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小的法曹参军,但已成为潞州城中无人敢惹的一霸了!
桂安所纳的第六房小妾,是潞州城中最美貌的娘子。她原先要嫁的人不是桂安,而是柳举人的大公子柳思绵。有时想想人这个东西也真是怪……反正这事弄得桂安心里酸溜溜的很不是个味,于是就和柳家人较上劲,赌起气……
事情的结果却很出人意料:柳思绵一天傍晚出城办事,回家时不幸失足落入路边一口古井,死于非命……
看来还是“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那句老话说得对,桂安便要当新郎了。
但坊间对此事却还是有些传说:柳思绵那晚是遭人暗算了。因为那晚和他同路回家的人是潞州城中的一个混混,而这家伙事先早已被桂安收买……
不过,传说毕竟是传说,大家看清的更是结果:连堂堂的柳举人也不是桂安的对手,他们除了巴结讨好,还能做什么?如今,桂安娶亲,包括梁德全在内的潞州的大小官员都到场了,谁还敢不去给面子捧场?大家于是争先恐后,潞州城内有头有脸的人物几乎齐刷刷都来了。
正热闹间,桂府门口忽然来了一个化缘的尼姑。家人、主事谁都挡不住,她只一声要见施主,说是来给他祈福消灾,假若不给她五十贯钱,她扭身就走。桂安大喜的日子,谁都怕出纰漏,就报了进去。
桂安刚拜完天地,正喜上眉梢,又见那女尼虽面皮土灰,倒也眉清目秀,最是那一脸天然稚气,更让人认定她不是个骗钱之辈,便笑问道:“菩萨光降,敢问有何分派?”
女尼道:“施主有难,特来排解。”
桂安疑虑道:“我大喜临门,诸事顺达,劫难何在?”
女尼说:“施主岂不闻凡事盛极而衰?今年你三十九岁,数已至极,极则隐含困厄……”
桂安一听,心中一惊说:“敢问菩萨可为我消弭此灾?”
女尼道:“容贫尼为施主斋戒诵经焚香五五二十五天,祈求菩萨早为施主降福解厄……”
桂安忙叫人打扫干净一间屋子,并设下经堂香案伺候……
此后,院内木鱼法铃之声早晚不绝。桂安听着心里舒坦,慢慢对这女尼又多了几分敬待。
说起这女尼诵经倒还有点特别:每天进香前,必先进屋沐浴一番,这才请出桂安膜拜陪坐。
出家人规矩多,桂安自然不好说什么,他只是觉得奇怪:怎么这女尼的容颜一天比一天红润粉嫩?而且,她沐浴的时间似乎也一次比一次长。
到后来,桂安只要一听见她在屋内哗啦哗啦的沐浴声,他就心乱,就仿佛那水一滴滴都浇在了桂安心上……
而女尼的脸却又像初春的牡丹桃花,一天比一天开得妖艳……
那女尼越是好看,那水声越是像个猫爪子一样挠得人难受,让桂安想入非非难以自持。
一日,桂安实在禁不住好奇,趁着女尼沐浴,索性来到屋前,从门缝往里张望。这一看不打紧,可怜桂安早像只落在糖稀上的苍蝇,动弹不得。
原来那女尼正一丝不挂,裸坐于盆,双手搓乳,口中呢喃……这哪里是沐浴,分明是一幅美女出浴图嘛!
桂安看着,早喘起气来,而且心跳得厉害,血直往上涌,只不顾一切,贴住门挤。奇怪的是,门竞开着。
桂安一阵狂喜,轻步移前,对着女尼道:“我的菩萨,你生生要我的命了。”
女尼明目皓齿,微启樱桃小口道:“佛家净地,望施主自重。”
桂安一听,只涎着脸嘿嘿笑道:“宝贝言重了,你就从了我吧……天底下就没有我桂安要不到的人……像柳思绵,还不是没挡得住我纳妾……”
女尼突然起身道:“那柳思绵不是失足落井身亡的吗,与您何干?”
桂安不禁有些警觉:“红尘之事,宝贝就免问了吧。”
说着,只急不可耐,向前扑去。那女尼一旦落入桂安之手,立马就变得仿佛无骨无肉一般绵软了。
桂安大喜,不管粉腮,也无论玉颈,只是乱啃。更让人*的是,那女尼突然轻抒猿臂,搂住了桂安的脖子。
就在此时,桂安突然感觉到他的后脖颈仿佛被蜂蜇了似的一疼……桂安这时还顾得什么,但桂安一瞬间却觉得他的一切努力仿佛都有点力不从心了……
女尼还是照常日日出来诵经焚香;只是不见桂安按时陪坐了。家人找遍宅院,才发现他早气绝身亡了。
没有谁能把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尼和风云一时的潞州一霸的死联系起来。
女尼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