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天问这次没再判断错,王爷真的生气了。
“王爷息怒,属下一时心急口快,说错了话,属下自己下去领板子。”
见他转身要离去,轩辕逸眼里的阴霾即可散去,一条硕大的蟒蛇缠绕在他的脖子上,托着下颚,歪着头,修长的食指轻轻抚摸蟒蛇的额头,意味深长的盯着慕天问道:“继续说下去,要不然本王将你剁了,喂给它吃了。”
慕天问吓得倒退一步,这只蟒蛇每天都虎视眈眈的盯着他,那是巴不得吃掉他,心中不由发憷。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清了清嗓子,心惊胆战道:“是!自从南宫小姐嫁进王府后,王爷就变了,不但性格变好了,还懂得疼人。”那也只是对王妃一人好,王爷受了气,他们这些做下人的便是出气筒,那真是苦不堪言啊!
“说得好!赏。”这话说到轩辕逸心头上了,他一乐便笑道:“这只蟒蛇是西域王子送给本王的宠物,便将它赏赐给你吧!”
宠物?额……这哪里是宠物,分明就是怪物。
见慕天问一会子摇头一会子点头,轩辕逸皱着眉道:“说人话!”
“王爷的心意属下领了,只是这条蟒蛇体型硕大,若是带回家怕会吓着家中二老,所以请王爷收回成命。”慕天问跪在地上诚恳道,嘴上说是怕吓着家人,其实真正害怕的人是他。
唉……每天不仅要推测王爷的心思,还得提心吊胆的妨被这只蟒蛇吞了,伴君如伴虎,他真是命苦啊!
13 这囚犯,本宫要了
屋内,寒风吹起一角的窗帘,温暖的阳光穿透那半敞开的窗棂照射进来,沐浴在室内的雕花红木大床上,沉香木阔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随风轻轻悠荡。
南宫姒双星微敛,粉嫩的红唇不时的蹙了一下。
翠嬷嬷板着个脸饶过屏风走了进来,猛地掀开盖在她身上的皮袄,低声道:“王妃,该起床了。”
南宫姒睁开了那双松惺的眼眸,下意识用手背挡住刺眼的日光,透过五指的缝隙睨了眼翠嬷嬷,红唇紧抿起,伸手抱起萎缩在被窝里的小狐狸,一只手轻柔的抚摸着狐狸那光滑的毛,“小狐,好吵哦!”
翠嬷嬷毫不理会她的话,板着个脸道:“王妃,已经辰时了,该进宫给太后请安了。”
双眸微敛,只是这样静静的望着依靠在自己怀里的小狐狸。
“王妃……”
“翠嬷嬷,你知道本宫最讨厌什么吗?”红唇微动,她抬起双眸,目光冷冽的看向翠嬷嬷,见她不回答,便又道,“本宫最讨厌睡意正浓的时候被人吵醒,你屡次犯了本宫的忌,该当何罪?”声音轻柔,却夹杂着一抹深深的威严。
翠嬷嬷猛的跪在地上,“王妃息怒,老奴也是按照王府的规矩做事的,无意冒犯王妃。”
她很清楚,这位王妃跟前几任王妃不同,这主子惹不得。
且不说深得太后喜爱,就是在王府中的地位也不是他人能比的,她是第一个被王爷宠爱的女人,也是第一个敢激怒王爷却安然无恙的人。
“规矩?呵呵。”南宫姒眉尾半佻起,嘴里发出低低悦耳的笑声,对着守在一旁的琥珀轻声道,“琥珀,翠嬷嬷以下犯上,依王府的家规该当何罪?”
这只老狐狸每次都拿规矩说事,浑然不将她放在眼里,是该好好教训。
琥珀微微一愣,瞅了眼翠嬷嬷,低着头道:“翠嬷嬷以下犯上,按王府规矩应受家法五十。”
翠嬷嬷闻言,她都一把年纪了,哪里还经得起五十棍子,这不明摆着要她老命。她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求饶道:“王妃息怒,老奴知道错了,这五十棍子万万使不得啊。”
南宫姒敛下眼帘,轻揉着小狐狸的脑袋,淡淡问道:“翠嬷嬷,你在王府待了多少年?”
“回王妃的话,已有三十年了。”
“该换新了。”南宫姒漫不经心的道,笑得很温柔,偏偏那种裹着阴冷的笑意还掺杂着令翠嬷嬷生性畏惧的寒意。
“我……”
“琥珀,本宫看着她碍眼,拿些银子打发她出去。”南宫姒眉心轻皱,披上外衣与翠嬷嬷擦肩而过。
翠嬷嬷狠狠的咬着下唇,她在王府待了三十年,深得王爷的信赖,她一句碍眼就要赶她出去?
“王妃,你没有这个权力这样做!”她不服地道。
南宫姒坐在梳妆台前,手中的梳子柔顺梳着胸前那缕秀发,余光淡淡扫了眼站在身后的翠嬷嬷,正欲着什么,从屋外突然传来一声温润透着附有磁性的嗓音:“爱妃。”
翠嬷嬷一见来人是轩辕逸,哭了一脸泪水的跪在他面前道:“王爷,您要为奴才做主啊!老奴不过是按照王府的规矩办事,王妃便不分青红皂白的说是要把老奴打发出去……。”
轩辕逸眼皮都懒得抬起看她一眼,直径在南宫姒身后,“爱妃……”
“王爷是想替她求情?”南宫姒硬生生的打断了他的话,透过镜面看着那张俊逸的脸庞。
男人嘴角噙笑,拿起眉笔为她画眉,“非也,你将她大卸八块本王都没有意见,王府你说的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