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南星已经拿出手机拨了舒静的号,她一边拨一边道:“他做手术为什么父母都不来?而你在他做手术的时候又去了哪里?”
“你是疯子吗?”沈清溪皱眉,不耐烦道:“不,你是疯狗。”
赵南星岿然不动,一直给舒静打电话。
舒静却没接。
沈清溪说:“他做手术,我就算在外面守着有什么用?我又不是医生。”
“你这个医生都没在。”沈清溪语气严肃:“你这是站在道德制高点审判谁呢?”
“对我来说,他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赵南星说:“但你从他进急诊,再转到内科,一直没有露面,手术做完才出现。”
赵南星知道沈沂晚上是跟沈清溪一起去饭局。
以沈沂的身份,不需要做到这个地步。
那是谁欺负了他?
赵南星脑海里就盘旋着这一个问题。
答案很明显,沈清溪在的地方,如果他不同意,没人能欺负得了沈沂。
所以赵南星现在很恼火,对沈清溪敌意很大。
“你不惭愧吗?”赵南星问。
沈清溪皱眉:“我需要惭愧什么?”
“呵。”赵南星嗤笑:“那就无须。”
她坚持不懈地给舒静打电话,依旧打不通。
她便转变思路给沈崇明打,但她并没有沈崇明的号。
把手机往兜里放的时候刚好摸到了沈沂的手机,她拿出来解锁找到通讯录。
沈崇明在沈沂的手机里备注是“沈”。
连全名都没有。
好歹也是共同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的人,赵南星对他的这些还算了解。
电话拨出去,一声又一声的嘟音不断消耗着人的耐心。
也在把某些人的精神逼到极致。
终于,沈清溪没忍住喊了句:“别打了。”
赵南星冷冷地看过去:“心虚了吗?”
“我心虚什么?”沈清溪说:“是他拒绝ven才会被灌酒,他自己没拒绝。”
“所以,你们家还需要卖儿子?”赵南星冷声道。
沈清溪:“……”
“他自己长了一张好脸招蜂引蝶。”沈清溪说:“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那他就有拒绝的权利。”赵南星在电话被挂断后又拨了一遍。
“我让你别打了。”沈清溪说:“他们两个睡觉的时候手机静音,不会……”
“喂。”赵南星却开口道:“我是赵南星。沈沂酒精中毒,胃出血住院,刚刚做完手术,目前仍在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