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程你一走都没了兴头,这一遭好歹坐一坐,就算是疼我了,如今你刚回来不知道,满京城里打听打听,如今凭你有什么要紧的事儿,交给姐,你只别忙,有你这个姐,你要封王拜爵都容易。”
三年不见,程安之的风采更多了几分成熟,更见风韵了。
见安逸公主如此露骨的把他当做轻薄小人,心里气的只想抽人,然而,程家虽富且清贵,但却只有一个世袭的公爵虚职,上议院中的一个位置,并无军权、官职。
尤其这一年中,连天子都君权旁落,何况他这位天子的五服亲戚?
贾皇后同禁军统领打双陆,当今皇帝在旁边数筹码,可见贾皇后的权势,而安逸公主虽不是太子,却是当今的嫡长,在崔贵妃同贾皇后的努力之下,如今的长安并不像先皇在时那样排斥女帝。
程安之看着安逸公主身旁明晃晃的金吾卫,眼眸一转有了一计,“你真心和我好,假心和我好呢?”
安逸只是从手下听到了程安之的行踪来试试,却没想到有这意外之喜,这两年绝色的美男子,美女,文雅的士子,清高的学生,圆滑的官员,整个长安20岁左右的男子,但凡有名有姓的长相周正的,就没有她没有考较过的。
只是这两年迫于她母后的压力,她需要一个婚姻需要一个继承人。
也就是在昨天同崔贵妃的族弟定下了婚事,但,终究有两分不甘心,今天收到未婚夫的讯息拦到了她心中丢不下的程安之,她便早早的在这里苦苦守了一天,还好,等到了,还有意外之喜。
看着郎朗如日的程安之,安逸有些羞涩的,喜的心痒难挠,斜眼忙笑道,“好安之,你怎么这样问,我若是假意,立刻死在眼前。”
“即如此,这里不便,我们且去前面邸店里坐一坐,我先走,你随后出来,跟我到我的地方,我这里还有两个绝好的孩子,从没出过门的,你可连一个跟的人都不用带,到了哪里,服侍的人都是现成的。”
安逸公主听了这话,欢喜的同手同脚,“真的假的?”
“如何,神仙也要吃饭,人拿真心待你,你倒不信了?”
算来,自己考较的贞洁烈男不是没有,安逸连忙回,“我又不是傻子,怎么有个不信的呢?你先去,我哪里去找你去?”
“我那地方在春明门外面,你可舍得家北门外面住一夜去?”
“有了你我还要家干啥?”
“即如此,我在春明门桥上等你,咱们席上且吃酒去,你看我走了之后你再走。”
在安逸公主的金吾卫开道下,他们直接招摇着到了平康坊的红颜坊。
“快看,那是程家的马车!”一个年轻些的学生看到程家的族徽忍不住开口。
“想不到程家也弯腰低头了!”他身旁的同学一脸过来人的表情。
“莫谈国事!”一旁年长些的喝住了两人的声音,“忘记前些天发生的事儿了,如今的昭狱里关着多少人?”
行走在街道两旁的人,电车上的人陆续从电车上下来,看着前面在夕阳下闪着金光的车队往平康坊而去。
整个长安过第四横街以后是不允许电车通过的。
春华同程安之摇了摇头,便同安逸公主的主簿被送到了能看到大厅中的一处隔间。
红颜坊的侍从们陆陆续续的上着各种制作精美的美食。
犀皮漆的捧盒里当头的就是二十四节气馄饨花形馅料各异凡二十四种。
整场宴会上的人就他们十人而已。
而这样的桌子,在他们前后还有近十桌。
春华上来时留心看过,这红颜坊的一桌三等席面10两银子,这席面单从前菜的丰富程度自然是第一等,足足十两黄金一桌,十桌就是一百两,安逸公主自不用说,他们坐的包厢有包厢费,单点了歌舞乐伎,以一百两算,这一顿饭就是两百两金,折合穿越前的汇率保守估计1600万——
就是在现代也让人咂舌。
当然,这样的席面也不是天天有,红颜坊的对安逸自然有折扣,半卖半送,也要数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