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剑柄,昂然而立,侧耳倾听篷内两人的对答。kanshuchi
一场好戏正在篷内上演……
高方庆干咳两声,清了清喉咙,向乔凤凄问道:“尊驾高姓大名?”
乔凤栖答道:“乔凤栖,凤凰栖于乔木的意思!”
高方庆两只老鼠眼的溜溜一转,沉吟着道:“乔凤栖?这个名字好像很熟!”
乔凤栖淡然答道:“名不见传之无名小卒,二爷未必听闻过!”
高方庆轻唔了一声,似乎悟出了这句话有些不是滋味,讪然一笑道:“尊驾漏夜涉险赶来,不知有何……?”
高方庆一语未尽,乔凤栖目光意味深长地向左右一瞥。
高方庆心领神会,沉声向左右叱喝道:“外面候着,帐内不须侍候!”
众武士衔命唯唯退出,立于帐外的海平候不觉暗暗好笑,同时也领悟了行道江湖,有时智慧比武力更为有用。
武士齐退后,高方庆也从虎皮榻上站了起来,舒展了一下手足,低声道:“有话现在可以讲了!”
乔凤栖缓慢答道:“不用慌,这人目下还到不了此地!”
高方庆微微一惊,疾声问道:“你是说谁?”
乔凤栖一付意态悠闲的味道:淡笑着答道:“日间在阿托集被你们那批浓包武士惊走了的那个小子!”
高方庆两只小老鼠眼,竟也睁得像两只桂圆,骇然道:“你是说用宝刀的那个海……”
乔凤栖默然地点了点头!
高方庆双拳猛然一握,神色似极紧张,忽然,那股仓惶的神色一收,仰首一阵狂笑道:“我正要着人找他,他来了,倒免得我费事了!”
乔凤栖冷冷一笑,向前踱了两步,故意压着门,以一种奇特的声音道:“二爷说得似乎太轻松了,听说仇老大还败在这小子手下……”
高方庆脸色一绷,正待发话……乔凤栖连忙笑着接口道:“胜败乃武林中之常事,不足为奇,也不足为耻,何况仇老大……咳!听说是仇老大一时大意,被对方抽冷子用刀尖制住了穴道,平心静气而言,那海平候行为根本不够光明磊落,可说胜之不武!”
这一阵谀词,使高方庆缓过了神色,眉尖一挑,沾沾自喜地道:“尊驾一番话,可见独具慧眼,若说咱们老大会败在那小子手下,实在令人难以置信飞”
乔凤栖哈哈一笑,突又将脸一沉,低声道:“此时不宜谈这些褒贬之词,当今之策…”
高方庆眉尖一蹙道:“你是说……”
乔凤栖煞有介事,声调沉缓有力道:“那海平候已然知悉花氏六姊妹落在你手,所以……”
高方庆接口道:“所以那小子要赶来援救是不是?哼!就凭他一人一刀?”
乔凤栖冷冷地道:“一个人来,还会捱到现在,恐怕早就到了!”
高方庆小眼一蹬,问道:“难道还搬救兵去了?”
乔凤栖道:“当然!他不管如何了得,究竟还是分身无术,既要对付你兄弟三人,又要顾虑花氏六姊妹的安全,当然要求助于人了!”
高方庆呵呵笑道:“边塞离中原甚远,那小子纵然会飞,怕也要十天半月吧!”
乔凤栖耸了耸肩道:“不过,我亲眼看见那小子与好几个……”
高方庆似甚惊讶,噢了一声,沉吟道:“那他们此次边塞之行,恐怕一定不止那小子和那六个女娃子!”
乔凤栖一见对方有了讶色,复又进一步恫吓道:“那在下倒不清楚,不过这几个人物却是当今难以对付的几个!”
高方庆疾声问道:“都是些什么人?”
乔凤栖答道:“客栈中匆匆一臀,并未看得详细,不过,其中那个一身黑衣,以黑巾蒙面的煞星,在下却对之印象甚深!”
高方庆浑身一震,骇极呼道:“黑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