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把这个给忘了。
她刚刚是不是应该表现得再怂再卑微一点的。
微妙的安静里,靳一猜到什么,微微挑眉。
“你说的外套洗完再还我,”他瞥过袋子边角挂着的一点罪证,漆黑眸子半压下来,“是指用紫菜蛋花汤洗?”
盛喃绝望:“如果我说半小时前它还不是这样的,你能信吗?”
“信不信还重要么?”
盛喃:“重要。”
“?”
“考虑到从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就对我产生过不必要的误会,”盛喃义正辞严,“只有你相信了,才能证明我不是故意把它弄成这样来促成我们下次见面的。”
靳一垂眸凝着她,片刻后转开脸,轻淡一哂。
盛喃:“?”
靳一:“知道了。”
盛喃松了口气,知道就好——
靳一:“原来你是这个目的。”
盛喃:“…………?”
盛喃纠结了好久,都没能从那人露在口罩外的颓懒眼神里看出他到底是在玩笑还是真的这么以为。
挣扎数秒,盛小白菜脑内CPU宣告运转过热自动宕机,她也蔫耷下眼,放弃分辨,浑然拿出一副蔫白菜不怕开水烫的表情:“没错我就是这个目的。”
“?”
靳一停顿了下,转回来。
盛喃严肃地绷起脸,盯着他衬衫上的第二颗扣子开始扯淡:“此外我还有个后续计划——以不小心用紫菜蛋花汤洗了你的夹克外套为理由,请你吃一顿饭作为谢礼和道歉。”
靳一没说话,眼底微澜。
盛喃还在木着脸对着那颗扣子发功:“所以请你考虑一下,要不要答应我这个心怀不轨动机不纯的邀请。”
靳一:“那要看你的最终目的是什么了。”
“总不能是想睡——”
盛喃恼得仰脸,然后噎住。
靳一正居高临下的睨着她,眼尾一点情绪漫至泪痣,勾得似笑似刀:“睡什么?”
盛喃:“……”
她觉着是刀,就横在她的小细脖子前,杀意四射冰凉冰凉地抵着她颈动脉,问她要命还是要骨气。
小白菜能有什么骨气呢。
盛喃一秒就怂蔫怂蔫地缩回去了:“总不能是想shui…说服你回来上课,吧?”
靳一不做声。
盛喃屏息。
几秒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