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统真他妈宝贵,是吗,他们怎么就能这么自我感觉良好呢。
高峰保持沉默,在强大的科学证据前,再多的辩驳也只是苍白的回应。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要找上我怀顾一帆的孩子?”以他的条件,想要孩子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多的是女人愿意前赴后继地为他生。
“当年选的不是你,如果你还记得的话,你在我的这里被打了一支过敏针,而你的那支针,被护士弄错了,那是我特地给安排好的另一个女生准备的。”
也就是说,是我自作多情了,我连光明正大的代孕都算不上,充其量只是一个替罪的羔羊?
人生真是可笑。
“所以,后来——”连话都无法说成句。
“所以,后来我们就将错就错了。”高峰低下了头,高大的男人就这么在一个女人的面前跪了下去。
“将错就错?好一句将错就错!”就为了这一个将错就错,将我原来幸福美好的生活给打碎了,我本来可以有一份普通却幸运的婚姻,如他和阿如一样,而不是过着味同嚼蜡的情妇生活,我本可以过得坦荡荡的,如今却是每取得一小步成绩都会被理所当然地认为靠的是裙带关系。
“你可知道,你的那次将错就错,毁了我的一辈子?”带着哽咽的声音沙哑着控诉他们的残忍。
事实无可遁形,文骞果然是顾一帆的亲生子,那我还有可能把他带回墨城,亲自抚养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146。抢夺牛牛
“你们……你们怎么可以这么残忍?”脸上什么时候流起了清泪我都不知道,低下头来看着朝我下跪的男人。
“对不起……对不起。”高峰只会来来回回的几句对不起,抬起脚一脚往他的背踢去,这个时候,我又恨自己穿得不是恨天高了,要不然,我非要让他的背穿孔不可。
仇恨之中,我的力度也不算小的,他半个身子都往旁边倾斜倒去。
“对不起?你说对不起?哈哈……迟了,对不起有用吗,有用的话要警察干嘛?”我又哭又笑像个疯子一样,可不就是个疯子吗,一个能轻易被人摆布的除了疯子还有谁能像我这么愚蠢?
“你知道吗,顾一帆的爸爸要赶我走了,他让我离顾家远远的,离我的孩子远远了……那是我的孩子啊,我为什么要离开我的孩子?我做错了什么吗,难道就因为我恰巧那个时候生了病,恰巧找的就是你看的病,所以我就活该,活该我倒霉了是吗?”这样的控诉太过绝望,高峰别过脸去,不敢与奚灵对视。
气氛就这么僵持着,直到小如看到我不在客厅,就到每人房间来找我。
高峰逃也似的把反锁的门打开,“少奶奶,您怎么哭了?”小如看看高峰,又看了看我,眼里尽是疑惑,却还是先关心地问我。
高峰轻轻地推开堵在门口的小如,防备不及的小如一个冽颤,差点撞到门。
小如愣了一下神,这还是高峰第一次这样推她。
“我没事。”我一直有随身带些纸巾的习惯,脸上化的淡妆因为情绪激动,一定早就化了,
现在的我,有多难看可想而知。
“小如,对不起,我现在心情不是很好,身体也有点不舒服,我就先回去了。”抓着外套快步疾走,这个毁了我一辈子的凶手,居然还能过着这么安逸幸福的生活,我不想看。
“哦……好的,少奶奶,那您以后有时间了,再过来吧。”小如担心地把奚灵送出家门,这才心事重重地关上了门。
看来他们不是简单的认识而已,或许他们之间还有一段过往。小如担心地看着做在饭桌前一语不发的丈夫,却什么也没问,有什么无知就是最大的幸福。
一回家,就看到牛牛一个人孤伶伶地坐在饭桌前起饭,刚擦去的眼泪又峰涌而出,连外出鞋都没来得及换,我三步并做两步就走进饭桌。
一把挥掉他手中的碗,“你爸都不回家吃饭了,你爸都不要你了,你还有什么脸在这里吃饭?”牛牛抬起头,光亮的灯光下,向来对他温柔有加的妈妈的脸显得格外的狰狞,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奚灵的这个样子。
设不起防,碗刚落地,他的哭声也应声而起。
“呜呜……妈妈,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先吃饭的,呜呜……”说完一把把眼前的菜推开,讨好地看着我,“妈妈,我不吃,你看,我不吃了。”
躲避父母的争吵或许是每一个孩子的本能,牛牛看到生气并哭泣着的妈妈,很是自责,也很是害怕。
我一把把孩子拥入怀里,也许真的是吓到他了,后面,就算意识到错了的我,再怎么哄他,他也不肯吃东西。
好不容易把哭累了终于睡着了的牛牛放进了他的房间,才走出房门,就看到李阿姆站在门口。
“少奶奶,基实小少爷也不想吃晚饭的,是我看到孩子饿得肚子都咕咕叫了才劝着他吃点东西的,真不怪孩子,您要怪就怪我吧。”李阿姆躬着身子解释道。
李阿姆这几年越来越老了,要不然,道歉的话从年轻的她嘴里是说不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