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视之,请允许臣最后将其呈上,献给最尊贵的皇上。”
“呵呵,伊列王真是有心,既然如此珍贵,那就最后再呈给朕观赏吧!”在如此盛大的日子,皇上并没有介意。
“皇上,开始观看歌舞吧,今年臣妾与妹妹们一起安排的,与往年有所不同,臣妾猜想,皇上一定会喜欢。”皇后微笑的说道,今天她穿了一身大红色的凤袍,更是显得尊贵华丽。
“嗯,开始吧!”皇上点点头。
接着,美妙的乐曲响起,几个身穿翠绿纱衣罗裙的女子鱼贯而出,在场中央翩翩起舞,忽而起跳,忽而俯卧,腰肢轻柔,衣袂飘飘,众人纷纷鼓掌喝彩,皇上满意的点头,“果然赏心悦目,皇后费心了。”皇后听后,满心欢喜。
锦妃看着坐在台上含笑的皇上和皇后,心里极度不舒服,皇上从没有在她面前那样笑过,而这几日,却一再的对着别人笑,还是当着她的面,特别是那个天香,像是把皇上的魂都勾走了,锦妃望向对面的天香,一身雪白的萝纱裙,几朵圣洁的玉兰圈于头顶,几片绿叶延伸到额角,浓浓的黑发如丝般垂落,小巧精致的白靴,点缀着几颗红宝石,真是扎眼的夺目。虽无首饰点缀,又面带白纱,但还是遮不住她那天人之姿。锦妃的眼睛又闪出浓浓的妒忌来。对了,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锦妃笑逐颜开,“皇上,今日您的寿宴,臣妾本不该扫兴,但您不能光顾着自己高兴,香儿刚入宫,是不是还不适应今日的场合,怎的这般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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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惊艳天下
正值乐曲停息,因此,锦妃的声音虽不大,但也让众人听了个明白。纷纷望了过去。
皇上望向天香,“香儿没什么不舒服吧?”其实他早就注意到了,她今天确实很安静。
眼神冷冷的撇过锦妃,天香望向皇上:“谢父皇关心,香儿很好。”
“香儿,听说你今天也准备了礼物要送给皇上,怎的不拿出来瞧瞧?”哼,竟用那种眼神看她,就不让她好过,见所有人都把目光转向这里,锦妃有种计谋得逞的快感,山里长大的丫头,即便再貌美如仙,也终是上不得台面。
皇上忽的变了脸色,冷冽的眼神扫向锦妃,正要开口,忽听——
“父皇,香儿却有礼物送于您,虽然不名贵,但也是香儿的真心实意,希望您不要嫌弃。”天香起身下拜,看来有人见不得她好,不过,确实,也应该祝贺一下父皇的寿辰。
“香儿不必,来,坐到父皇身边,观赏歌舞便是。”皇上柔声说道。
天香莞尔一笑,轻轻走下台阶,台下众人诧异万分,一是因为皇上那百年不见得温柔,二是这个一袭白裙面带白纱的袅娜女子竟是传闻中的天香公主。
只见天香在众人的目光中从容站定,“父皇,今日香儿为您演奏一曲《醉梦蝴蝶》”
清脆空灵的嗓音,一只玉笛出现于手中,轻轻放于嘴边,缓缓的,缓缓的,一丝丝柔和的笛音飘然而出,围绕于众人身边,经久不散,环环连绕,轻柔至此,似舍不得惊动睡梦中的仙人,但,福灵殿外,依然是轻柔的笛音,却清晰如在耳边,甚至飘进人的心灵。
忽然,笛音转变,由婉转轻柔到清脆活泼,似是仙人醒来,天香罗裙摆动,随意旋转,头上玉兰波光盈盈,一只五彩的巨型蝴蝶轻轻落于上面,是梦?是幻?众人使劲揉着眼睛,震惊的张开了嘴,饶是皇上沉稳如斯,也不可置信的望着这一幕,一只,两只,三只……颜色各异的蝴蝶纷纷飞入,福灵殿里鸦雀无声,只有不断转换的笛音,只有不断旋转舞动的仙子,只有绕与仙子身边巨大美艳的彩蝶……
天香不断的将丝丝内力涌入笛中,随意支配着它们的走向,如今,她终于可以熟练运用这首曲子,熟练支配这些美丽的毒蝴蝶,美目轻轻瞥向目光迷离的众人,要让他们知道这些蝴蝶都深藏剧毒,他们又会有什么样的表情呢?只要她换一换笛音,便可轻易要了这些人的性命,且,中此毒者,立即毙命,肤如焦炭。那么他们还会不会这样痴迷的听下去呢?天香露出邪恶的微笑。
又一丝丝的内力涌出后,天香一个优美的转身盈盈下跪,似九天仙子落入凡尘。
“香儿祝愿父皇福如海阔,寿与天齐!”只见一个由蝴蝶拼成的五彩寿字悬于上空,斑斓艳丽,柔柔而动。
无边的寂静——
半晌,群臣百官猛然惊醒,纷纷离座下跪:“祝愿皇上福如海阔,寿与天齐,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声音震天,气势如虹。
“好!好!好!朕活了大半辈子,终于见识了什么是真正的仙人之姿,《醉梦蝴蝶》,竟真能招致这炫彩的蝴蝶,此乃仙曲啊!香儿,可真是我天楚国的神女,说,想要什么赏赐?父皇都可满足你!”皇上脸色潮红,还处于激动之中。
“香儿不要赏赐,只愿父皇开心!”天香看了一眼空中的蝴蝶,似有松动,这些蝴蝶生于黑暗之中,所以常人一般见不到,但不能长久处于强光之中,想到此,拿起玉笛轻轻一吹,像一股风引导蝴蝶飞出门外,四散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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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册封
终于,听到皇上的话,锦妃从那曼妙的曲子中清醒过来,虽不甘心,却也无可奈何。众人望向天香,依旧满眼惊艳。
“香儿,你刚来皇宫,又恰逢父皇的四十大寿,因此一直也没来得及册封,今日朕便趁这个机会封你为宁国长公主,则吉日完成册封典礼,你看如何?”皇上看似与天香商议,实则是向众臣宣布。
此话一出,群臣哗然,以严尚书为首“皇上万万不可,长公主需德才兼备,且万民敬仰者当之,天香公主虽有仙人之姿,但对国家社稷并无功绩,所以还请皇上慎重!”
“皇上,严尚书所言极是,想我朝第一任长孝长公主,也是经过重重考验与磨砺,而天香公主尚且年幼,便册封为宁国长公主,恐难让国民信服。”镇国将军李霄也沉声劝阻。“请皇上三思!”群臣再次劝谏。
天香奇怪的望着群臣,长公主到底有何特别之处,竟让群臣冒着被贬职的危险公然反对皇上,不管是什么职位,她才不稀罕,她只想去找师公,与师公一起游历江湖,在这里,她感觉不到一丝乐趣。“父皇,众臣说的极对,香儿年幼,恐难担当长公主之位,请父皇收回封号。 ”天香出口,群臣惊讶回首。
其实,天香并不知道,这长公主的地位同太子的地位是一样的,但在还未选出太子的天楚国,地位会更崇高,如若选出长公主,则会直接辅助皇上参与政事,拥有实权,可接受群臣参拜,也可直接罢黜任免百官,甚至以后的太子人选,都有可能左右,而以国家命名的宁国长公主,更是需要继续辅佐下一任皇帝,且是永久性的,除非自己请辞,否则下任皇帝是不可能撤销此职位的。这也是群臣劝谏的原因,谁会将自己的前程性命交付于一个不明底细的小丫头手里呢?
“朕说过的话岂有收回之理,此事就这么定了,谁再上奏,自己摘下乌纱,严尚书,明日即拟定册书,择日典礼!”皇上意已决,坚定的眼神说明此事再难更改,皇后望着皇上,眼里闪过深深的哀伤。
群臣面面相觑,想起上次因反对天香公主入住乾桑宫而被贬为平民的几位朝臣,一时间大殿静了下来。“李将军,这可如何是好?”严尚书低声道。
“哎,皇上定是还为当年的事愧疚,还能如何?皇上一向行事果断,不是我们可以左右的,不管才能是否能够胜任,只希望这天香公主能和灵妃一样善良大义,便是臣民之福了。否则,就是拼了我这把老骨头,我也要保住国家安宁。”李将军虽无奈,但也知道事已成定局。
虽然相隔甚远,但以天香的功力,两人的谈话还是一字不漏的传入了她的耳朵,似乎父皇给她添了个不小的麻烦呢,看看这些人吧:皇后面无表情,杨妃和典玉还处于震惊之中,锦妃面色苍白,二皇子楚寒若有所思,五皇子楚翔倒还平静,六皇子还小,不知道发生何事,齐麟国太子自天香表演后,眼神就没有离开过她,一直和熙如风平静无波的眸子竟也闪闪发亮起来,伊列国使臣卡卡尔眼睛闪过一丝精光,随即恢复如常,孤星和逐月虽不知道长公主的地位之崇高,但从众人的反应中也猜出了个大概。
此时,“伊列使臣卡卡尔恭祝天楚国册封长公主,恭祝皇上大寿,特奉上天国之舞。”卡卡尔高昂的声音打破了怪异的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