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亲事的。真是,害我好几天没有睡好。”
沈欢点头:“你这样想就对了,这样才是你。”
安夏洛笑的眼睛弯成月牙,闪烁着无忧光芒。
安志轩过来了,他来接安夏洛。
沈欢看着他,少年面如冠玉,温文尔雅,只可惜气质偏于文弱,怎么看都不像是能让自己一见钟情的人。
安志轩似乎没有被谣言影响,对沈欢仍温和有礼。而安夏洛看到沈欢打量安志轩,用眼神告诉沈欢收敛些。
沈欢笑眯眯的收回眼神,目送两人离开。
“郡主,你不会真的会和安公子订亲吧。”钟灵有些怀疑。
沈欢得意道:“你家郡主不仅会和安公子定亲,还会和卢公子定亲呢。”
钟灵钟秀吃惊。
沈欢大笑,站起来向往走:“不用为那两位公子担心,我不会祸害他们的。”
离开芙蓉园,沈欢就去东市随便找了一家茶馆,钟秀去给苏碧儿送信,她就坐在这里听小曲儿。
正听的起兴,小二哥进来雅间,点头哈腰道:“这位姑娘,外面有个叫李贺的人非要见您。小人拦着,但他说不见您就不走了,您说这……”
李贺,那日在茶馆遇到的落魄才子?他来见她做什么?
“好了,你叫他进来吧。”
“诶,小的这就叫他进来。”小二连忙点头,跑了出去。(未完待续)
第六十章 炼药
不一会儿,身着青色长袍的李贺进来了,他今日收拾的干净,多了几分文雅的味道,只是眉宇间仍有种落拓的郁郁之气,通身的狂狷气质也丝毫不减。
见到沈欢,李贺弯腰抱拳:“李贺见过郡主,今日过来,是为当日郡主出手相救之事道谢。”
沈欢站起来客气道:“先生倒不用感激我,那日若不是我先惹恼了他,他也不会拿先生出气。”
李贺哂笑:“郡主不必安慰在下,在下是个惹事的性子,得罪人不知其数,每每不过侥幸逃脱,无人为在下出头,唯有上次郡主主动出手相救,在下感激肺腑,铭记在心。”
“你到清楚,怎么不改改自己的脾气。”沈欢笑道。
“时间不如意之事太多,李某自世间行走,自当心随所意,倘若求全太多,失真失己,岂不是白活一场。”
“你倒是真性情,不过表现的这么无所谓,是因为无牵无挂吧。”
李贺表情黯然:“在下家中尚有老母,今日向郡主道谢后,李某便会离开长安,回乡照顾老母。”
“既然有所牵挂,以后行事还是要有所顾忌,不能让亲者为自己担忧。不过你是读书人,不能出仕为官,拿什么照养老母。”
“在下虽不能出仕,但于书画也算有所小成,自不必因生计担忧,郡主多虑了。”他嘴上说的客气,但语气并不好,看来是觉得沈欢小看他了。
沈欢笑笑,不以为意:“先生才华横溢,诗赋字画名动长安。自不会为生计考虑,但先生甘愿就这样失意离开长安。”
“郡主这是何意?”
“我知先生家学渊源,于金石一道造诣非凡,如今我有一门生意,缺一位掌眼先生,不知先生可有意?”
李贺听闻此言,差点拂袖而去:“哼。李某便是落魄。也不会从事商贾那种贱业。”
沈欢摇头大笑:“先生这样,幸好不能科举出仕,若是出仕做官。只怕不是百姓之福。”
李贺怒视沈欢,觉得她实在是羞辱了自己,气的脸红。
“怎么,先生不服。商贾虽是贱业。却也关乎国计民生,天下万事大都离不开交易。远的不说。单说先生脚上穿的皂鞋,身上穿的锦衣,头上戴的玉璞,哪一样不是买卖交易得来。”
“那是农人工匠的功劳。与商贾有何干系。”
“若无商人交易,鞋子便是做出来,也穿不到先生脚上。倘若先生为一方父母官。织女辛勤养桑织布,得出精美丝绸。可却无商贾购买出售,先生可否着急?若先生所在之地,无盐无铁,百姓不能生活,田地无法耕种,先生又该如何?”
李贺急的说不出话,沈欢心中叹息,才高八斗的才子又如何,不知世事空自诩风流。沈欢要是和他辩论商贾不是贱业,他能说出一堆一堆的圣人之言来反驳沈欢,所以只能从商贾的有用性来诘难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