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也很无奈,更加心烦意乱了。她“”一下站了起来,在房间里急切地走来走去,嘴里大叫着:“他们到底在哪里——啊?难道还有什么地方连手机都用不着!难道他们……横穿沙漠?翻山越岭?徒步回家?”
韩茵被逗笑了,这几天来头一次。“也许真的是那样。”月月也笑了。重新坐下来,说,“明天!我打赌,明天一定有消息。”
“赌什么?”韩茵反倒来真地了。“要赌就赌大的。”月月猛吸进一口气,不敢吐出来,瞪着韩茵老半天才说,“好!就赌……笔记本。”
也许上天有意要和张月哲开个玩笑。她们第二天依旧去店里,而且起得非常早。或者说她们两个人一晚都没睡好,好像她们一开约。事情就真的会在明后天里有消息似的。她们一起紧张不安地数着分针一格一格走过去。可惜一整个白天过得平淡而且漫长,甚至连生意都冷清了很多。
“幸好我只约了一天。要不每天都这样过日子,十个电脑也换不回我迅流逝的青!”月月愤愤地说。韩茵又在画图,她只有让自己不停地做事才能确定时间还像往常一样在走着。“没事!还有两个小时。说不定会生奇迹。”月月拿出一枚戒指戴上,继续说,“希望这次幸运戒能显灵帮帮我。”
里124o分,两个希望破灭的人+机突然铃声大作,她一下从梦里弹了出来。
“喂?”一个陌生号码,她的心马上提了上来,空悬着。
“你好。韩茵。不受欢迎的人。童迄。在梦中,那我很抱歉。但我想告诉你——我们正在市第二医院,阑来看?”
“马上去。”韩茵收起电话。泪水即刻浸湿了她地眼角。她努力忍着不让它们泛滥成灾。
“唉——”月月长长地叹出一声。无奈得不行。半个小时内,她已经哀号了不下二十遍。
时间太晚。韩峰开车送她们过去。“怎么?他们有消息你不愿意?”他打趣说,把车先开到门口放下她们两个,然后再去找车位。
“别急别急,童迄都能操作电话,宋锦潮一定更没事!”
月月跟在韩茵后面喘着气说,韩茵哪里听得进去,一路跑着找上去,紧张得全身都是汗。
她很快就看到宋锦潮,一个人躺在病上安安静静得睡着。她悄悄走过去,小心地在他边坐下,尽量不去弄醒他。
宋锦潮眉头微皱,不知是医院的陌生环境让他难以睡安稳,还是此刻他正做着什没开心的梦,他看起儡需要这一觉却似乎睡得不太情愿。韩茵好奇地凑过去仔细看,但马上又拉了回来,她不想惊扰他。月月正在隔壁房间和童迄说话,也许正在听他们的故事。
韩茵仔细查看一下,宋锦潮左边胳膊上有处大伤,包扎了很大一片面积。除此之外,就是额头上那一小块。应该不是大伤他们才没给他绕一圈杉,但韩茵已经看到红丝从里面逐渐渗出来,那一小片白看似就要保不住了。叫护士过来看看?她心想。
月月从外面推门进来,也是非常小心地动作。韩茵转过去坐,想跟她说一说宋锦潮的额头,却现月月的眼神绕过了她,脸上呈现出一个打招呼的笑容。
“欢迎回来!”月月冲上地人招招手。“谢谢。”身后的人回答说。韩茵此时却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喘,甚至不敢转回身去。她一动不动地保持这个姿势坐着,不明白自己为何是这种表现。月月刚才外面进来,连病都没走到,她就更不明白了。她指了指外面,小心地说:“我先到外面去。”
等了好几秒,宋锦潮伸手握住韩茵的手,韩茵鼓起勇气顺势转过去,尽力掩饰自己的糗样。“我看到你额头还在流血,刚想去叫护士过来看一看,我帮你去叫吧!”
宋锦潮摇摇头,把手握得更紧了,轻声说:“陪我躺一躺?”
韩茵顿时很想哭,眼泪迅漫上来,她只好点点头当作回答。
“伤得严重吗?”她侧躺在他身边,看着他说。
“不严重。”宋锦潮摇头说。
“你没有守时,你说三四天,”
“今天第几天了?”
“第七天——不,第八天。”
“第八天了?”宋锦潮显然在疑惑她是否记错日子了。
“第八天刚过一个多小时。”韩茵为他解释最标准地答案,宋锦潮立刻就笑了,笑容很温暖。“月月还打赌,你们七天内一定会有消息。”
“结果迟了一个多小时?”宋锦潮接着说,韩茵眨眨眼睛表示赞同。“呃……其实我们第七天窘了,太狼狈不好意思到处宣传。”
“呵呵呵!”她顿了一下,又说,“刚刚月月说的话……本来我也要说的。”
“那就重新说一遍。”他提议道。
“——欢迎回来。”
“谢谢。”
宋锦潮微微俯上去,很温柔又很用力地吻住她。韩茵一时没能做出最好地反应,因为宋锦潮嘴边地胡茬刺得她又痛又痒,令她无法全身心投入。但没过多久,她便完全感受不到了,这个吻持续了足够长地时间,足以使她忘了周遭的一切。;
………【第十二章(二)】………
直到第二天,韩茵才知道虽然事情最终朝着他们希望的方向展,但童品轩付出的代价也非常可怕。他左耳严重受伤,经医生全力缝接后,外表看上去应该能复原,但极有可能从此以后就是一个摆设。
“他们还要出庭作证,”月月说,“由警方做控告人,主要证人有四个,加上宋锦潮一共五个。”
月月和佳灵怪怪地看着她,佳灵用责怪的语气说:“宋锦潮还真是金口玉言啊,我不清楚也就算了,你也不清楚?”
“哦,我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