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阿姆……先生虽然很少回来,但对她还是很关心的啊,我就经常看到他深夜从书房过来看她……”小如转口也是转得极快的,一听到李阿姆说,奚灵只是一个小三以后,马上就反口,只称奚灵为她。
“哼,那个女人只是母凭子贵,要不然,少爷才不会多看她一眼!”李阿姆伸直了脖子,高傲地说着。
那可是她女儿说的!自从女儿得了少爷的帮助,病情很快就得到了控制,没多久,也找到了肾源,休养了几个月以后,彩洁得到少爷的允许就又回了公司,不仅如此,少爷还越来越器重女儿,要不然,女儿又是怎么知道这些隐秘的事的?
现在的李阿姆,和之前那个为了生病的女儿跪下来求顾一帆的保姆已经不是同一个人了,不就是一个孩子吗?
谁不能生?她女儿也能!
现在,少爷连回来都很少,更别提对这个女人多好了,反倒是她的女儿花彩洁,天天得以陪同在少爷的身边,俗话说,近水的楼台还能先得月呢!日久生情,她就不信,凭女儿姣好的容貌一点儿也进不了少爷的心?
是吗?顾一帆,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左心房不停地抽动,你为什么会被触动,为什么会痛?难道是因为她说的都是事实吗?我捂着心口反问自己。
“真的?真的吗?天啊,想不到事实是这样子的,那少奶奶好可怜哦!”男人只看中女人肚子里的孩子,那奚灵得多可怜啊,是不是说,她生了孩子就会被赶走?
小如不由地同情起奚灵来了,果然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她之前还以为嫁一个有钱的人家是一件多好的事呢,现在看来,和古代又有什么区别?同样的没有地位,同样的以男人为依傍。
李阿姆又听到小如对奚灵称呼又变回了少奶奶,不满地瞪了她一眼,真是孺子不可教也!懒得再和她多说些什么,径直走进了厨房。
小如嘟了嘟嘴,什么嘛,她又没有说错什么,她干嘛要瞪她嘛?
小如是亲戚介绍过来的,刚年近二十的她,让人打死都想不到,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为了孩子的奶粉钱,她才会来到这么远的上海,听亲戚说的,上海虽然是个高消费的城市,但像她们这样的保姆,主家一般都会包吃包住,她们一般也不会再去消费什么,所以工资都是只进不出的,做个一小年,都能顶得上农村三年的收入了。
同为女人,当然知道女人的辛苦,为的还不是那些个孩子?
少奶奶真的是很少出来,她也从来不知道这些,如果,如果她早些知道的话,她想,她会对她更好一点的……
虽然她读书少,不懂什么大道理,但少奶奶从来没有责备过她,和她说话从来都是温声细语的,比那个同是保姆却凭着她是前辈经常地教训她,相比起来,她更不喜欢那个李阿姆……
声音越说越小声,渐渐地都听不到里面在说些什么了,我努力地更凑近一些,却还是什么都没有听到。
“你在干什么?”身后突然伸出一只手,放在我的肩上。
“啊……你是谁啊?”转过身去定晴一看,却是顾一帆,他今晚怎么回来了?
“哦,是你啊,怎么回来了?”也许是我说话的声音比平时还要冷淡一些,顾一帆奇怪地睨了我一眼,就是要这样,反正你不喜欢,我也没必要对你好声好气,哼!我孩子气地喷了一下。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你在这里鬼鬼祟祟地在做什么?”顾一帆慢条斯礼地解开领带,绑了一天的脖子终于得到了片刻的轻松,顾一帆暗松了一口气。
“我……我……我的耳钉掉了,我在这里找找……找找……”看了一眼紧闭的门,他应该,猜不到我在这里偷听她们的谈话吧?
我只有一个耳洞,但并没有带耳钻,不知道他会不会注意到。
我不自觉地摸着空空的耳洞,却让顾一帆误会成她真的在寻找耳钉。
为了作作样子,我还刻意地弯下腰下,假意地寻找,可如萝的肚子实在是沉重,才弯腰一下下,腰就酸得厉害!
“行了,怀孕了还不安份,别带什么耳钻了,以后生了孩子再说吧……”女人爱美,天经地意,顾一帆也没有留意那么多,以为她真的是在找耳钉。
有钱就是任性,幸好今天我没有带耳钉,要不然真的不见了,我肯定会很伤心的。
“怎么,还不进来?”顾一帆先行一步,已经走到了门口,按下了门铃,房里已经听到了小如的应和声。
我愣了一下,还没有反应过来。
“哦……喔!”男人宽大的身影立在房门口,不知道什么,我的眼角微湿。
这就是我为宝宝选的男人吗?他会不会尽职地做好一个爸爸的本份?
“我饿了……”顾一帆刚走进房门,就把把西装外套脱下来挂在门旁的紫色的钩上。
突然甩出的这一句话,让还没走进房门的话吓了一跳,这话是对谁说的?总不会是我吧?我才刚从医院出来哎……
李阿姆听到顾一帆的声音,很快就厨房出来,“少爷回来了?正好我给你您准备好了夜宵,你直接就可以吃了……”李阿姆堆满了笑容,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顾一帆是她喜爱的女婿呢。
小如有些奇怪,顾一帆却好像早就习惯了的。
刚听完她们谈话的我,也觉得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了,完全看不上我,完完全全就只想抱着顾一帆的大腿,这么一想,她对他亲密一点也就没什么啦。
“不用了,今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