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成头摇了波浪鼓一样,说道:“原来我们这样的叫煞兵,我是前几天才知道以前认识的那些人都身上都被铭刻上了符印。”
易言这才知道为什么在自己为他们铭刻上符印时竟是没有多问,也没有什么抵触,原来是早就知道有心里准备的,易言准备好的一番说词一直没有用上。
“如果我带着你们出城去,你们会敢去吗?”易言问道。
“敢,怎么不敢。”李秀成快速的说道,可话落之后又左右看了看,那些站在那里的其他兵士一个个都将耳朵高高的竖着,他们当中肯定有不想去的。李秀成也是想到了,所以才会心虚的左右看着。
易言顿了顿,说道:“你们参加这太平天国,是为了什么?”
“当然是杀满清鞑狗,鞑子一人管我们汉人十家,yín乱汉人女子,是要我们尽为胡种也。中国有中国之配偶,今满洲妖魔悉收中国之美姬,为奴为妾,三千粉黛,皆为羯狗所污,百万红颜,竟与sāo狐同寝,言又恸心,谈之污舌,是尽中国之女子而玷辱之也。”
李秀成将冯云山写的这一篇檄文念出了一大段来,他念出这么一大段话来时,左近的那些跟他差不多大年纪的脸上都露出了激愤之sè。而那些上了年纪的大多都不为所动。
这时,城下传来了兵刃的交击声。
只见煞气滚滚之间,看不出里面到底有多少人在战斗着,之前离城而去的柳容霏与那位yīn冷的修行人只是隐隐约约能够看到。
只见与他们缠斗的也是两个修行人,看上去他们都非常的谨慎,都避免着陷入被两人瞬间围杀的境地。
突然,对面有滚滚煞气之中有一个修士带着一队人包抄而来,要断了他们两人的归路。易言在城头看到,连忙抓去旁边的一人手中的长枪,手上金光萦绕,在长枪一抹,长枪上也刹那之间附上了一层淡淡的金光。
猛然掷出,朝着那个他隐约看到了有人出现的地方掷了出去。
长枪贯穿虚空,啪的一声,落在了远处的地上,木制枪身瞬间碎散,附在枪身上的金光四散,将那一处的地方的一小块煞气驱散,只见一队清军煞兵露出来,很快又被煞气淹没。
柳容霏与那个yīn冷修士立即知道了那里有人来了,两人立即带着人往城门所以的方向退去,易言所在的地方离城门尚远,并无法看到他从城门中退回来,但是他们能够退到城门口就一定不会有事。
因为那城门中封印着守门人,只会容许着太平军中的人通过。
易言至今都还记得广州城中的那两个守门人,不过永安这座城中的守门人到底是什么,易言至今还不知道,只知道有。这守门人虽然困于门中,但是却能够调动整座城的力量,城越大人口越多,守门人也就越强大,所以修行人都会很小心的不要离得那城门太近了。
正当易言注意力被吸引到城头那一边去时,他所在的城脚下出现了一团团的暗影,暗影慢慢的附在了墙壁上,不断的朝城头移去,细看去,总共有二十七团暗影。
易言站在那里,心中突然升起一种莫名的不安感,他立即jǐng惕起来,朝城下看去,只见城脚下那一片的地方虽然也有煞气升腾,但是仍然看得清楚,并没有清军借着煞气潜近来。
天上的月淡淡的,照在天地间处处都是昏暗不清,那二十七团暗影已经移到了近城头处,随时都可以攀上去,他们就像自水中潜来的人正趴在岸边准备袭击着岸边站着的人。
就在这时,易言突然伸在城墙上一按,他立即明白了危险的来源,然而那二十七团暗影却已经窜了上来,在他们探出城头的那一刹那化为一个个人。
“杀。”
易言猛然大喝一声,手中剑已经先出鞘,一片金光闪耀而出朝着那二十七人中的唯一一个修士刺了过去。
那是一个穿着一身柔顺丝绸般黑袍的修士,他整个人看上去就如一缕黑烟一样附着在城墙上。
当他面对易言刺来的一剑时,他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一面小旗在身前一展,他身前的虚空出现了一个黑sè的漩涡,易言一剑刺入其中,漩涡崩散,那个修士也消失了,但却在另一个方向出现,依然是附着在城墙上,如黑烟一样随风飘摇。
而随着易言那一声杀之后,那些煞兵有些是在那突然出现的敌人面前惊慌的后退,有些则是击出了手中的刀、枪。
也只是这电光火石之间,已经已经有数人死了。
易言已经看出了这二十六个煞兵都是已经是铭刻了三道符印的了,他明白若是不管自己的那些兵士的话,只怕自己还没有杀得了那个修士,那么自己身后的这些煞兵就要死光了。
然而他们也只不过是今天初上阵而已,并不会什么配合阵击之术,易言唯一能做的就是喊了一声杀后让他们攻击,若是让他们退的话,那么必定更加的死亡惨重,因为他们退也退不了。
易言手中的剑已经朝旁边不远处的煞兵刺去,金sè剑光寂然,直朝其中一个清军煞兵刺去。
剑光落处,那个煞兵如何闪得过,然而却在剑光刺中的一瞬间,那个煞兵化为一团yīn影消失,然而易言的一剑又岂是那么容易逃掉,一个人自yīn影之中掉了出来,虽未死,但已经受重伤,摔倒在地,立即有几个胆大果敢的兵士冲上去将之乱刀分尸。
只见他身上黑煞顺着伤口涌散而出,被那几个杀他的兵士身上和符印吸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