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口,突觉不妥,偷偷向身旁的女子,瞥了一眼,她却是如若未闻,丝毫没有变色。
秦明风暗自庆幸,不料此刻,那静静姑娘却是说出话来:“神子,你的师傅们便在前方不远的大道上,你一路向前便可看见。”
秦明风闻言一喜,师傅们无恙便是自己此时此刻最大的欢喜了,正要出言相谢,却见那静静姑娘似乎没有听话的形迹,只听她继续说道:“神子所擅长的乃是木相灵力,是以他日若是遇上了金相灵力的修道者多半是要受罪的,这是神母送给神子的两本法决,一本为黄金法决,另一本是火焰秘术。”
说罢,她手中的两张法决却是向秦明风递来,秦明风根本还是听得云端雾里,便伸手接下了这两种法决。
静静继续说道:“黄金法决乃是金相灵力的基础法决,而火焰秘术刚好能够克制黄金法决,神母希望你早日参透其中要理,早日归来。”
她的声音渐渐远去,秦明风兀自望着手中两张写满蝇头小字的法决,仰头一看,只见层层浓雾,慢慢在空中扩散,哪里还有粉红动人的身影?
这静静姑娘竟是这般离开了,便是连说声再见的一个机会也不给,秦明风心中一落,一
股遗憾之感,回荡心间。
当秦明风将注意力再一次集中到手中的两篇法决时,心中对于那神母的敬畏之心,却是更加慎重了,自己不曾在那人面前表现过任何道法,可她居然能够看出自己修炼的木相灵力,甚至连克制木相灵力的黄金法决,以及克制黄金法决的火焰秘术都为自己送来,这是怎样的心思?此刻的秦明风,心中却是更加猜不透了。而且据秦明风所知这火焰秘术乃是自己师傅张平道人提炼火相灵力的法决,向来是只有火系门派才拥有的道法典籍,竟是这般奇异的出现在这神母之中,当真是匪夷所思。
秦明风一边向大路方向走着,心中也盘算着,是否将这事告知师傅张平道人,这典籍的泄露,无非表明了火系门派之中只怕已出现了叛徒了。但若是这样,这位神母,未免有点轻狂了,难道她一个人便足以对抗整个火系门派;秦明风虽然年龄不大,但珐道大陆上五个著名的修道门派还是清楚的,而火系门派便是建立在火焰山之上的一派,听说暗地里的实力隐约可以镇住其他四派,实力之强,听人便是叫人发抖。
如此想了一番,秦明风终究还是难以断定这神母的用意,是以当下还是将这两篇法决收好,决定暂时隐瞒。而且若是叫自己师父知道了此事,只怕到时候师父还是会被神母给捉了去,为了自己张平道人胆敢单身挑战符宫,更何况出了门派之事,依他性子多半也不会视而不见。
放下此事,秦明风忽然瞧见前方似乎有宽阔道路的痕迹,欢笑已浮上了他的唇角,原来那静静姑娘却是没有欺骗自己,前方果真躺着一条宽绰的大道。
秦明风像只欢快的兔子,闪电般窜进了大道,果然前方站立三个熟悉的人影,紧紧相靠;瞧见了他们
的形态,秦明风心中警惕之心忽起,他们竟似乎没有发现自己的到来,当下秦明风便不自主的放缓了脚步,才发觉到他们竟是各个闭着眼睛,表情彻底的僵住了,似乎与死人也没有太大的差别了。
秦明风心中怒气闪现,难道自己的师傅已然遭了神母的毒手?秦明风,登时身子左右虚晃,失去了重心,如失魂的稻草人摔在了地上,可是虽然处在恐惧之中,秦明风还是依稀感觉到了前方三人的呼吸之态,本已颓废伤心的面色还是绽开了一丝希望。
果然秦明风重新站直了身体,四周稍微得观察了一下,便发现了其中的关键,那些行迹倒是秦明风非常熟悉的一种东西——符纸。
离三人不远的一处地方贴着一张白纸,由于早晨雾气浓重,纸上的字迹已然有些凌乱,纸张也变得乱绵绵的,纸上写道:“神子只要撕掉他们身上的定身符,他们便可苏醒;只是符宫已久离尘世,望神子铭记。”
秦明风望着两行潮湿的字迹,似乎又看见了昔日法符圣地被灭族的那种伤痛,似乎紧紧那一次便将法符后人一举赶出了世间尘世。
秦明风静静的沉默了片刻,拾起压在纸张之上的小石子,将纸张也一道放在了手心上,两手轻柔,抟成一团,随后用力一抛,将这秘密丢尽了浩瀚无尽的森林。秦明风深信此刻沉重的露水必然将那些字迹彻底的凌乱清除,以自然之力消灭这点证据实在是叫人放心。
秦明风依依撕开了三人身上的定身符,只是其中阿珂的定身符却是贴在她的胸口处,秦明风一时无奈,竟是把眼睛一闭,随手给摸了过去,但觉掌中有温柔之意,连忙移开,终于是抓住了符纸的一角,情急之下,用力一拉,倒是险些把阿珂姑娘的衣服给撕了开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