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见池沅进来了,卓玛连忙翻着桌下的抽屉,拿了两个氧气罐给池沅送过去。
&esp;&esp;“阿吉!这是和你一起住的阿吉叫我拿给你的。”
&esp;&esp;今天下午学校临时开会,杜可就拿着新买的氧气罐先回来了。
&esp;&esp;“谢谢。”她接下。
&esp;&esp;见池沅要走,卓玛小心翼翼地扯着她的衣角。
&esp;&esp;“怎么了?”
&esp;&esp;卓玛犹豫地开口小声说:“多吉让我替他向你道歉。”
&esp;&esp;“多吉是谁?”
&esp;&esp;“阿古啦的儿子。”卓玛回。
&esp;&esp;池沅以为阿古啦是个人名,见卓玛说不清楚,她也不继续问了。
&esp;&esp;几天后,池沅才知道,阿古啦是叔叔的意思,至于多吉,是那天她从电线杆边上拽下来的那个男孩子。
&esp;&esp;在蛮达待了几天后,她就渐渐恢复过来了,虽然还是有些许不适应,但能够接受。
&esp;&esp;她带了五个班,分别上英语、生物和美术。
&esp;&esp;她美术功底并不算好,小时候学过,后来为了专注学习,何淑就没让她学了。
&esp;&esp;但是校长说,如果没人教的话,就会取消这门课程,池沅就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esp;&esp;自从上次在铁路局的医务室和陈浮己见过之后,连着一个周,都没有碰过面。
&esp;&esp;卓玛和她说,铁路局里的人这段时间很忙,忙着进山勘测。
&esp;&esp;蛮达前段时间一直在下雨,雪山下面路很滑,怕发生坍塌,工期渐渐逼近,局里的人最近一直在想办法。
&esp;&esp;她懊悔上次没要个陈浮己的电话,想着找周林野要一个又不太好意思。
&esp;&esp;“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杜可走过来,递给她一杯速溶咖啡。
&esp;&esp;池沅接过来暖了暖手,笑:“在想你今天早上给学生们跳得体操舞真好看。”
&esp;&esp;杜可听到这话,瞬间拉了脸,不乐意了,池沅连忙哄:“没说反话,真的特标准。”
&esp;&esp;“哎,你教美术,我教体操,都不是专业的。咱们这么多人里面,怎么就没一个艺术老师呢。”杜可感叹,倒也没真生气。
&esp;&esp;每年自愿参与国家贫困地区支教的教师本来就比较稀缺,其中是艺术专业毕业的更是少之又少。艺术生前期培养花销大,学费较之于其他专业来说也贵了不止一星半点,就此的投入自然很少愿意考虑支教。
&esp;&esp;“哎,你下午有课没?”杜可轻轻撞了她一下,似是有打算。
&esp;&esp;池沅浅浅喝了口咖啡:“没,怎么了?”
&esp;&esp;“去逛逛呗,虽然说这地方总共还没一四合院大,但总得看看啊。”
&esp;&esp;“今天下午不行,我要去医务室。”
&esp;&esp;杜可担忧:“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吗?”
&esp;&esp;池沅摇了摇头:“没不舒服,就是去买几瓶氧气瓶备着。”
&esp;&esp;“街上也有卖啊,医务室那么远,你跑那一趟干啥。”杜可说。
&esp;&esp;池沅当然知道街上有卖,从进藏开始,基本上每个城市的街上都有卖氧气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