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还是伸出手去抓那yīn阳葫芦,然而却在指尖才触及yīn阳葫芦的一刹那间,他手猛然缩了回来。
一道赤烈的剑意顺着他的指尖冲入体内,所过之处仿佛有着烈焰熊熊。
他背上金光涌起,顺着手臂而下,金光将那进入体内的剑气包裹着,很一会儿才将剑气炼人。
很显然,这yīn阳葫芦对于蜀山之外的人有着极大的排斥xìng,非蜀山弟子,即使是得到了驱祭口诀也是没用,除非真个去把这yīn阳葫芦里面主人灵识抹去。
蜀山自有蜀山剑派以来,虽然得道的很少,但是却是实打实的修行大派,天下间,哪里都可以看到他们蜀山剑修的身影,他们任侠天下,什么事都喜欢掺杂其中,争斗是他们生命的一部分。
如非不得已,易言可不想得罪这些蜀山剑修。
易言一挥手,那yīn阳葫芦被一团碧波包裹住了。没有主人的驱动,即使是这yīn阳葫芦中蕴含的剑气再浓郁纯粹,也被这碧波倾天图演化出来的浪给禁住了。
易言伸手将之托在手上,入手竟是极为沉重。
随之回朝自己所住的小屋而去,他已经数rì不回这里了,大多时间都在书房里面呆着。
在回到小屋之中后,朝虚空之中一指,一片碧浪在虚空之中涌生,碧波之中一只金黑的玄龟钻出,它朝地上一吐,两个人便被出现在了地上,昏迷不醒。
易言在他们的面前来回的走动着,心中竟是一时拿捏不好怎么处置他们,一会儿之后,只得叹了一口气。
虚空一指,有两团水气凝结,扑在齐城与觉明的脸上。
这算不上是什么法术,只是他通过元神将虚空之中的水气凝结了而已。
齐城与觉明慢慢的转醒。
才一醒来便立即爬起了起来,看易言就站在前面,脸上怒意一闪,随之便又隐了下来,两人对视了一眼,觉明开口说道:“既已被你所擒,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他体内的法力依然被禁锢着,但是语气却还如之前一样,仿佛自己并没有被人擒下一样。
易言笑道:“两位道长别误会,两位是蜀山弟子,在下怎敢对两位做什么。”
觉明眼中怒sè一闪而逝,心道:“他这是在说我身为蜀山弟子,还被他擒下,是在炫耀,是在告诉我,如果我不是蜀山弟子,一定不会放过我。”
“竟敢如此辱羞我,待我恢复zì yóu身,定让你知道我真正实力,可恶。”觉明心中想着。
易言虽然用黑布蒙着眼,但是却在观察着觉明与齐城两人的神sè,齐城倒还好,那觉明眼中的怒sè却没有瞒过他的眼睛。
心道:“这觉明大概是难以善罢干休。”
但是他终究是不想与蜀山这庞然大物为敌,嘴里又说道:“在下只是仗着法宝之利而已,并无真材实学,不瞒两位,在下才不过前天刚渡过劫而已,真要比起两位道长来,差之甚远,这次之事,还望两位道长不要往心里去。”
易言只觉得自己说的无比的别扭,他觉得明明自己赢了,却要用这搬低下的语气去说话,还要努力的去为对言找借口是一种耻辱。
然而,他却并没有看到觉明的眼中有一丝一毫的软化,他的眼神依然倨傲凌厉,比易言高上不少的身形,隐隐间有一种俯视感,这让易言的感觉非常不好,心中不由的也生出一丝的火气。
觉明心中却更是怒意翻涌,他想道:“他这是什么意思,两劫,还说是前天刚渡过的,这是在羞辱我连他这种才渡两劫的人都打不过吗,好,好,我会让你知道我觉明的厉害的。”
他的心中可不认为易言敢杀自己,这也是他们蜀山剑派的弟子下山行走从来都只是一人一剑的原因。他们如果死了,师门自然会知道,没有多少人敢于承受蜀山的怒火,这是他心中最大的底气,虽然他自己没有发觉,也不承认。
易言连续两句话都没有得到回应,心中不由沉凝起来,干笑了两声,回过头来也不再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头来,脸上又浮起笑容,说道:“两位是要找如意道长吧,她真的不在这里,两位真是误会了。来,我这就为两位道长解去禁制。”
易言说到这里,仔细的注意着齐城与觉明的神sè,齐城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放松,而觉明却依然脸sè不变,并不看易言。
易言脸上的笑容微微的僵硬,他说道:“两位道长,这次真的只是一个误会,还望两位道长不往心里去,等会出了这个门,一切都成过去,我们都不再提,如何。”
“当然。”觉明这时开口回答道:“yīn阳剑葫在哪?”
易言心却猛然的沉下来,觉明的语气之中并没有一丝善了的感觉。
他的再次的转过身去,深吸了一口气,回过头来说道:“我想请两位道长以蜀山祖师之名起誓,不再计较今rì之事。”
易言这话一出,觉明与齐城两人立即面现怒sè,觉明怒声说道:“你算什么东西。”
只这一句话,易言心中便杀心顿起,不可竭止。虽然很不想杀这两个人,但是现在若是放了他们,立即会添上一个敌人。而且现在放他们,他们必定要讨要yīn阳葫芦,若是不还,那他们必定不肯干休,若是还了,自己就要危险了。
这时齐城突然开口说道:“你先放了我们,到时我们一定不会来找你麻烦。”
易言虽然没有对着他们,但是洞察之眼一直都注意着他们,刚才他们对视了一眼,眼闪过的波动之中让易言感受到了一丝诈意。
易言说道:“既然两位不肯发誓,那就先在这里住一段时间吧。”
“你敢,你敢囚我们。”觉明嘴里挤出的这么一句话,杀气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