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仲华心中虽然有气,念在对方是一粗人,若是康九侯手下,为此生起冲突不好见面,存下犯而下较心理,微微含笑道:“倘兄台是康大侠手下,烦请通禀就说在下李……”
言犹未了,那汉子凶睛一瞪,接口道:“你要求见不是?朋友,你空跑一趟,康老爷子久不见客,不能对朋友有例外,即是要见,也不能接见无名之辈。”
这汉子答话极其无礼,李仲华强於抑制下去,还待再说,怱见姑娘由身侧疾闪了出去,便知姑娘要伤人,急唤道:“云姊,下可……”
但听“啪啪”两声脆响,那汉子两颊各中了一掌重的,登时眼前金花乱涌,跌翻在地。
其余两劲装大汉见状大怒,双双跃起,刀出如风,劈向姑娘面臂。
郝云娘心气这三人踞坐傲慢,又说话如此无礼,不禁生出惩治他们之心,只见刀光如电奔来,怒哼了声,双手抬处,已自荡开刀势,飞指一闪,两人已点上了酸麻穴道,倒在地上翻滚噑叫。
李仲华不及出手阻止,姑娘闪电之间已惩治了三人,只见姑娘回面嗔道:“华弟,我们走!”说著身形望亭外掠出。
他不由暗叹了一口气,跟著姑娘跃出亭外,解开系驴繮绳登骑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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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初时分,安顺镇宁道上,有两匹健驴放腿快奔著,骑後曳起两股尘烟,弥漫飞扬。
骑上一男一女,均是用著一幅黑色纱巾蒙面,看神情似乎有诡秘形迹之意。
仲夏季节,天南道上,火伞高张,流金铄石,热得几乎喘不过气来,汗流浃背。
忽然,骑上少年“啊唷”一声,繮绳一勒,那健驴前奔之势立时放缓了下来,少女亦放缓了脚程,只听少年笑道:“云姊,想不到今日竟是这么热,大概尚有个把时辰脚程,便到了镇宁,我们提早投宿了吧。”
那少女回面望了来路一眼,道:“由你,今日这条道上发现了许多武林好手,谅均是赶奔昆明,你听後面蹄声急骤,似乎来人并不在少。”
少年回面望去,果见来路远处尘烟高张,蹄声闷雷,烟雾丛中隐隐现出多骑狂奔而来。,
他们勒骑偏向路旁,让开大道,只见来骑奔驰如飞,眨眼已临近前。
来者六人六骑,均是高头骏马,神态忧急,挥鞭狂策,其中一骑上人尚扶著一浑身血迹斑斑,面如金纸的少年。
少年不由一愕!又听得後面蹄声隐隐亮起,忙道:“云姊,恐怕又是江湖凶杀,後面追得来了。”
少女轻哼了声,道:“亏你现在还是个名动武林的大侠,这般江湖凶杀,几乎无日无之,何况天南武林正当多事之秋,你真少见多怪。”
少年尴尬的一笑……
此刻,後面的追骑已掠越身前,骑数不少,约有十数人,风驰电掣而过,掠过他们之前时,均惊奇地回顾了眼。
突然,少年怱惊叫一声道:“不好,後面骑中有著花家堡人物在内,我们赶上去瞧瞧。”
少女不知他近来为何变得喜欢多管闲事,大发娇嗔道:“华弟,你真好事,尚恐麻烦惹得不够多么?”
少年笑道:“小弟只做旁观,绝不伸手如何?”
那少女拗不过他,双双挥鞭踪骑而去。
这一双少年男女正是李仲华、郝云娘。
李仲华在骑上纵目一瞧,前面两拨人物已走得无踪无影了,只因地势起伏婉蜒不定,已隐没在丘壑间。
天色街早,两人已自进入镇宁城中“得得”蹄声,敲著石板街道,清脆入耳。
李仲华忽然低叫了声,用手一指,道:“云姊你瞧。”
郝云娘循指望去,只见左侧有块凹了进去的上坪,上坪一侧马桩上系著前时见过两拨高头骏马,正在俯颈用食草豆,咀嚼出声。
再一望去,上坪之内正是一家客栈,两人不禁心内惊疑著这两拨人马为何会凑在一处?
照说前面那拨应该远避为是,费神思索也忖不出一丝端倪,不知不觉将健驴策入了上坪。
店内飞跑出店伙,执住绳繮,一面哈腰请入。
两人进入店中,见店房之前是一大厅,置有十数张桌面,疏疏落落,已有七、八张桌面坐了人,途中後过那拨骑上十数人分踞了两张大圆桌面。
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