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从侧面证明了,犯人就在我们中间,当然,再缩小范围,犯人一定就是那个人。”
“然后,你要来一段音乐,再伸着食指说‘犯人就是你’?”常山打了个哈欠,“没干劲啊。”
“再挨一个小时就能‘国庆七天乐’了啦!”我拍拍他的背,“坚持就是胜利!”
“还是没干劲啊!”
我扁了一下嘴,转头看林未,她笑着说:“难得要放长假,随他去吧。”
国庆长假的第一个晚上,我在厨房的盥洗槽边洗着积了好几天的泡面碗,然后电话响了。
我冲干净了手去拿手机,显示屏上是一个陌生号码。
“你好。”
“您好,江尘小姐,我是小陈。”
“哦……”我实在是不想和家里有什么牵扯,但出于礼貌,只能淡定地问,“有什么事吗?”
“老板请您明晚回家吃饭。”
“为什么?”
“江风少爷向老板解释了之前的事,所以,老板还是希望您能回来。”
“我不回去他能把我怎么样?”
“还是,请您尽量回来一次吧。”
“知道了。”我说,“我明天抽空会过去的。”
……
兜兜转转地流浪了一年,最后,我还是回到了这里。
这个我从小生活到大的地方。
乔老板是在我读了小学之后才慢慢开始发家的。在他发家致富以前,我们一家就住在这个半新不旧的小区里。
后来,家里有了钱,他也并不打算从这里搬走,于是就先后从几位邻居手里买下了我们家楼上楼下和对门的房子,又擅自改造成了一套复式大宅。
虽然从外头看起来,我家的房子和小区里别的房子没有任何区别,但若是有人误闯到我家里,那一定会被吓一大跳。
拿着许久没用的钥匙开了家门,我边脱鞋进去边对里面说:“我回来了。”
“江尘小姐!”客厅里只有白叔在,他见我进来,又惊又喜,“您终于回来了。”
我苦笑着说:“被逼回来的。”
白叔了然道:“既然老板找您,您也只能顺着他的意思做了。老板在书房里,您自己上去吧。”
“别‘您’了……”我说,“跟我客气什么。”
“太久不见,都有些陌生了。”白叔尴尬地笑了一下,“觉得你变了不少。”
“进社会了嘛,没办法的。”我边向楼梯走边问白叔,“江风回来了吗?”
“小风昨天就回来了,不过……”白叔嘀咕道,“他看上去没什么精神,和我家儿子的话也少了,也不知道是咋了……”
“我知道了。”我点头,“见完老爸我就去看看江风。”
“麻烦你了。”
一年多未见乔老板,他竟然变老了不少。尽管白发还不多,人也很精神,但是从他眼角眉梢的皱纹中,我还是能感觉出岁月逝去时留下的印迹。
“爸。”我先开口叫他。
“终于肯回来了?”还是那种居高临下的语气,但已经不似分离那日一般冰冷了。
“小陈让我务必回来一趟。”
“是,我有话问你。”
“……”轻轻点头。
他于是问:“既然你和那个女孩不是那种关系,那你当时为什么要离开家里?你为什么不解释?”
“没什么好解释的,我只是想一个人过日子罢了。”我说,“一个人比较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