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卿看着他黑的发沉的眼,勾起唇角,把手里的毛巾一抛,眨眨眼,就抬手,自己一颗一颗地解睡衣上的扣子。
秦卿的睡姿很好,一觉醒来,睡衣还是很板正,头修长的脖颈,到雪白的大腿,一点儿都不露,除了粉嫩晶莹的‘玉足’……
可就是这样的整齐的淑女的表象下,温柔的‘解扣子’的动作,才万分地勾引人……
沈醉看着她白皙的,柔中带着坚韧的身体,在已经褪下肩膀的睡衣里面若隐若现,心里发热,用手一拉,媳妇入怀,自己动手……然后,延迟了许多日的新婚夜来临——芙蓉帐暖度*宵……缠绵悱恻……
沈醉做得很认真,很小心翼翼,近乎厮磨,两个人都带着神圣的心态……隐约的喘息里,沈醉压低声音,一遍又一遍地呼喊:“卿卿……”
秦卿抬头看他,含着笑舔他的锁骨,每一寸肌肤都吻到,最后辗转地含上唇瓣,唇齿纠缠,是樱桃味的……呃……秦卿自己调制的药膏,也并不都是苦如黄连……沈醉的唇从干涩,一点点儿变得湿润粉红……
事后,并肩躺在宽大的床上,被褥很软,两个人都很累,可一时却睡不着。
看着窗外柔和的月光,沈醉这才有了些许真实感——他真的娶了卿卿,卿卿已经是他的妻子了……
很久以前,他曾经做过和卿卿结婚的美梦,只是,梦中的情形总是茫然而朦胧的,明明是美梦,清晨梦醒,心里却酸楚难当——想必从今以后,哪怕梦醒,也只有欣悦,没有痛楚了……
多年养成的生物钟在,想睡个懒觉都难。
天还不大亮,秦卿起床,沈醉已经穿好衣服出门。
什么描眉画眼之类的夫妻情趣,到了他们两个这儿,都没那个意识,相反,两个人换上作训服,院子里摆出架子,你来我往,打的不说昏天暗地,却也不是花拳绣腿摆个样子的事儿……
小苗苗放了假,早晨睡不了懒觉,也睡眼朦胧地让她太爷爷拎出温暖的被窝晨练。
不过,小姑娘就纯粹是花拳绣腿了——抻抻筋骨,做做瑜伽,练练体操,稍微出一点儿汗,让小脸蛋变得红扑扑的,心疼自家宝贝的沈家老爷子就端着果汁,端着削好的红苹果,来伺候姑娘‘用餐’……
当然,小姑娘自己可不觉得自己练习的是花拳绣腿,乐呵呵扑过来要跟秦卿过招。
秦卿也就干脆甩开男人,陪小苗苗玩。就是‘玩’,顺着苗苗的意思,陪她活动活动身子骨而已,秦卿是连办分力都不肯用的。
练武太辛苦,真想有所成就,就得流汗流血,落下一身伤痛,秦卿也是一样,当年跟外公习武,站桩练拳,磨破了不知道多少双千层底儿的靴子,到‘羽林’被教官们敲打,每一天都累的像是还活着的最后一天,而且十年如一日,不能有一天的懈怠……
苗苗不需要那些,她只要健康快乐就好。
大年三十,在沈家过完中午的团年,下午就起程去羽林总部,跟容大妈说好了,三十晚上摆喜酒。
年节,沈家也买了一堆烟花爆竹。
不过秦卿还是喜欢队里过年的气氛。
一排排青葱的小家伙们抓着枪,拎着手雷在靶场折腾,枪林弹雨中,自然而然就红红火火,热热闹闹起来了……这才是过年呢
秦卿站在窗户前,拎着望远镜看,沈醉不用望远镜,也如数家珍:“就309高地草堆里那俩儿,王道预定了,不过老三那儿也想抢,他瞅着咱们训练营新出来的狙击手苗子,眼光都发蓝……”
秦卿理解,三队缺狙击手,也不是缺了一天两天,去年孙佳退伍,今年陈敏坏了眼睛,转去国防那边儿教书,两个正主儿都没怎么样,现任三队长路明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看他那副样子,刘队都很是心酸了一把……
“我看好的是一直猫在门口儿的那个,别看不显山不露水,但人够精明,适合咱们羽林……”这个是当军官预备役培养的,以后也是小狐狸一枚。
“这孩子看起来才十二三吧?少字”
秦卿把望远镜对过去,只看了两眼,就见那小子警觉地转移了位置,还偷偷摸摸从狙击镜里往这边儿张望,一下子乐了——果然是个机灵小子,虽然稍显稚嫩,但假以时日,只要真能磨练出来,一个能成为一个好战士。
看着这么一帮活蹦乱跳的孩子们,秦卿颇欣慰,可也忍不住苦笑:“我才二十四不到,怎么就觉得自己老了呢……”
再伤感,秦卿也不得不承认,羽林的将来在这些孩子身上,她已经担不起来了。
“好像没有女兵?”
今年女兵一个没有,其实往年的女兵也不多,就是秦卿那一届,还有上面几届,真出了几个拔尖儿的霸王花,后面就越来越少了。
“干什么呢,快点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