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西米里!」
亚蓝怒气冲冲的丢了一发闪电过来,正打在赛西米里的脚边,还伴随着怒吼:「你别想单独行动!你不要以为我忘记你带着亚亚不告而别的事情,你以后要是敢再这么做,我就让你体验一下雷柱的威力!」
赛西米里害怕得蹲去角落,用翅膀把自己包起来,其中还传来碎碎念:「呜呜呜,好不容易有人听我说话了,我高深的先知形象都没有了啦!」
「……」天剑无言了会,叹口气,说道:「如果飙风队和岚雪队有看见这副景象的话,打死也不会认为这些人是魔王和魔王的属下吧。」
「嗯。」含笑慎重地点了点头,表达同意。
夜晚,流星躺在帐篷里头,怀中抱着亚亚,还把一只脚伸到一旁趴着睡的赛西米里身上,亚蓝则是坐在一旁,唱着亚亚和流星都爱听的催眠曲,歌声轻轻飘在夜里,让这个夜晚显得分外的温柔。
帐篷外头,白萨亚和天剑等人正坐在营火旁,天剑问道:「我们轮流守夜吗?」
白萨亚想了想,说道:「我想先和你们聊一聊。」
「聊什么?」天剑疑惑了下,随后释怀的说:「你想知道流星这三年的生活吗?」
「不,不是的。」白萨亚却摇了摇头。
「我们想知道的,不是过去,而是未来。」亚蓝掀开了帐篷,走了出来。
「我说,想知道未来的话,应该要去问你们的星见吧?」阿海有点古怪的问,而他这一问,也让等亚队的众人全都点了点头。
「这件事情,恐怕连星见也无法得知。」白萨亚苦笑了笑。
天剑等人互看了一眼,仍是由天剑开口发问了:「你们想问什么?」
白萨亚却摇了摇头,说道:「问问题之前,我想先告诉你们一些事情。流星现在的处境很危险,待在东方大陆或许感觉不出来,但是,西方大陆已经完全把他当成是现在最可怕的公敌了,虽然流星自己一点都不知道……」
「这是那个菲洛斯特搞的鬼,流星说过了。」天剑点了点头,表示知道。
「还有北大陆,只要流星的哥哥一说出他的克星是流星以后,全魔族都会通缉他,那时,菲洛斯特也能百分之百肯定流星未死。」
「也就是说,一个月后,那些潜在的危险全部都会浮上水面。」
亚蓝淡淡按下去说:「追杀流星的杀手将会接踵而到,其中,甚至会有人类所谓的勇者,而对这个世界绝大部分的人来说,我们才是邪恶的那方,是邪恶的大魔王阵营。」
白萨亚的一双琥珀色眼瞳盯着天剑等人,慢慢地一字一句说:「所以,我得先问你们,你们真的有想待在流星身边,哪怕成为魔王的手下、哪怕双手沾满血腥、哪怕遗臭万年,也都不后悔的决心吗?」
闻言,天剑却做出白萨亚万万想不到的反应……他笑了出来。
他有点感概的说:「遗臭万年?那可真是了不起的留名法,原本我该死在荒凉的野外,变成乌鸦的粮食,没有一个人会记得我,甚至没有一个人会为我的死流泪。」
白萨亚和亚蓝都愣了愣,反倒是他们露出了好奇的眼神。
见状,天剑微笑说道:「流星把你们的一切都告诉我们了,为了表示公平,我们也告诉你有关于我们的事情吧。」
天剑咳了声,用手比着含笑,说道:「跟你介绍一下,我们的队长含笑,是个自闭的『前』杀手,除了杀人以外的事情通通不擅长,甚至不擅长说话,只有在情况危急的时候才会激发潜力,把话说的非常清楚,额外一提,他目前尚在学习自然微笑的方法,再顺便一提,流星是目前唯一成功让含笑忍不住笑出来的人。」
白萨亚和亚蓝皆是一愣,学习微笑的方法?这可真难以想像。
「接下来是我,我是某个未婚妻被人抢、家产被人占、全家被杀光却独留我活着的倒霉蛋,连想自杀都会因为树干半途断裂,结果倒在地上痛苦不堪的被乌鸦啄食。」天剑自嘲的一笑。
「你也不算太倒霉啦。」阿海哈的一声说:「至少你被含笑捡到了嘛!」
「那倒是。」天剑慎重的点了点头,不知道第几次给了含笑一个感激的眼神,后者一如往常的只是点了个头。
「然后就是我啦!」阿海兴致高昂的说:「我打小就是孤儿,被城里的窃盗集团捡去训练成盗贼,不过有一次要命的失了手,给人打成一团渣,吊在城门要活活晒死我,刚好含笑进城来,要买治疗天剑的伤药,看到了我,他就这么弓箭一射,射断了绑我的绳子,然后,也把我捡了回去。」
白萨亚和亚蓝忍不住看向含笑,原来这人看来冷摸,却原来是个这么心慈的人。
「再来是我!」燕子开心地举手:「我的故事简单多了,总之,就是我家破产了,我爹爹把我卖到奴隶场,刚好含笑又路过,要来买双人份的伤药,我那时候对他叫了声救我,然后,他把自己的那点财产都花光了,就拿来买我。」
至此,白萨亚和亚蓝忍不住先看向了月霞,问道:「难道你也是被含笑救了的?」
月霞笑着点了点头,解释:「那是我的丈夫刚去世的时候,我家小叔想藉机欺负我,我不从,他就污赖我,说我和外头的汉子有染,还下毒谋杀我丈夫,结果村子里的人相信了,把我关进猪笼子里后丢下河,要淹死我。」
这时,众人异口同声的说:「但是,那个时候,正巧含笑刚买了燕子,没钱买食物,只好去河边抓鱼,要用来喂饱家里的两名重伤患和一个少女,就这么捞起了猪笼子。」
「你们、你们的遭遇……」白萨亚顿觉眼眶一红,这世上怎么有那么多的惨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