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的。
我问,“王楠还好吗?”
“送回娘家去待产了,比在我这好得多,先不让她知道。”
我在心里骂了句靠,临走前也没来看看我。真不知道生完孩子后的王楠,面对着无房无车无工作的张果老会是一番怎样的惊愕和
抓狂。不确定的问他:“至于卖房子吗?我那钱不着急。”
张果老说:“总得有点本钱哪。”
“以后的打算?”
“去陪王楠生完孩子,看那边有什么好做的,没有好工作,就代理个品牌自己经营。”
我点头,“好想法。”这个城市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再找工作应该有些尴尬,高层这位置,坐过,就是想往下来,人家不一定用
;况且有过不太好的一页,徒增难堪。
又一个与我熟悉的人要走了。
都走了好。
我觉得我自己整个一送别队的队长,送别故人、回收忧伤全我一个人包了。
“唐志辉顶我的位置了,”张果老瞄了我一眼,“这小子你说咋想的,这么愿意下放呢,听说是强烈要求的,上面没同意,只答
应暂时代理。”说这话时,张果老的用意很明显,可惜于我没反应。
这年头,什么人没有啊,也许人家是那种“宁做鸡头、不做凤尾”的人也说不定。
张果老继续道:“应该感谢他的,帮了大忙,不然这事真能到看守所呆会儿去,然后就等着法庭相见吧。追根溯源,得谢谢你。
”
我有点翻脸的苗头,“谢我什么?跟我有关吗?”
张果老避重就轻,“他起了重要的作用,没他上下通关,那帮高层王八蛋就拿我杀一儆百了。我也算是遇到了贵人。”然后有些
沮丧与不甘,“吗的,没想到这么快就漏了。再给我一年半载的,就是个太平盛世。”
我懒懒得道:“对于不该拿的,莫伸手,伸手必被捉。”
张果老摁灭烟蒂,重新点上一支,“我有个好朋友,叫小三子,我俩从小玩到大的,我最近总想到他……”
我不认识,“没听你提到过。”
“他是我们村的,我俩算是光屁股玩大的。上初中那年,学校离家远,夏天还可以来回通勤,到了冬天就跑不起了,特冷,来回
太遭罪。那时学校没有食宿条件,两家大人就给我们俩在学校旁租了个平房,北方冬天冷,平房都是烧火娶暖,由房东给我们烧炕做
饭,家里提供煤和粮食。
知道冷到什么程度吗,就那租住的厨房有口压水井,喝水时就从那水井里压满一缸,能用好多天。一到冬天,缸里的水就结了好
厚的一层冰,每天用水时要用斧子砸出一个窟窿,舀缸中间的水用。用着用着就到了缸底,然后就得再用斧子将冰凿干净,清理出来
,重新用水引井然后装满缸。
有一次,一缸水用到差不多,我用斧子避着缸沿把冰凿完,嘿嘿,发现里面竟然有个不该出现的物体,一只泡得毛稀稀拉拉没剩
几根毛的耗子剩在里面,我们竟然喝了它腥了一缸的水。”他看着我,“这是真事,我亲身经历过的,呵呵,很恶心吧?”
我就很配合,脑海中出现了两幅图画,一幅是灰色的好模好样的原形老鼠,一幅是被水泡发了的没毛物体,并且我对后者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