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很快来到了邀月阁,只见鬼医背着药箱从屏风内走了出来,南宫姒卸下身上的斗篷抛给了迎来的丫鬟,看了眼始终还在昏迷不醒的轩辕逸,爷爷那颗内丹稳住了王爷的病情,照理说王爷早该醒来了,
琥珀眸光微颤,她心中隐隐有了答案,原来她对王爷仅仅只是爱慕,而对慕天问却是另一种感觉,是喜欢,回头看了眼慕天问,两人目光正好相视,她心一慌,匆匆别开了视线,双手用力的绞着丝绢,没错!这次她没有再判断错,她喜欢慕天问。
唯独轩辕绝一脸儿迷茫,喜欢?那是什么东西?
气氛瞬间凝重了起来,三人纷纷陷入沉思中,似在思考着什么。
南宫姒看着琥珀和慕天问顿然醒悟的表情,眼底泛起一抹满意的神色,不错不错,看来是开窍了。
“咳咳——”从床上突然传来剧烈的咳嗽,打破了僵硬的气氛。
只见如月眉心皱得死紧,胸口一阵闷痛,一阵恶心的感觉在胃中翻腾开来,最后猛然向喉间涌来,口中漾满苦涩掺杂着酸味的药汁。
南宫姒看着如月双眼悠悠睁开,手中丝绢为她擦嘴的动作微微一滞,难以掩饰心中的喜悦,激动道:“如月,你醒了?”
一道刺眼的烛光刺痛了如月的眼瞳,她迅速用手背挡住了逆光,眸光发颤的透过五指的缝隙看向南宫姒,王妃?她是在做梦吗?还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过王妃了,想到这,如月鼻子一酸,眼眶里积满了泪水,哽咽的开口道:“王妃…。如月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没想到在梦里还能见到你,呜呜……。”说着,她没忍住哭得那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如月,你没有在做梦,不信你摸摸看,是不是有温度。”说着,南宫姒抓着如月的双手,捧住了自己温热的脸蛋,眼底泛起一抹柔和的光泽,如月当然没有在做梦,还活着,不然怎么对得起她不惜花了一千两银子买来的千年灵芝呢?
如月微怔,冰冷双手触碰到那温热的脸颊,这灼热的温度由手心蔓延一直传到心底,最后在心头燃烧起来,就好似再次为她点燃了生命。她一下子坐了起来,背后的伤口传来砖心的嘶痛,更加确定她没死,还活着。
“王妃……呜呜,太好了,我还活着,我还活着……”她没忍住,抱住南宫姒像个小孩子一样哭泣了起来。
慕天问发呆的站在原地,看着如月泣不成声的哭了起来,心头像是被她的哭泣声勒住了,呼吸随之停滞住了,隐在长袖中的双手紧紧捂住,指甲深深刺入了手心里,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
当她醒来那一刻,他激动到差点没上去给她一个深情的拥抱,原来,他不知不觉喜欢上了这个死缠烂打的番婆。
琥珀扫了眼如月,回头看向默不作声的慕天问,皱眉道:“你怎么了?”
话一落,就见慕天问迈开修长的腿与她擦肩而过,看向哭了一脸泪水的如月,唤了一声:“番婆!”
如月吸了吸鼻涕,止住了哭声,抬头不悦的看着慕天问,番婆?她刚从鬼门关溜达了一圈,难道他的态度就不能友好点吗?她真的让他这么讨厌吗?
南宫姒小心翼翼的将如月靠在床头上,勾起垂落在耳边的秀发,伸直了腰,转身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慕天问,对着轩辕绝道:“绝,我们先出去吧,让如月好好休息。”
轩辕绝知道南宫姒的用意,但是他不干了,“我还有……”话还没说完,就被南宫姒连拉带拖的往屋外推去。
琥珀则是静静的站在一旁,她倒是要看看慕天问要对如月说什么,他到底是选择如月,还是选择她!
慕天问坐在床边,深视着如月,良久,他倒抽了一口气,终于开口道:“你之前说问我喜欢你吗?你想知道答案吗?”
如月心中一跳,最后狠狠揪起,一直提到了嗓子眼,她看向站在慕天问身后的琥珀,眼神瞬间黯淡了下来,苦涩笑道:“我知道!”
慕天问微怔,眸光轻颤,挑眉道:“你知道?”他也是刚刚才知道自己的心意,她又怎么会知道?
“你无非是想告诉我,你不喜欢我,你喜欢的是琥珀姐。就当是我一厢情愿,但是你用得着这样伤人吗?不喜欢我,你可以避开我,可以不理我,又何必带着她告诉我,你慕天问不喜欢我?”如月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那股酸意,羞恼的囔道,水眸满含幽怨的盯着慕天问,胸前起伏不定。
闻言,琥珀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痕,算她还有自知之明,慕天问喜欢她,整个王府的人都知道,她不用跟如月争,这个男人的心就已经在她身上了。
“谁说我喜欢的人是琥珀?”慕天问一时心急懊恼的反驳道,话一落,这才发现自己的话伤到了琥珀。
如月眼皮眨了眨,不敢置信的看着慕天问一脸前所未有的严肃,呼吸仿佛跟随着他刚刚发出的话而停滞住。
琥珀狠狠的咬着唇瓣,双手紧紧捂住,强忍心中那股怒火,看向慕天问:“慕天问,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楚,能不能再说一遍。”她极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而淡然。
慕天问背脊明显一僵,良久回过头看向琥珀,眼中划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他还不是一个懦弱到腰逃避的男子,索性心一横,一字一顿道:“我喜欢的人不是你,而是如月。”
这句话无形中将他们之间的距离生生划分了距离。
琥珀微愣,虽然她极力掩饰,但是眼底的暗伤却怎么也无法隐藏,嘴唇都快被咬出血了,恨恨的瞪了眼如月,转眼看向慕天问,冷哼:“慕天问,谁稀罕被你喜欢?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重,要钱没钱,要权没权,就算是给我们琥家当上门女婿都不够资格,少自以为是了。”抛下这句话,她一脚将门踹开,往屋外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