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无息之间,薛问在监控下消失不见,监控后面的鼎十七毫无所觉。
昏黄的钨丝灯下,身着碎花袄的妇人正在灯下纳着鞋底。
一旁,男人给镰刀上抹了点水,开始在磨刀石上磨起了镰刀。
薛问站在一边坐在小板凳上,将手中的祈福禳灾的符纸叠成元宝样子。
男人磨好了镰刀,走到薛问身边。
薛问抬起头,手上的动作依然没有停止。
“你走吧。”男人带着明显的口音,只不过薛问依然听得清楚。
妇人也看了过来,惊讶的看着男人,嗫嚅了两下嘴角,最终叹息一声,没说什么。
薛问放下手中的符纸。
“那你们怎么办?”
男人脸上带着些许恐惧,咽下一口唾沫,强声道:“你甭管,事多!”
薛问站起身来,比男人要高了一个头左右。
“明天吧,明天再看看。”
男人没再说什么,对着妇人招呼一声便关灯睡觉。
“咚咚咚!”
“咚咚咚!”
半夜,房门被敲响了。
“老黑!老黑!!”
伴随着大力的敲门声。
薛问拉了一下灯绳,屋子瞬间明亮了。
他看着走出门的男人和妇人,两步走向前去,很干脆的敲晕了他们。
薛问将他们放进屋内的土炕上,打开了房门。
“你爹呢?咋不起来?”门外是一个缩着脖子。挑着马灯的穿着藏青色棉袄的中年,呼出一团团的白雾,抽吸着鼻腔内的鼻涕。
薛问朝着周围看了一眼,没发现别人。
“他们昨晚睡得晚,估计没醒呢,啥事啊叔?”
那人“嗐”了一声,“村长说明早大雪,让现在就去烧香,每家都得去人哦,你爹起不来那就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