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一出,众人目光齐刷刷投向秦谂。秦谂如坐针毯。
也不知哪个嘴巴欠抽,冷不防来句:“江承,我记得你喜欢的人是唐文锦啊,什么时候转风向标了,瞒得密不透风,隐蔽工作做得还真到位。”
大家都静默,其实这也是他们想知道的。江承歉疚地看着秦谂才说:“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才是我们这个年纪该做的。”
同学们哗然。
秦谂心尖酸的什么滋味也有,也诧异江承能说会道,看起来温和的男孩也有少年老成的一面。
有同学问:“你们计划什么时候请我们大伙儿吃酒?”
江承又看了秦谂一眼,笑了下,举起酒杯:“先干了这杯,以后还得兄弟们多多照应。”
这一岔,大伙儿纷纷举起酒杯,没酒的很自觉满上,秦谂不喝酒,有人见她杯子是空的,主动帮她满上。一大杯,秦谂犯难。江承拿过来对大伙儿说:“她这杯我来喝。”
秦谂刚要拒绝,队长笑起来:“学学江承,他是怎么的。”
队长身边的女同学就说:“这不对比不知道,对比立马见分晓,知道你们为什么单着了吧,学学江承,看看人家怎么七十二变。”
秦谂尴尬,幸好手机响了,母亲闫妮的电话。
她和江承说了句就出了包厢。
闫妮问她那个人有没有联系她。秦谂说没有,就算有,她也不想见。
闫妮说如果联系了也不要理他。
秦谂问:“他为什么非见我不可?”
“总之,他不是什么善茬,你只记住,他除了授予一个受精卵什么也没给你,更没有尽身为人父的责任。”
她对那个人也没好感,但身为子女不言父过。她说:“我知道怎么做。”
“总之你要记住,他没任何资格和立场要求你。”
“我明白。”
“谂谂,对不起。”
突如其来的道歉,秦谂茫然。她不明白母亲为什么说对不起,也不敢确定是不是知道她和蓝时的事,应该不会的,她身边的认识的人除了唐文锦……还有裴绍元,他应该不会那么无聊。
“你一定要好好的,知道吗。”
“当然,我还年轻。”
结束通话,她不大想回去,站在过道看着对面海上蓝天门庭若市的盛况。然后她看到了一个人,还有他身边的女人。那个女人看不清长相,也许是新欢吧。
想起昔日种种,略有些许感伤,也只能感伤罢。
她收回目光,转身回走。
包厢依旧热闹,江承问:“不舒服?”
秦谂说:“烟味有点儿重,不过没关系,总得习惯。”
“饿了吧,我让上河粉,喝椰汁还是牛奶?”
“椰汁。”
江承按服务铃,服务生很快进来,拿着单子退出去。
秦谂抬头看江承,他脸红红的,便问:“喝了很多?”
“也没几杯,今晚大伙儿都高兴。”他深深地看着她,又道:“我也很高兴。”
秦谂不敢看他,问:“你什么都没吃,先吃点东西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