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的老百姓都在议论邪王妃,可是邪幽王的王妃?”
红尘微愣,透过随风拂起的轿帘,看着那张雕刻般精致的侧脸,倒抽了一口气,敛声屏气道:“回少主的话,正是邪幽王前不久刚迎娶的王妃。”
“哦?”
就见坐在里头的男子嘴角勾起一抹深深的弧度,薄唇轻启:“红尘,本宫要去趟邪王府。”
闻言,红尘眼里闪过一抹难以掩饰的震惊,要知道邪幽王跟少主可是势不两立,万一……她脸上随即露出犹豫之色,“可是……。”
“无需多言!”未等她说完,便被淡淡的四个字硬生生打断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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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谁呢?为什么跟轩辕逸势不两立?
素素今天有事出趟远门,抱歉字数少了。
55 王者较量
走廊上悬挂的灯笼随风摇曳,窗外细雨横斜,积水顺着屋檐悄然滴落,在地面晕开一圈涟漪,似叹息似挽留。
沉香木阔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随风轻轻悠荡。
正躺在轩辕逸怀里吃着蜜枣的南宫姒皱眉抬头,看向屋外朦胧细雨,空气却含着寒冰,红唇随着呼吸哈出一团薄冰的雾气,视线看向窗户上匆匆走过的琥珀。
良久,只听门一声脆响,就见琥珀皱着眉头走了进来,隔着屏风她弯腰低声道:“王爷,陈国太傅陈子轩到访。”
一丝寒风的风自窗户袭来,吹起轩辕逸前额的刘海,南宫姒昂头,对上那双波光潋滟却暗藏杀气的眸子,姒儿身形一颤。
在她印象中,逸的眼眸很漂亮很温柔,但彼时那双琥珀色眼眸温润早已不再,令她有些陌生。
轩辕逸慢悠悠放下手中的书卷,低垂下眼眸,眸中流动着春水般令姒儿沉醉的暖意。他轻抬右手,勾起她腮帮垂落下的秀发,“姒儿,我一会就来。”见怀里的人儿乖巧的点了点头,他嘴角荡漾起一抹温柔似水的笑意。
琥珀掩在袖中的双手紧握起,尖细的指甲深深掐进手心里,有些难受的低下头,“王爷……”
当他抬起眼眸那一刻,眸中柔情早已不再,取而代之是令琥珀不敢直视,甚至是畏惧的犀利眼神。
见琥珀低下头不敢再说什么,轩辕逸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抱起南宫姒放在床榻上,伸手拂起她前额的刘海,烙下了一个蜻蜓点水的吻。挺拔起身体,转身带着一股浓浓的杀气,往屋外走去。
琥珀转身要追随而去时,却发现衣袖被什么给拽住,她转身挑了挑眉,目光疑惑的看向南宫姒,“王妃,您怎么了?”
南宫姒吃着蜜枣,口齿模糊道:“琥琥,告诉姒姒,为什么陈国太傅是谁?为什么逸会那么生气?”
陈子轩……。
此人是陈国太傅,外表看似二十来岁,但却也没想到他已由六十岁,据说十六年前他生了一场大病,不知是吃了什么神丹妙药,奇迹般复活了,而且还越变越年轻,脸上几乎找不到一丝岁月留痕的皱纹。
闻言,就见琥珀目光跟逸一般深邃,还带着刺人的犀利,陈国太傅跟王爷有不共戴天之仇,可以说轩辕国会被灭国,多半是败他所赐。如今陈国太傅却大摇大摆的上王府来,王爷能不生气吗?
不过,跟这个傻子说这些,她会懂吗?
“王妃,有些事情不是你该问的,奴婢还有事要办,就先告辞了。”抛下这句非答的话,琥珀随即走了出去。
到了大堂,轩辕逸目光死死的盯着坐在主位上的不速之客,只见那男子长了一副好皮囊,皮肤犹如奶一般白皙,深邃如刀刻般的轮廓是精致的五官,细长的潋滟眸子泛起层层水波,一身凛冽霸气的气势在一举一动间展露无疑。
他低垂着寒潭深眸,陈子轩的出现预兆着什么?莫非……。
轩辕逸脑海里闪过十岁那年,父皇、母后被这个男人亲手砍死的画面,依旧是那样深刻,艳光四射的眸子内划过一缕浓浓的杀气。
“王爷!”只听守在门外的小厮恭敬的唤道。
红尘俯下头,低声道:“少主,邪幽王来了。”
陈子轩缓缓搁下手中的玉杯,目光悠悠落在从屋外款款走来的轩辕逸,杀气很重,离了足足有四十米远,但却依旧能感觉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浓浓的煞气。
他浓烈的眉高高的扬起,十四年过去了,那个原本懦弱无能的轩辕国太子,转眼间成了威镇四方的战神。
“本宫闲来无事,便想起邪王爷这位旧友。”声音犹如他动作一般散漫、慵懒,脸上的笑容很温和,却掺杂着阴冷,笑的同样有着刺骨入心的杀气。不过只是转瞬间,那些涌动在空气中的杀气逐渐消散。轩辕逸神色清冷的望着陈子轩,再看一眼红尘,他沉声道:“恐怕你叙完旧后,就没命回陈国!”
言罢,只见慕天问领着数百名士兵涌了进来。
陈子轩嘴角噙着一抹浅浅的弧度,若不仔细看,看不出笑意中还掺杂着轻蔑。
红尘嗤之以鼻,冷笑道:“少主,看来有人急着去送死。”
琥珀目光圆睁的瞪向红尘,怒道:“我看急着送死的人是你!”拔起腰上的剑,却被轩辕逸伸手揽住了去路,她不懂,人都欺负上门来了,为什么还要忍。“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