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洛云婳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能求助地望向缓缓起身抹掉嘴角血渍的温润儒雅的男人。
下一刻,走过来的郁璟寒果然出声帮她,声音温润却极具压迫感,“我和她没有任何关系,现在是,以后也是。”
话音刚落,夏婧染被他不由分说地握住了手腕,毫不怜惜地就带离了病房。
只留下一众人的恍神,郁心显然还没反应过来理清楚现在什么情况,而郁子谦则是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倒也没再追责。
因为夏婧染刚刚那一番话,把现在的局面一下子扭转了回来,虽然承认了推洛云婳,可是反倒像是洛云婳勾搭了郁璟寒被抓奸,有错在先的人是洛云婳,这样的境地,她也无法再继续深究下去这件事,否则只会两败俱伤。
郁璟寒既然退了一步,郁子谦和洛云婳自然不会再得寸进尺。
只是洛云婳此刻虽然脸色看不出什么,可是她心里翻江倒海地愤懑,那个该死的女人竟然拿那件事要挟她,是她大意了被撞见她和郁璟寒在一起的画面,导致现在差点牺牲了自己的命,却没落得一点点好处。
她能不被气死算不错了,洛云婳眼神冷漠如冰,很好,夏婧染我们走着瞧,这次算你走运有璟寒护着你,下次……我就看你还有没有这运气!
车上,夏婧染时不时瞥过身旁的男人,看着他如刀削雕刻的儒雅俊美脸上,却被郁子谦揍得嘴角青肿,她心里渐渐滋生了一种异样。
明明他可以躲过,郁子谦也不是他的对手,他却硬生生站在那里挨揍,这也是她第一次看见他这么狼狈的样子,那种感觉仿佛从天之骄子到落入尘埃。
而且,是为了她。
她不得不承认自己有些动容他的偏袒,哪怕是认为她推的洛云婳,哪怕只是为了她腹中骨肉,他无可厚非地护了她的安危和周全。
这样温润儒雅的男人,让她莫名有股从未有过的安全感,产生了一种如果和他在一起这辈子或许能幸福安稳地过一辈子的错觉,想依靠他和他过一辈子。
夏婧染抿着娇软的唇瓣,不知过了多久,转过身犹豫了一会儿,才缓缓靠向了他的肩膀,小脸微红地一言不发。
见状,郁璟寒低头瞥过她,看不清神色,“谁让你和郁心去医院的?”
这件事他会亲自解决,她去简直就是添乱,要不是他及时赶到,郁子谦都能把她肚子里的孩子弄没才肯收手。
“爷爷让我和郁心去医院探望的。”夏婧染低声道,感觉到他的沉默,她温顺地靠着他肩膀继续说,“我一开始就该跟她道歉的,你也不会被我连累了。”
不管怎么说,她虽然没有错,但他又有什么错要替自己挨揍,如果退一步能够和睦,她认了。
而她知道,刚刚如果不是为郁璟寒,自己根本不会认那无中生有的错,可以说她顽固执迷不悟,她一向都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性格。
郁璟寒什么都没说,只是温和的黑眸比平时更加深邃不见底。
回到郁家别宛,夏婧染见他上楼去冲澡,便去了书房和爷爷交代了一声,让他别担心,她和洛云婳的事已经解决了。
然后出来正想上楼,顿了顿,然后问了佣人,“有没有药箱?”
“有,夏小姐稍等,我这就去取。”
过了一会儿,夏婧染接过佣人的药箱,才抱着上了楼,她和郁璟寒住的是两间房,她的在二楼中间,而他在走廊尽头。
她走到门口的时候,抬起手轻轻敲了敲,或许是在洗澡没听到,里面没有任何回应,夏婧染想了想,正想在门口等着,没想到门没有关上,一推就进去了。
她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抱着药箱走了进去。
平时她基本没来过他的房间,要么就是他有时
候会留宿她那,经过浴室门口,透过玻璃能够隐约看到浴室里正在洗澡的男人,身材轮廓一目了然。
结实精壮的胸膛下,连六块腹肌都能隐隐看出来,男性气息爆棚,修长的腿部上面的微隆让她猛然收回了视线,赶紧低着头装作没看见地走了进去。
然后将药箱往床上一放,打开了药箱,想先从里面找出可以涂打伤的药,夏婧染顿了顿,他嘴角好像破皮流血了,可能也会感染,还是涂点酒精消毒比较好。
于是把酒精棉花取了出来,然后取了一条消肿的药膏,再拿了一块创可贴,毕竟嘴边也不可能小题大做用绷带。
正当她找好后,感觉到头顶滴下来的水渍,夏婧染下意识抬手去摸了摸,那水珠顺着胸口缓缓流下,疑惑哪来的水,抬眸就看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浴室走出来的男人,吓了她一跳,连药膏都落在了地上。
郁璟寒见她反应这么大,只是抿着薄唇,擦拭着湿发淡道,“怎么不敲门?”
见他嫌弃自己不请自入,夏婧染也有些懊悔自己擅自闯进别人的房间,低得不能再低,“我敲了,你在洗澡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