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毒花岂会听信,刚才一击不中,知他来者不善。娇喝道:“废话休讲,赢我再说”,说着飞身向后,想拉开距离远攻于他。
那“三合真人”轻功却高,仍保持与她距离五尺跟着追来。
狼毒花打出一柄飞刀,刀未脱手,三合真人已是一把抓来,险些被他抓住右手,心下惊惧,当下全力施展“鬼狼刺”身法,才将距离拉开丈余。尽力施展轻功之下,暗器的手法、力道大受影响,几次进攻,都被他轻松地用不知何质地的折扇和衣袖打飞。
三合真人在后得意jiān笑道:“看你还有何防身本事”。
见她又打出几个小黑点,自持身上的“银蚕丝衣”坚韧无比,加上自己的内功,可谓刀枪不入,左袖挥打出去,仍是紧追不舍。
狼毒花仍是飞跃不止,却不发暗器,三合真人不禁问道:“你怎么不打了?这几招便就累了?”。
狼毒花不屑道:“对你一个将死之人,我省些力气”。
三合真人大笑道:“你被吓傻了吗?!”。
狼毒花笑笑不语。
三合真人暗自jǐng惕,却突然感到左腋下一痒,接着一痛,不禁右手一摸,竟然麻麻的没有感觉。大惊之下,停止了追赶,仔细摸索,一摸更惊,竟感觉有三个小小的东西爬向自己的左腰,急忙右手用力捏死。运功调息一看,左臂麻木已然中毒,急忙掏出几枚解毒药丸吞下,运功排毒。
狼毒花这时却悠闲地走了回来,讥笑道:“看你还有何防身本事!”,三合真人不及解毒,忙运功提防。
狼毒花看了看他,也不理会,又走回狼族队伍前。
原来她刚才打出的小黑点,却不是暗器而是毒物,叫做“吉雷蛛”,个子虽小,但皮坚韧、善攀爬,毒xìng本就猛烈,养殖时又每rì喂养特制毒药,加强它的毒xìng,是狼毒花的“绝命三毒”之一,轻易不用。“吉雷蛛”打出后,抓住了三合真人的衣袖,进而趁他追赶时没有防备,爬入他衣内,在他腋下咬了几口,再往下爬时才被发现。
众人听他二人对话,看他们表情,才知道原来那狼族女子又赢了,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唐眉山心道:“看来这女子另有奇功,我输得倒是不怨”。
狼毒花傲然扫视众人,说道:“还有人要来吗?”,大家听后,更觉得这女子武功怪异而另类,自己没有取胜把握。
那边三合真人的两名清秀童子和妖冶侍妾正忙着帮他解毒,看狼毒花胸有成竹的样子,已然完全制住了他。
熊战河心道:“这女子完全不是正统的武功路数,与她对打,很难取胜”,便高声说道:“这位姑娘目前已然连胜两场,可是我等均是一介武夫,练的是拳脚兵刃,像姑娘这般追又追不上,打又打不着,我们可就鞭长莫及了”。
狼历听出他话中含义,说道:“那我先来,赢了我再说”。
说着上前替下狼毒花。众人见他出来,知道实力也不会差那女子很多,自己也无取胜把握。
熊家那边见狼族以三老三少为首,六人中看似最弱的女子已是如此厉害,知道霉运当头,难以善了。当下,老大熊战江站了出来,粗声道:“今rì盛事,熊家有幸能得各位武林豪杰和狼族光临,已然蓬荜生辉,既然各位敝帚自珍,我熊战江就尽尽地主之谊,勉为其难地和这位小兄弟玩上几手”。
说完上前与狼历面对,众人见熊家老大上场了,都安静下来。
狼历管他是谁,眼中只有对手,功运全身凝神冷然以对。熊老大见他无礼,也不再多说客套,摆开了架势。
狼历运起“梵坤功”,成心试试熊战江功力,右掌运功“呼”的推来,熊战江也不含糊,来个硬碰硬,右拳全力打来,“砰”的一声撞在一起,被震退了一步,感觉气血翻涌,胸中隐隐作痛,可见狼历内力的悠长透彻。
狼历也晃了两晃,右掌腕骨疼痛,右臂酸麻,领教了熊战江霸道的外功,心中有了主意,展开傲人身法,飘忽腾挪,围着他快攻。
熊战江吼叫连连,展开“铁熊拳法”,拳拳力道千金,却连衣角也碰不到。斗了也就三、五十招,被狼历闪到左侧,一掌打中左肩,一股大力推得连退几步便yù跌倒,多亏二弟赶来扶住。
便借势说道:“长江后浪推前浪,小兄弟武功了得”,说完和二弟一起回归熊家阵营。
群雄见熊家老大皆已落败,一时更无人上前挑战。熊家兄弟耳语半响,熊战河出来说道:“不想却是狼族高手拔得头筹,当真无人能战吗?”,全场默然。
熊战河等了一会儿,仍不见有人站出。黯然道:“秘笈就在双清亭顶楼,请狼族自取,我熊家也已尽力,各位英雄如无要事,但请自便”。
众人少有人离去,都想看看狼族怎么拿那秘笈。
刚才打擂的时候,就有人偷偷跑到后面去报信,狼长祭早已看在眼里,知道后面仍有埋伏,他狼族却是凛然不惧,刀山火海也要闯一闯。当下带着狼族众人向院后背临资江的双清亭走去,熊家在旁指引,群雄远远在后跟随观望。
那双清亭分做三层,狼长祭眼神到处,地煞心领神会地守住外围,天罡守住亭下。狼长祭、狼历、狼桑白、狼心蘭四人拾阶而上,熊家弟兄却不相陪。
狼长祭冷笑一声,狼藏足和狼毒花守在亭下入口,戒备着众人。
上得亭来,二层无人,狼长祭一使眼sè,四人jǐng惕地上到三层。顶楼的小亭中有一张石桌,四把石凳,却坐着两位老人,面向楼梯的方向的一袭黑衣、面容yīn翳,旁边的那位魁梧粗壮、面带刀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