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宜禾从未见过这么有压迫性的程慕知,为什么她觉得好性感,好有荷尔蒙的说?
“Who??are??you”男人很不满。
他突然语塞,像是噎住,竟找不到一个可以说服自己的借口。她是你的谁?
方宜禾追在身后已久。即使猜不透她的想法,也早已能够读懂她的心情。记不得是哪个瞬间,又似乎是每个瞬间,那种入侵隐秘而霸道,在他能控制以前已经蔓延在心间。
我又是她的谁?
宜禾发现投向自己的目光富有深意。真的富有深意。此刻他迈着这样坚定的步伐走来,她有些眩晕,自己笃定了好久,关键时刻手足无措。
“She??is??my??girlfriend。”程慕知缓缓吐出,一字一字落在宜禾的耳里,烙在心上。“Yes!I??am??his??girlfriend,I??am??sorry??I??can’t??do??as??you??said。”宜禾迫不及待自报家门,好想让全世界都知道程慕知终于承认的事。
这愚蠢的气氛。
终于他后悔轻举妄动,现在他的“所有物”的一举一动都有了他的责任。头疼得很。
“方宜禾!”终于忍无可忍。
她笑得一脸灿烂,丝毫不惧。
他终究是拿她没有办法。
“你刚刚说的是骗他的吗?”
“当然。”
“我,我就知道。”
“蠢,当然不是。”一个小时前的后悔和刚刚的愠怒,骗得过别人,却不能自欺欺人。
把搜集程慕知喜欢她的证据当成一项事业,如今终于有了可以说服自己和别人的确凿。
他是一座山,而她攀爬了好久,无药可救和无言以对,总好过无力企及望其项背吧。
谁叫程慕知被方宜禾死死盯上不尴不尬不管不顾不屈不挠,谁叫他不理不睬不言不语不闻不问,然后不明不白不清不楚不知不觉地……
像无解的方程式。不过——
生活值得去冒险。
作者有话要说:
☆、春日迟迟
林汐头疼得很。发现自己居然睡着在林路房间。酒后失德啊,怎么就夜不归宿了?昨天明明是程慕知生日……
来不及多想,踩着拖鞋开了门:“林路,你给我解释清楚……”“楚”字含在喉中还未吐出,发现有除了林路外的其他人。
她身上穿着他的黑白格子衫,宽大得遮住半条大腿,像极了偷情……暗叫不好,没有勇气承受他们的目光,立刻转身逃回去。林路起身,“不好意思,我忘了她还不知道你们来。”“知道我们还捉不了奸。”众人皮笑肉不笑。林路不顾,尾随步入案发现场。
“昨天你喝醉了,你跟你妈说你要先住我家,我就先收留你了。”林路看着她把头埋进被子的鸵鸟姿态,想起昨晚她迷迷糊糊,他在计程车上正要带她回家,她倒好,吐了他一身,只好改道回家更衣,让她自己先洗脸清醒下——
换衣服出来时,她居然自己打电话回家说要住在同学家?!天知道她晓不晓得自己在说什么——
他对她说,我们回家。她坐在地上说,我就要在这里。
劝了几句,她竟发起脾气,“你嫌弃我!”他哭笑不得,“你以前还怪我爽约……”
顿了顿,林汐还絮絮叨叨地说了起来——
莫名其妙地生病了。
她昏昏沉沉地只记得看电视看晚了,好像一点才回房,怎么也睡不着,浑身难受,后悔没有早睡……妈妈听到没有死睡的异样动静,开灯就见到林汐不对劲的红热。然后,迷迷糊糊地失去意识……
第二天醒来脑袋重得不像话。可是今天有重要的事,林路约她在学校门口。全身无力地瘫在床上,怎么都起不来。
原来是这样,居然是这样。
三年的耿耿于怀,无数次的若即若离。
事实的真相只拥有一个表情。
冰冻冷藏,或,弃之荒野。他有了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