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尚家在上岩市盘踞多年,人脉根盘错节,尚家老爷子重体面,尚静琳知道如果自己要告尚志行蓄意谋杀,最好的结果,也只能判个三年以上十年以下的有期徒刑。
&esp;&esp;毕竟现在她母亲还在人世,蓄意谋杀最严重的的结果并不成立,加上有尚家在,她要让法院判处尚志行死刑是不可能的事。
&esp;&esp;而且她告了自己亲生父亲,尚家人会怎么看她?她又怎么在尚家立足?她母亲的财产现在都经由尚志行保管,而且管了不是一年两年,尚家早就把这些产业当成自己的了,等母亲一去世,他们会把这些产业还给一个把亲生父亲告进监狱的人?
&esp;&esp;凭什么尚志行这样的人能好好活着?她母亲却要不明不白的死去?
&esp;&esp;尚静琳在知道真相时,就料到,这件事到最后,很可能只剩一条最极端的路可走。
&esp;&esp;事实证明她猜得没错。
&esp;&esp;除了找侯兴钟帮忙,她已经无路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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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姜亦真最近多了看报纸的习惯。
&esp;&esp;姜家的风波愈演愈烈,姜源信和党梅珍现在处于彻底撕破脸的状态。一向自诩念旧情的姜源信不仅没有照党梅珍想要的那样,给她一大笔好处,还把她名下的所有资产都想方设法给掏空。
&esp;&esp;姜氏要对付这些小产业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党梅珍一开始为了挽救产业,还会拿出现金补救颓势,后来发现是姜氏公司在里面捣鬼之后,除了愤怒的在各种公开场合和媒体上捏造罪名,抹黑姜家之外,就没再往里面填过钱。
&esp;&esp;“妈,要不我们去跟爸认个错,他那么疼我,以前那么敬重您,不会真的看着我们去死的。”
&esp;&esp;党语笙坐在阳台上面瑟瑟发抖,他年纪还小,他还不想死,但是他母亲告诉他,只有通过这个方式,才能让他们得到舆论的支持,从而拿到更多好处,才能活下去。
&esp;&esp;“你叫谁爸?你爸早死了。你以为姜源信真的疼你?他最疼的是姜亦真那小贱人!”
&esp;&esp;“姜亦真就跟她那个早死鬼母亲一样,哪怕人不在,也要揽着别人的心,揽着姜家的产业。”
&esp;&esp;“姜源信也是猪油蒙心,你喊他爸爸,又是个儿子,将来要是继承姜家的产业,肯定能让姜家更上一层楼。他把资产都留给姜亦真有什么用?到最后不还是得跟着她当嫁妆,便宜外人?”
&esp;&esp;“亏他把生意做到这么大,家业传儿不能传女的道理都不懂。”
&esp;&esp;党梅珍说着又让儿子往阳台边上挪了挪,“你站的地方要看起来危险一点,这样才逼真,不然一眼就能看出来我们在演戏。”
&esp;&esp;党语笙瞟了一眼楼下,腿都软了,哭着求她,“妈,我们别这么干了行不行,我去求爸爸,去给他跪下道歉,他经常做慈善,连无亲无故的陌生人都愿意帮,心地那么好,一定会原谅我们的。”
&esp;&esp;党梅珍脸上一片冷漠,“你死心吧,我了解他,他那样的人,一旦认定什么事,就不会动摇,哪怕你磕死在他面前,他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就像他以前认定是姜亦真不懂事,对不住我们一样,不管姜亦真怎么发疯,他都没有半点心软。”
&esp;&esp;“不会的,爸爸不是那样的人……”党语笙哭得泪眼模糊,但这话他自己都不信。因为当年姜源信对姜亦真百般冷漠的时候,他也是当事人之一,只是当初被冷漠对待的是姜亦真,所以他能在母亲身后嘲笑讥讽,看她这个名正言顺的姜氏千金的笑话。
&esp;&esp;而在姜源信的冷漠朝向自己好他母亲后,他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esp;&esp;党语笙想,如果他和母亲安安分分的待在姜家,什么也不要什么也不求多好,这样他就还是爸爸捧在手上,万分看好疼爱的儿子,将来就是拿不到姜家的产业,以姜源信念旧的性子,也不会亏待了自己……
&esp;&esp;想到这,党语笙心里突然涌上一股恨意,这一切本来不该是这样的,他们本来可以好好的生活在姜家,享受一辈子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