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没问题。倒是你有没有事啊?”大妈关切地问。
“没事没事,方便了就好了。”王纱凉勉强笑了一下,便向身后跑去。待人烟渐少,她便运功,施轻功忙向淮城掠去。
令她惊讶的是,这里的城门竟是大打开,只是过往的行人需要盘查便是。不过观察了一会儿,她发现这里和全城一样,不让任何人出城。
她会一口地道的残晔语,加之对周遭的地形也熟,编个理由便混了进去。辗转不放过任何一个有用的信息。她等到了。——残晔王将于今晚登临城楼。安抚民心。鼓舞士气。
她便在此刻就开始等了。
其实,真的只是想看看他。没有额外的目的。
她抱着双臂。
风过,吹得相思如灾蔓延。
第九十一章 针锋之初
管事见王纱凉瘦小,便给她了一份看管马厩的工作。
“你,好像叫什么……阿岳?”管事像王纱凉问道。
“回管事。是!”王纱凉颔首而答。
“行,小心照料马!跟着那位大哥,听到了么?尤其王的坐骑,稍有什么闪失,你十个脑袋都不够赔!”管事小心嘱咐着,“原本,王都亲自照料的。不过他连连亲征,最近累得紧,这才让我们小心照料着。”
“是,管事大哥,小的知道了。我以前养过马的。”王纱凉说完便来到马厩,按着另一名马厩管事的嘱咐在一旁和起了马粮。
趁着这个管事干别的事去了,王纱凉便停了下手中的工作,仔细地看向了一匹马,一身血红的马。他的坐骑。亦是昨日他登城楼时她看见的那匹。而那马似也通人性般,两双眼睛直直望着王纱凉。
“你叫惊天是么?”王纱凉笑笑,“别急,等下就给你喂吃的。你看你啊,别的马吃草就好了,你啊,还要吃特殊的粮食,害得我在这儿——”
“阿岳!你在嘀咕个什么?这是军营,还有点军纪没有?做事懒懒散散成何体统?”话音未落,王纱凉已感到背上结结实实的疼痛。血腥的味道随即而来,她吃痛地向前一倾跪到了地上。
再抬头,来不及惊呼,管事手里的鞭子再度扬下。
娇身冠养如她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当即疼痛地佝偻,背上的旧伤被牵扯,隐隐似又有复发之势,她连忙求饶:“我错了。小的错了!”
管事看着她的样子,下狠心又抽了一鞭才作罢。
王纱凉跪在地上发抖,眼看眼泪就要流出来,只是被自己生生退了回去,竟然又挣扎着站起,回到岗位处,专心做自己的事,尽管,疼痛让自己双肩都在发颤。
“唉,也是对你的告诫!要知道,战争迫在眉睫,这些马至关重要,可不能出什么岔子!现在是我看到,要是别的管事或是士兵看到,你哪还有活的命!”管事摇头皱眉道。
“是,阿岳知道了。阿岳刚来,什么都不懂,多谢管事教导,阿岳感激不尽,阿岳知错,这就改!”王纱凉勉强笑着,欠了欠身道。
“王近日感觉如何?”
“调理了那么久,早已无妨。”
“话是这么说,不过近数月来,连番征战,毒清除的速度就慢了些,王——”
“好了,幸而这人不多,也都算亲信,要不让士兵们知道他们的王毒伤未痊愈,孤还怎么鼓舞士气?”
“那是王英勇,旁人怎能看得出来?”
“不说了,好好检查下我的良驹。”
“属下自是遵命。”
——这样的声音由远及近。王纱凉一怔,随即把脏脏的手拼命往脸上抹,越脏越好,越认不出越好……她的额头已然冒了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