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女子满含柔情的低唤纷纷响起,又是一波接着一波,声音之连绵不绝,差点让龙逸掩面低泣。
站稳脚跟,双眼一抬!便又见到跟前这一张张满是笑容的女人脸庞,他的心又忍不住砰砰乱跳起来。
“母后,这个……一共有多少人?”他是肉眼几乎数不清啊!
“哦,这个啊,哀家也不知道呢!”耸肩,元玉仪回过头,“月儿,告诉皇上,她们一共多少人?”
“回太后,这里的一共是一百名。”
“皇上,听到了吧?一百个。”便点头,元玉仪笑眯眯的看着他道。
一百个?龙逸差点疯掉。“母后,你不是说只是介绍几个朋友给儿臣认识的吗?”几个,和一百个,差别也太大了点吧?
“哎呀,哀家说几个,只是概述而已,有什么关系呢?皇上啊,反正现在人已经来了,你就和她们好好相处一下吧!她们可都是哀家命人从京城各处选拔来的大家闺秀,一个个不仅长得美貌,而且琴棋书画,各有所长,都是媒人踏破门槛而不可得的好姑娘,你肯定也会喜欢的,对吧?”摆摆手,元玉仪越说越兴奋。
龙逸的嘴角狂抽。
果然又是这样!
“母后,儿臣认为,儿臣后宫里的妃嫔已经不少,这些人,就不用再看了。”别开头,屏住呼吸,他冷着脸沉声道。
“哎!”元玉仪闻言,忽然长叹口气,“皇上啊!你后宫里虽然妃嫔不少,但是你都对她们不感兴趣啊!不然,你说哀家犯得着费这么大力气又到处给你搜罗美人吗?”
龙逸顿时语塞。
再过来拍拍他的肩:“皇上,你就不要害羞了。这些姑娘,也全都是家世清白的好姑娘,一个个对你心仪不已,你就好好和她们聊聊吧!”
“可是,这么多人,儿臣如何和她们聊得过来?”咬咬唇,龙逸为难道,“母后,依儿臣看,您还是从中挑几个人,然后——”
“那有什么关系?哀家不是说了,她们琴棋书画,各有所长,而皇上你对琴棋书画之类的也略有研究,你们便就此探讨一番,可不就行了?”早知道他想说什么,元玉仪坚决打断,脸上的笑意好明显好明显,“皇上,这种事情呢,你就不用担心了,哀家早有准备的。”再拍拍手,“来人!”
“太后!”
几名太监上前,搬来几张桌椅,一一摆放在他们跟前。
“母后,您这是要做什么?”见状,龙逸好生不解。
“不是说了她们各有才艺,摆这些东西,自然是让她们来好好向你展示一遍才艺啊!”元玉仪笑着,一挥手,“开始吧!”
“母后——”
“是!”
完全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元玉仪和她的同伙掌控一切局面。第一位表演才艺的姑娘已经羞羞答答的上前,对他们施一个礼:“皇上,臣女为您弹一曲《春江花月夜》吧!”
他还能说什么呢?被赶着鸭子上架的龙逸垂下脑袋,讪讪坐回椅子上:“随便。”
“谢皇上!”
难得和他对上话,姑娘喜不自禁,忙不迭坐下,瑶琴自然已在她的跟前摆好,她便挥动十指,轻轻抚弄起来。
轻柔的音乐从她的指尖流泻而出,轻缓,柔顺,一如她的外貌,听起来还有几分愉悦。不过……眉头微皱,龙逸不自觉的便想起了自己第一次出宫之时,听到的一个人的表演。那琴声,优雅,绵长,时而温婉迷人,时而俏皮活泼,却都是掷地有声,声声都毫无例外的钻进了听者的耳里,侵入了他们的心里。异常的动人心扉,这个人的技艺和她比起来,完全是在班门弄斧。
想到这里,马上心里又狠狠一跳——他可没有忘记,那日那位抚琴之人,她的人就在这里!
忍不住回头去看,却见元玉仪已不知何时又软绵绵的躺在她的专用贵妃榻上,双眼微合,红唇微张。四五名宫女围绕在她的身边,端茶的端茶,喂水的喂水,还有人在一旁专门负责剥葡萄,更有人一会往她嘴里喂上一颗。
看她这样,可真是轻松自在的紧。
禁不住牙关一咬,双拳紧握,心里很是愤愤不平:为什么?为什么这个女人无论何时何地,总能放开了一切享受,而自己,本来面对一桌子的奏折就已经够头疼的了。可现在,还要来忍受这等折磨?
“皇上,你要吃葡萄吗?”
原以为这个女人都已经睡着了,可谁知道,自己才一回头,元玉仪的眼睛就猛地睁开,还拈起一颗送到自己嘴巴的葡萄往他的跟前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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