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一紧,随即是一暖,“傻瓜,我见你,最不想听的就是这三个字,现在的我没车没房子也没有钱了,我一无所有,絮语,我只剩你了。”目视着前方,可是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安皓言的手却是越来越紧的握着她的,似乎,有些紧张。
她懂了,为了与伍絮菲离婚,他真的舍弃了一切,或者,就连法国所赚到的也全都给了伍絮菲了,走到这一步,其实,是她害了他,“当初,是不是因为我?”
他转首,灼灼的目光看着她,“絮语,那些都过去了,我现在只想好好的拥有你,给我们彼此一个机会吧,我想,我可以做到了。”
她心狂颤着,那么久的不见,原来,只是为了这一刻的重生,只是为了能有资格来拥有她,可是她呢?
她却爱上了方凯威,一瞬间,泪眼婆娑,她哽咽难语,“言,对不起。”
身子,忽的被拥住,“别这样快的拒绝我,我说过,给我们重新来过的时间,我不介意曾经走过的一切,我只怀念我们最初在一起的那些时光。”
伍絮语轻轻的闭上眼睛,身前的男人带给她的是说不出的安然,他身上那抹淡淡的温馨的气息是她曾经所最为钟爱的,就那般的靠着他,她真想时间就这样的停伫,永远不往前行,这样,她就可以永远的把自己藏在这温暖的一刻了。
可是车子,却在这时徐徐停下,“先生,太太,到了。”
恍然的惊醒,下车,她如木偶一般早就不会了思维,幸好,安皓言一直紧握着她的手,才不至于让她跌倒。
熟悉的地方,熟悉的香气,很早的时候,在他没有出国的时候,他们常常一起来这里,两盘饺子,两碗清汤,热烫的吃过,心是真的很暖。
“絮语,我会等你。”慢慢的吃着,慢慢的吐出这一句,让她手里的筷子也沉重了起来,他这样说,她又能怎么样?已经拒绝过了,难道,连他这样卑鄙的要求也要他停止吗?
可是人的心里在想什么,不是谁想让停止就停止得了的,就如她,明明在早上见到方凯威和莫小薇在一起的时候就告诉自己不再爱那个男人了,可此刻,她依然傻乎乎的在想起他,那是,根本不受她的意志所支配的。
“来致远帮我吧。”微一思量,她轻声说道。
“你真的愿意?”他眼睛一亮,很希望每天都可以见到她。
“我也不怎么去,一直都是李大年再帮我打理,偶尔,他会征询一下我的意见,你去了,致远只会更好,只是,是委屈了你。”他在法国的生意一定做的很大吧,致远真的很小,可是他走到今天这步田地,却是她一手促成的,想想,便是汗颜。
“怎么会,我现在可是一无所有,连吃饭都成问题呢,行,你这样说了,明天我就开始上班,哈,这工作的问题解决了,然后我就要解决吃住的问题了,絮语,干脆我给你
守着公司好了,晚上给致远当保安,我只要睡在沙发上就好。”
“言,你真的愿意吗?其实,我现在不管白天还是晚上,都是不去致远的,我在养胎。”
“我知道,我是真的没有地方住,我去守着致远,一举两得,除非,你怕我偷拿你的东西,哈哈。”
她还能怎样说呢,他当初连二十亿都肯给她借来,如今,只是一个住的地方而已,而她也不过是举手之劳,“倒是可以,只是,真的真的委屈你了。”还是觉得他委屈,他自己不晓得吗?他弄得她的鼻子酸酸的,“还有,明天开始不许送我满天星了。”那要多少钱呀,其实,她可以给他些钱的,但她知道他绝对不会要,那是属于男人的自尊范畴,她越不过去。
“这个,绝对不能停的。”他笑开,温润的脸上写着她熟悉的绝美,让她有一瞬间的恍惚。
“为什么?”
“都付了钱了呀,哈,我没自由之前就付了的,付了两年的钱,若是停了,也是浪费了那些钱。”
“你……”他说得她无语了,连送个花也想得那么长远,看来,他是早就决定要放弃一切了。
“所以,那花务必要每天都收,不然,花就不美了。”
一人一盘子饺子,她吃了一多半,又是坐不住了,“言,你先吃,我去下洗手间。”
正在洗手,随身的手机响了,她拿起,滑开滑盖,一排字映在眸中,让她的心突突的乱跳着,“絮絮,还好吗?”
这是什么意思?方凯威知道自己看到他和莫小薇了吗?
她的手指有些抖,半天才回了两个字:还好。
“乖乖等着临产,这阵子我会比较忙,伯母这两天会过来,她会照顾你的,所以,你尽量不要外出了,致远李大年会打理的很好的。”
他不喜欢她外出,他不想让她知道他和莫小薇的事,他们,要举行婚礼了吧。
静静的看着他才发过来的短信,一遍又一遍,她想,若不是她怀着他的孩子,也许,他连这个短信都不会发过来,他现在于她,不过是一些责任罢了,除此外,什么也不是。
洗手间的门被敲响了,那响声让她一震,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就这样的看着短信已经发呆了许久了,“絮语,你还好吗?”
门外,安皓言急急向洗手间里喊到,他的话与方凯威的竟是出奇的一样,只多了一个‘你’字,呵呵,这是巧合吗?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脸的苍白,唇启,她沉声道:“还好,在洗手,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