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的另一边,与中国同一纬度的美国,此时夜色正浓。
楚世啓拥着一名金发女郎从bLUE酒吧里走了出来,没走两步便“嗷”地一嗓子吐了出来。
陪在一旁的女郎见他那副狼狈样子,嫌弃地甩开他的胳膊,骂了一句“美啐”便走开了。
一顿歇斯底里地呕吐之后,楚世啓总算清醒了一些。
“妈的,什么狗屁纽约大道第一销魂酒吧,就他妈骗中国人的钱。酒难喝,人难看。”
楚世啓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摇摇晃晃地向前走着。
这时正值半夜,灯红酒绿的纽约大道上除了满大街的流浪汉,几乎看不到任何正经人。
楚世啓将手伸进口袋,想找些纸巾擦擦自己的脸。
这时,不远处跑来两三个流浪汉,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他们就将他撂倒在地。
“你们要干什么?”楚世啓说着普通话,可对方都是美国的人,哪里听得懂中国话。
只见他们戴着帽子、口罩,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
三个人各有分工,一个将他压制在地上动弹不得;一个在他身上不停地翻着口袋;另一个则站在一旁放着风。
楚世啓想反抗,可这些美国佬实在长得太壮了。
他喝了太多的酒,根本一点力气都没有,任由他们将他身上值钱的东西都抢走了。
这期间,一旁也有人经过,但他们就像没看见一样,眼睁睁地看着一个醉鬼被一群流浪汉给抢劫了。
三个人抢到东西后,便用力将楚世啓的脑袋捶向地面。
楚世啓感到一阵剧痛后,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身在纽约的警察厅。
值班警察是个黑人,他噘着那张厚如香肠的大嘴唇子问他:“你从哪里来,矮骡?”
楚世啓再怎么不务正业也是楚家大公子,自小在贵族学校学习,英语自然不在话下。
虽然这个黑人的英语发音带着浓厚的口音,但他还是听懂了那句侮辱他的话。
他用英文反驳道:“矮骡?你他妈是在骂我吗?”
黑人警察一脸凶神恶煞地对着他的脸喷了一嘴唾沫星子:“别废话,回答我,你从哪里来?”
楚世啓紧紧地咬着自己的牙,他是被抢劫者,是受害者。
纽约这帮死的警察竟然像罪犯一般审问他,所谓的自由民主美利坚,都他妈是在演戏。
在这个地方,楚世啓没有任何身份,他只是一个普通人。
异国他乡,他不想给自己惹麻烦,乖乖地回答了他的问题:“我来自中国晋北。”
“晋北,那是个什么破地方。你必须离开这里,回到你的国家,如果你再不离开,我们会将你遣返。”
楚世啓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一脸横肉的警察,愤恨地说:“我合法进入美国,在美国有房产,你们有什么权利将我遣返?”
黑人警察一脸不屑地说:“我们调查过你的身份,你的房产在一个星期前被拍卖。你已经没有资格待在这里,你必须……马上……离开这里,马上!。”
“什么?”楚世啓不敢相信,“那是我的房产,爷爷给我的……”
他歇斯底里地嚎叫着,黑人警察冷冷地看着他在咆哮,不发一言。
从警察局出来,黑人警察给了他三天的时间,强制要求他三日之内必须离开美国。
三天之后,如果他还没有离开,就会被遣返,甚至会以非法入境罪被拘留。
回到住处的楚世啓,看着房间内熟悉的一切,愤怒的种子在他的心口燃烧着。
他拿起电话,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