴。
安容眸光冷冷的扫过她,想起暗卫告诉她的,沈安姝可能不是侯爷的女儿。都说空穴不来风,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若是沈安姝身世清白无疑,又有谁泼的了她的脏水?
沈安姝到底年纪小。受不得气,她气不过,一把拽下沈安孝手里的花灯,丢给安容道,“一个破花灯,有什么好稀罕的。还你!”
沈安孝极喜欢那花灯,见沈安姝抢了给安容,顿时哭闹了起来,“我要,那是我的花灯,九姐姐坏,赔我的花灯!”
安容伸手接了花灯,她想都没想,直接丢湖里去了。
转头对沈安欢道,“八妹妹,糟践你的心血了,实在抱歉。”
沈安欢缩了缩脖子,她觉得安容生气时,有些吓人。
再听安容道歉,她赶紧摇头说没关系。
安容懒得听沈安姝和沈安孝闹,迈步便走。
身后,沈安姝在骂沈安欢,“八姐姐,你太过分了,你做的花灯,怎么都不送我和孝哥儿一个,不然我们也不会……。”
沈安姝还没骂完,就换来一声讥笑。
“无耻,”沈安溪冷笑,“没见过抢人家东西还这样理直气壮的,谁欠你的不成,八妹妹,我们走,有些人,我们惹不起,但躲的起。”
说完,沈安溪拉着沈安欢便走,全然不理会沈安姝的跺脚,沈安孝的哭闹。
沈安姝拉着沈安孝朝前走,“别哭了,不就是一个花灯吗,让娘亲给我们买,买一堆!”
沈安孝哭着,“我就要那个!”
沈安姝对沈安孝也是不耐烦,“那个已经被扔湖里去了,你要什么要,别哭了!”
几人朝前走。
走到一个岔道处,正巧碰上二老爷、二太太过来。
二太太听着沈安孝哭,啧啧道,“谁惹了咱们孝哥儿了,哭的这样伤心?”
沈安孝指着安容,“她扔了我的花灯。”
二太太眉头一挑。
二老爷眉头就皱紧了,望着安容道,“好好的,你扔孝哥儿花灯做什么,做姐姐的,怎么能……。”
安容望着二老爷,赫然一笑,打断二老爷的话道,“做姐姐的怎么了,做姐姐的就该弟弟看上什么,就给他什么吗?还是二叔瞧上了什么东西,我爹就该不由分说的让给你?我爹若是不愿意,你就动手抢?”
安容是一语双关,她不是拿二老爷做比,她说的都是心里话。
但是听在二太太耳朵里,觉得这个比喻刺耳的很,孝哥儿怎么能和二老爷比呢,这不是太寒碜人了吗?
二老爷脸色有些难看,他总觉得安容这话是话里有话,好像在说他抢侯爷的东西。
安容轻轻福身,全了自己的礼数道,“二叔见谅,我最近火气冲的很,谁要是污蔑我,我的脾气会极差,希望下次,二叔能问清楚再指责,孝哥儿年纪虽小,但是半点事儿不懂。”
“就连祖母都感慨,虽然大姐姐、三姐姐她们心思重了些,可像孝哥儿这么大的时候,可都乖巧懂事的很,便是淮哥儿都懂事了,独独孝哥儿蛮横跋扈,一点都不像父亲。”
安容的声音轻飘飘的,带了些埋怨,带了些质疑。
却是听得二老爷背脊发凉,尤其是最后一句,他撇了眼沈安孝,见他生气时,眉宇间更像自己,二老爷心底微软,恨不得帮他擦掉眼泪。
二老爷膝下有一子,二太太所出的武安侯府六少爷,只是他身子弱的很,汤药一日不离,二老爷喜欢不起来。
二老爷心底软绵,眸中带笑道,“孝哥儿是你爹的儿子,不像他,那便是像大夫人了。”
安容冷冷一笑,“难怪这样骄纵蛮横了。”
沈安姝气的抓狂,瞪着安容问,“孝哥儿像我娘怎么了,你这话什么意思?!”
沈安溪实在是憋不住了,“你笨啊,四姐姐的话当然是指有其母必有其子了!”
沈安姝又恨不得和沈安溪比划下拳脚了,幸好这时候四太太过来了,她笑道,“大过节的,又是一府姐妹,该和和气气的才对,别惹的老太太生气,今儿谁都别想出门看花灯了才好,听四婶的,一人让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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