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李浩天出来了”
说罢,童兆瑞悄悄跟了上去!
……
吃过晌饭后;李浩天赶到那家珠宝店;拿着珠花大声嚷道:“你们卖多少钱不说;怎么也不能用假货蒙人那?”
店伙计取过珠花一看;说道:“咱们店是百年老字号了;绝不会以次充好;你休要换了假珠来无理取闹;败坏本店的名声?”
李浩天勃然大怒;一时间;两人唇枪舌剑各不相让。
吵着吵着;李浩天猛觉得喉咙火烧火燎的;口渴难忍;便扯着衣领大声嚷道:“渴;渴死我了?”
一个小伙计好心;端来一杯香茗让他润嗓子;李浩天头也不抬;几口就喝了下去。
谁知工夫不大;他突然脸色惨白;双手捂住胸口;指着店主断断续续地骂道:“好狠心的店……主;竟在……茶里下……毒……”
说罢;一头栽倒在地。店伙计慌忙上前一探鼻息;早已断气了。
李浩天一死;立刻惊动了不少街坊邻居;一时间把珠宝店围得里三层外三层。
人群中的童兆瑞与马鸣对视一眼:刚才还活蹦乱跳的李浩天,此刻却突然死了,这里面若是没有猫腻,打死他们也不信。
店主正不知如何是好;一顶绿呢小轿停在店门口;佣妈掀开轿帘;楚小姐走下小轿。
佣妈扶着她分开人群;来到店主面前;佣妈对店主说道:“掌柜;这是我家少夫人;我家老爷到贵店换珠花;许久不见回家;少夫人不放心;特意乘轿过来看看。”
话音未落;楚小姐一眼看见李浩天躺在地上;她一下子扑上前去;抱着他的身子大哭道:“买卖不成仁义在;这珍珠真假尚且不谈;店家你怎能置我丈夫于死地呢?天理难容啊;咱们找地方说理去?”
说罢带着佣妈;乘着轿子走了。
店主惊慌失措地找人来验尸;说明确系毒发身亡;他不由害怕了,心想:人是喝了店里的茶水才死的;现在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若真上了大堂;自己无论如何也打不赢这场官司;倾家荡产不说;弄不好还得搭上性命;不如去跟丧家商量商量私了吧。
想到这;店主忙先把李浩天的尸首装殓好;然后找了说客去见楚小姐。
楚小姐开始说什么也要告状;说客劝了半天;她才说道:“店主要不想以老命相抵;倾尽家产相赔也行?”
说客回去如实禀报后;店主才知道对方图的是钱;为了保住性命;他只好拿出四万贯钱赔偿。
楚小姐收了钱;才购了上等棺木;盛殓了快要发臭的李浩天尸体;带着佣妈扶柩出了京城。
……
刚出城,楚小姐便被马鸣带着捕快拦住了。
“李若兰,你想如此轻松走掉吗?”马鸣慢悠悠问道。
那楚小姐浑身一颤,但强装镇定道:“这位官爷,我姓楚。你可能认错人了!”
马鸣双手抱胸:“若是我没猜,数日后;别的客栈又会出现一位满身重孝的标致少妇;身后还有一辆装着棺木的骡车。这少妇对客栈老板哭诉,奴家姓苏;浙江桐乡人;灵车上拉着奴家的父亲;他老人家多年经商在外;不幸死于客地。奴家想在此等候从家乡赶来接应的表兄。”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楚小姐与那佣妈均有一丝慌乱。
“红狐堂其他人我们已经收网抓捕了,你这堂主岂能逃的掉?难道真要我在这光天化日之下。脱了你的衣服检查红肚兜吗?”
楚小姐脸上已经变了颜色,仍不言语。
“你那日与佣妈去珠宝店找掌柜理论之时,我派人偷偷潜入你家。李天浩吃剩下的那顿饭,你们虽然倒了,可我们还是找到了,经过验查,饭中之毒与李浩天所中之毒一模一样。”
原来李浩天死于非命;并非喝了毒茶;而是她在饭中下了毒;骗得钱财后;她又准备改名换姓去骗别人。
“来人,将人犯李若兰与那佣妈押赴大牢分开审问,我就不信那么多刑具就撬不开她们的嘴?”
“不用了,我招了!”楚小姐面色惨白。瘫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