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以恣坐到椅子上捂着脸,有种心中的巨石终于被人搬走的滋味。
千百个日夜的辗转反侧难以入睡的大事件,竟然就被温寺儒这么解决了?
他眼睛红红的问洛浅浅:“那温寺儒是怎么跟你说这件事情的?”
洛浅浅好似的回忆着什么说:“他说你的事情,他必须亲自去求族长。”
她的瞳孔里逐渐印现出一个高大的祠堂庙宇。
山里下着蒙蒙飘雨,浓雾锁深山。
温寺儒背挺如松的跪在祠堂外门中央处,眼睫上沾了点点细珠。
他两侧各站了一排严肃而立的保镖们,四周安静的可以听见掉针的声音。
洛浅浅打着伞站在一边劝:“儒哥,你干嘛跪着,快起来!”
温寺儒却对她说:“你再去请一遍人吧。”
洛浅浅皱眉:“族长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想帮的事情一定会帮,不想帮的给多少都请不来。”
她的话音一落,便听见有手仗点在地上的“哒哒”重声,从祠堂由远及近的传来。
放眼望去,是一位精神焕发的老爷子,他手握文明杖,神色肃穆的走了过来,后面跟着个为他撑伞的伙计。
老爷子头顶黑伞,停在温寺儒的面前,双手交叠的杵着文明杖。
那手中的文明杖,由昂贵的上等黄花梨制成,最上端雕刻着繁复的龙,龙嘴里叼悬着流光溢彩的天价圆宝石,龙身还描摹着鎏金。
老人俯看着温寺儒,沉吟片刻才说:“按道理来说,你是个外生子,我没有义务来帮你。”
乍暖还寒的春三月,石头砖上还透着阵阵寒意,牛毛细语飘到肌肤上。
温寺儒立刻边给族长标准的磕了三个头,边说道:“温老大恩大义,小辈定铭记于心,滴水之恩,必当涌泉相报。”
温老叹气,用文明杖重重的点了点地:“但论情义上来说我也是看着你长大的,又可怜你小时候的非人遭遇,你人又这么的优秀,长得还这么俊俏,日后必成大器。罢了,我帮你查就是了。
但世事难料,此事不一定会有结果,你不要报太大的希望,毕竟那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
“万分感谢叔公,”温寺儒看了一眼旁边,旁边人许多立刻抬着很多昂贵的礼品,往祠堂里面送,“一点心意,望您笑纳。”
洛浅浅在一旁听着,这才松了一口气,温老极难请,不过一旦请出山,什么事情能会摆平查清,温老说不是百分百能查清,那是太过于谦虚的说辞。
温老去扶温寺儒起来:“快起来吧,别冻着。”
温寺儒起身站起来,他膝盖处的衣料都氤湿了:“谢谢叔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