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们放心,我以后一定注意,这次晓得了。”赵蔓箐笑眯眯的点着头认错道。
郑芸菲虽然有心事儿,可到底还是细心之人,摸了摸赵蔓箐的手,又摸了摸她的手腕儿,微皱了眉头,“怎么手这么凉?”
赵蔓箐一愣,立刻笑着回道:“没事儿,就是路上走了段冤枉路,大概有些冷了。”
沈玉娇听着赵蔓箐的话,赶紧吩咐丫头们端温水给她净手净面,又吩咐伺候着的小丫头在泡一壶花果茶进来。
“这天儿冷,你一个人走那么大断路,指定冷,一会儿用温水泡泡手,再喝点儿热茶,先暖暖,等吃了饭,身子热了,就能好些。”沈玉娇边说,边拉了郑云芸,“芸芸,跟我去后面看看,我不晓得箐箐爱吃什么,你帮我参谋参谋。”
郑云芸也不矫情,站起身来应了声“好”然后嘱咐郑芸菲,“姐姐先跟箐箐说说话,我们去去就来。”
郑芸菲笑着应了,看着她们俩结伴出了门,又看着进来的小丫头伺候着赵蔓箐泡了手,净了面,端了热茶递了进来,这才和赵蔓箐一左一右的坐在了暖炕上喝着茶。
“叶子姐姐呢?”赵蔓箐自从进屋儿,就没看到文青叶,这会儿屋里没有杂人,这才小声儿的问郑芸菲。
郑芸菲脸色微微有些不自在,垂着脸皮想了半响,才道:“刚刚叶子被五殿下的小厮给请了去,这会儿应该是和五殿下在一块儿……说事儿呢吧。”
赵蔓箐仔细看着郑芸菲的脸色,不错过她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
还好,没有伤感之意。
郑芸菲对蒋光臻,大概也是因为第一次被男人当面求亲,给震惊了,所以才露出了小女儿家的羞态,毕竟平日里在接触,也接触的不多,这感情,自然深不了。
深不了就好!
“五殿下啊?菲菲姐姐,你说是不是这些殿下们,都长着张金面儿?”赵蔓箐睁着大眼儿,看着郑芸菲,语气夸张的小声儿问道,只差没把“我很好奇”四个字挂在脸上了。
“长着金面儿?”郑芸菲被赵蔓箐问的愣住了,半响儿才反应过来,没忍住,“噗呲”笑了出来。
赵蔓箐一脸不明所以,但也跟着笑了起来。
姐妹俩哈哈大笑了一会儿,郑芸菲才伸手戳了戳赵蔓箐的小额头,“你啊你,哪有人能长着张金面儿?那皮肤还不都是跟咱们一样的皮肤,金子哪里会长在人脸上的?”
“可是不都是说,皇家都是金子铸的嘛?从小儿跟那么多金子一起玩,那脸上的汗毛孔里,还不都得是金粉子?”
“哪里有难么夸张?虽说皇族最是富贵,可这富贵得拿命去赌,并不是人人都希望自己大富大贵的,小富即安才是福气呢。”
赵蔓箐认真的听着郑芸菲说完,狠狠的点了点头,心里这才彻底松了口气儿,郑芸菲是个明事理的好姑娘,不该嫁给那么个花心大萝卜一般的位高权重之人,况且,那人说不定哪天就被更加位高权重的亲戚给害了也说不一定,不安全,太不安全了。
沈玉娇和郑云芸很快定好了菜单儿,又看着下人挑了些新鲜的蘑菇,这才高兴着一起回了花厅。
文青叶几乎和她们脚并脚一起进的屋子,赵蔓箐和郑芸菲赶紧上前行礼。
“别客气了,这么多礼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郑云芸看着文青叶,拧着眉头道:“怎么脸这么红?”说完,还要伸手去摸。
文青叶微微往后躲了躲,“哎呦,我这脸脏的很,你先别摸了,再脏了手,我这是冻得红了好不好?!”
“娇娇姐姐,你让丫头给叶子打水净净面吧。”郑云芸扭头看着沈玉娇道。
沈玉娇点了点头,“当然没问题。翠玉,你先带叶子去净房吧。”
名唤翠玉的小丫头柔声应了“是”,就伺候着文青叶去了净房。
“哦,对了,把我那妆匣子也拿去,一会儿净了面,没有香脂涂,脸该皴疼了。”
翠玉赶紧顿住步子,又应了是,这才吩咐廊下侍立着听候吩咐的另外的小丫头去拿沈玉娇的妆匣子去了。
就这么几个姑娘热热闹闹的在威远将军府吃了午饭,又闹腾了好一会儿,沈玉娇才依依不舍的送了赵蔓箐几个回府。
文青叶带着一众护卫侍从仆妇丫头浩浩荡荡的直接回了礼部尚书府,郑云芸几个则回了丞相府,
去瑞紫堂给林夫人请了安,林夫人先打发了赵蔓箐和郑云芸回去自己的院子休息,只留下了郑芸菲,说是要询问一下上课的事儿,郑云芸有些紧张,溜着眼珠儿就是不肯走,最后还是林夫人板着脸训斥了几句,这才不情不愿的回去了自己的院子。
赵蔓箐带着紫墨进了蕉晴院,又吩咐金橙去别院跟绿藤说一声儿,今儿个肯定回不去别院了,还是明儿个吃了早饭在说这事儿吧。
紫墨吩咐初晴和金兰伺候赵蔓箐沐浴,自己也下去快速沐浴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