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族,在淮安素来名声良好,断不能叫小人败坏了全族的名声。没想到,李承之听了这事儿,居然有如此大的反应。
“你也糊涂了。若是放在平常,这事儿倒也可大可小。但如今咱们李氏一族跟长宁王府和三皇子,那是一绳上的蚂蚱。若叫政敌抓住了咱们这个把柄,必要大肆渲染,只怕到时候荛置咱们李家于死地呢!”
金秀yù顿时吓了一跳,这才想起,政治斗争从来都是比沙场征战更加冷酷。她赶紧把刚才同真儿商量的结果告诉了李承之。
李承之点头道:“你做得很好。那三房,自有我去提点;咱们府里头你费心查一查。这事儿千万不能声张,就是查出来了,也先按兵不动,莫要打草惊蛇。”
金秀yù应了。
小夫妻两个,一个在外头奔bo了一天,一个在家里cao持了一日,到了晚间这个点,也都十分地困倦,因此没再多说什么,齐齐睡了。
到了二天,金秀yù又到长寿园,跟老太太说了这件事。
老太太的见识比起她来自然又高了一筹,所思所说,跟李承之一般无二。不过李承之到底不曾在内宅理事,老太太比起他又多了一层考量。
“这事儿只能sī下里偷偷地查,你是不便出面了,既然委任了真儿,倒也适合。我这里,青yù最是清楚府中人事,不如叫她来协理真儿,一同查访。”
金秀yù点头道:“还是nainai想得周到,若能叫青yù和真儿一同查访,必定事半功倍。”
于是,老太太又叫了青yù来,同她说了。青yù果然也十分地震惊,她从前当过家,最是容不得下人做鬼,自然一口应承。
只是这事儿既然只能sī下里查,自然急不得,只能慢慢来。
也不知是不是那人的了风声,近来竟一件买卖都没做,青yù和真儿查了一阵子,都因mo不着那根藤,以至于查不到那个瓜。
其余三方的当家人,得了李承之的提点,都知道事态严重,均暗中查起来,只是暂时也没有可疑之人。
大家只要将心都放下,慢慢查着了。
所为一bo未平一bo又起,这事儿还没查清,倒先出了另外一件事。只不过这事儿不是出在李家,而是出来金家。
这日一大早,金秀yù才吃了早饭,李承之前脚刚出了府mén,就有小厮飞奔来报,说是金家出事儿了,来报讯的并不是金家的人,而是三水纸马铺佟掌柜的儿子佟福禄。
佟福禄满头大汗,说话都不利索了,结结巴巴说了半天,金秀yù只听出是金沐生出了事,金家二老正在家闹得不可开jiao呢。只是佟福禄说不清楚,这么长那么短的,惹得他心焦,拽了他便出mén。
早有下人备好马车,亏得net云跑得快,跟上了金秀yù和佟福禄。
真儿弱质纤纤的,三步才顶的上net云一步,无论如何是赶不上了,也正好先叫小丫头们去通报了老太太,等着这头小斯们套好二辆马车,这才往那金家去了。
一辆马车到了金yù巷大樟树下,金秀yù一掀车帘就跳了下去,见mén口围了许多邻居,正指指点点,她忙提着裙子挤过人群跑进院里。
果然,金林氏正坐在地上大哭,一把鼻涕一把泪,金老六坐在堂屋mén口,拿了个旱烟吧嗒吧嗒netbsp;金秀yù知道父亲会chou旱烟,但平日里是不chou的,只有真正遇到愁烦之事,才会chou上一袋。他既然点上了烟,那么这事儿就真的严重了。
金林氏正在那里大哭,嘴里骂骂咧咧,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金秀yù听得焦躁,随手拿起一个木盆,往地上重重一掼,大喝一声:“青天白日,嚎的什么丧!”
金林氏尖叫一声,顿时闭了嘴,一口气憋在嗓子眼里,半天才突然一松口,哭了一声:“我的儿子啊!”
………【第一百一十章 失踪的金沐生】………
金林氏瑟缩地坐在角落里,她从前可没现,自个儿生的nv儿竟然也能有这般气势。
金秀yù往那里一坐,一个字未说。只将脸sè一沉,倒真有些当家nainai的威势出来了。
“说罢,究竟怎么回事?”
金林氏吸了吸鼻子,道:“前儿夜里。我就瞧着沐生有些个不对劲,饭也没吃几口,话也没说几句。往日里,饭后他总要去溜达半个时辰再回来安歇,前日半步都没出mén。就在自个儿房里窝着呢。末了,我同你爹要睡的时候,他突然来敲mén。”
说到这里,他偷眼看了看金老六。
“有什么说什么,看我做甚。”
金林氏扁了扁嘴,对金秀yù道:“你弟弟你是知道的。平日里偷懒耍滑,最爱往外头蹦,从没有个正经的时候。前儿夜里来敲咱们的mén,你爹只当他又是做耍,喝令他回房睡觉。你弟弟倒没进mén,只是在窗外头说了句话。”
“什么话?”
金林氏又偷眼瞧了瞧金老六,后者别过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