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说笑逗趣倒是把屋内诸人都逗笑起来,而这一片其乐融融的景象倒是刺痛了多年来想要个儿子而不得的梅姨娘的内心。
她眼珠子转了两转、敛去脸上忿忿不平的表情,掏出了帕子拭了拭眼角,故作悲痛地说道:“说起来,婢妾倒是想起白姐姐的祭日似乎就是这几天了。这么多年过去了,八爷都长这么大了,想来若是白姐姐地下有知,应该也是颇为安慰的。”
这一句话一说出口,屋里的气氛顿时一滞,甘姨娘本来正掩袖而笑,听到这句话之后眼睛顿时睁得特别大、连袖子都忘了放下去;乔行菁收去面上的笑意,颇有些忿忿地看着梅姨娘;而当事人乔行谦的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薛夫人也敛去脸上的笑容,淡淡地对梅姨娘道:“你的记性倒是好,我记得白姨娘过世的时候,你刚来乔家不到一年吧。而且你住的屋子离白姨娘的屋子最远,平日里你们两个除非来正房请安、否则是连话都不会说上两句的,怎么你如今倒是记得这样清楚?”
沈姨娘看了一眼薛夫人,对着赵姨娘道:“夫人说的是,说起来,婢妾倒是记得,赵姐姐和白姐姐当初才是关系最好的呢!两个人的屋子挨着,白天也都爱呆在一起做针线说话。当初白姐姐怀了八爷的时候、也多是赵姐姐在照顾白姐姐。”
甘姨娘看着被说得无法反驳的梅姨娘,放下了袖子、阴阳怪气道:“可不是?当初白姐姐怀八爷的时候,梅妹妹可是羡慕得紧呢!连夫人赏给白姐姐补身子用的燕窝银耳,梅妹妹都要想方设法地找老爷也要上一份呢!有时候老爷去了白姐姐房里,梅妹妹还会派小丫鬟去请老爷、说是自己身子不舒坦。”
薛夫人端起茶盏、掩去自己唇角的一丝微笑,喝了两口热茶,看也不看一眼站在下首、被臊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梅姨娘,放下茶盏问赵姨娘道:“我准备依着往年的例子,给白姨娘在姑子庙里点上一盏长明灯,到了祭日那天、让谦哥儿也去给她上柱香,你看可好?”
赵姨娘老老实实地站在薛夫人身后,闻言忙道:“夫人看着办就是了,当初白妹妹在的时候,就时常感激夫人的宽厚仁慈。这十几年来,夫人每年都不忘给白妹妹点长明灯、还让八爷去上香,婢妾们哪还有什么别的话说?婢妾前些日子就给白妹妹准备了一些祭品,只是这一阵子家里六爷娶亲,倒是不好提出来这事,不如等八爷去姑子庙的时候婢妾也一块儿去给她上柱香表表心意吧!”
薛夫人点点头应允了。
乔行谦在几位姨娘说话的时候、面色一直阴晴不定,此时站起身向薛夫人行礼道:“多谢母亲。”
“好啦,咱们一家人还客气什么,总归白姨娘是生了你一场,你也是要去尽尽孝心的。好了,不说这个了,前几日你父亲得了些皮子,正好给你做件皮袄。”说着,薛夫人接过一旁大丫鬟山栀捧来的几张皮子,一一分派道:“这张灰鼠皮的给贞姐儿,回头让你房里的丫鬟拿着给你做件斗篷;这张玄狐皮是谦哥儿的;这张水貂皮留给平哥儿,甘姨娘给他做件袄子吧;这张银鼠皮给皎姐儿,回头吩咐婆子给她送去;这四张珍珠毛的你们四位姨娘一人一张,如今天儿越来越冷了,你们也都做件皮袄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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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舅母(双更求收藏)
沈姨娘摸着手中厚实暖和、价值不菲的银鼠皮,不由万分感激道:“多谢夫人,五姑奶奶都出嫁了还劳您这么记挂着。”
薛夫人笑了笑道:“难道出嫁了就不是我的闺女不成?她们几个姐妹们都有的,怎么能单忘了皎姐儿?”
甘姨娘素来和沈姨娘要好、摸了摸手中闪着针芒的水貂皮,推了推沈姨娘笑道:“夫人给的咱们就收下吧!咱们府里谁不知道夫人最是个宽厚大方的,便宜了咱们这么多好东西,还是赶紧收进箱子里去吧!”
乔行谦、乔行贞和赵姨娘也忙上前行礼拜谢,梅姨娘见了也只得随着众人委委屈屈地福了一福。
这时就见一个穿着石青小袄粉色比甲的刚留头的小丫鬟进来报道:“廖大姑娘来了。”
众人只见穿着浅杏色缠枝莲小袄、外罩胭脂红比甲、元宝髻上斜插着一支莲花头的银簪、两鬓上各别了一朵绢制的粉红小玉兰花、颈上带着一把赤金坠万事如意金锁的项圈的廖良璋袅袅婷婷地走了进来,身后跟着捧着一个红木托盘的珊瑚和捧着一盆金钱橘的金桃。
廖良璋笑着走近,和众人见礼之后,薛夫人笑拉了她的手道:“这大清早的,你怎么来了?可去过老夫人房里请安了?”
廖良璋抿嘴笑道:“还没去给外祖母请安,是我有事要求舅母呢,还求舅母疼我、千万应下了才好!”
乔梓瑶拉了廖良璋坐下,薛夫人笑问道:“有什么事你只管说就是了,只要舅母能办到的,一定帮你!山茶,快去把表姑娘爱喝的香片沏了来。”
廖良璋笑着道:“有劳山茶姐姐了。”
山茶忙笑着福了福身、口称“不敢”,小步转了下去沏茶去了。
四位姨娘见状,也忙各指了一件事情知趣地告退回房了。屋里一时就只剩下薛夫人和乔行谦、乔行菁、乔梓瑶、乔行贞、乔梓璃、廖良璋以及众人身边伺候的丫鬟婆子。
廖良璋也没有先提所求何事,而是让金桃上前,笑指着那盆金钱橘道:“今儿早上我去暖房替外祖母挑花儿的时候,碰巧暖房的房嫂子说这盆金钱橘是四舅母前些日子特意吩咐栽培的,可巧今儿大部分都挂了果、房嫂子便要亲自给舅母送来,我又有事要求舅母、所以就捎带着送了来。”
山栀上前接过了花盆,就摆在了罗汉床边。
乔梓瑶笑看着明显是精心打理过的金钱橘碧翠的叶子和一个个金黄澄澈、小巧玲珑的果子,打趣廖良璋道:“看表姐这话说的,莫非表姐不顺路送了这盆金钱橘来,娘就不给你办事了不成?”
廖良璋素来和乔梓瑶要好,闻言也忍不住笑着,把乔梓瑶腮上一拧,说道:“真真这个阿妩的一张嘴,叫人恨又不是,喜欢又不是。阿娇可别只跟着你姐姐贫嘴烂舌的学!”
姐妹两人笑闹了一阵,薛夫人只在一旁含笑看着,廖良璋抿了抿鬓边稍有些松散的发髻,方对薛夫人道:“我听说舅母今日可是要派人去远山寺还愿?”
薛夫人点点头,问道:“怎么?是你母亲要供奉佛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