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就是女人。”
法妆卿娇嗔道,抹了抹嘴,雪白的双颊微微泛红,犹如涂了胭脂一般,神态妩媚之极,风照原瞧得心神一荡,急忙转过头去,不敢再看。
风照原对醉醺醺的蚤人族长问道:“你们蚤人族一直在这片沼泽地生活吗?”
蚤人族长点点头,捧起一只蛋形的泥罐,咕咚猛灌几口,放下道:“没错,我们对这片沼泽地可以说是了如指掌。”
“那你们是否知道,为什么这片沼泽地会流动呢?”
“那还不简单,是沼泽地外的那些恶魔,用邪恶的力量,不让我们走出沼泽。”
蚤人族长涨红了脸,嚷道:“因为它们害怕我们,我们勇敢伟大的蚤人族,总有一天会闯出沼泽,将外面的恶魔全部杀死!”
风照原奇道:“你们怎么知道沼泽地外住着恶魔?据我们所知,好像根本没有这回事。”
“沼泽地外肯定有恶魔!”
蚤人族长用力挥动手臂,固执地道:“我们的祖先曾有遗训,沼泽地外居住着可怕的恶魔,一旦我们走出沼泽,就会遭来灭族的祸害。不过,我们蚤人流着勇士的鲜血,我们决不会害怕恶魔!”
四周的蚤人们纷纷举起手臂响应:“我们不害怕恶魔!”
风照原浑身剧震,蚤人族祖先的遗训,竟然和刺人族完全一样。难道它们口中的恶魔怪兽,就是指对方而言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风照原无论如何都不能相信,那些善良胆小的刺人会是恶魔,同样,和蚤人熟悉后,他发现对方除了吹牛顽固的臭脾气之外,也算是比较善良的生物。
可为什么这两个种族祖先的遗训,都要告诫它们不能走出自己生活的区域呢?在沼泽地外,他唯一见过的强大生物就是植母,可是植母似乎也不是一种具有侵略性的恶魔。
风照原茫然不解,想了想,又问道:“除了那些涂鳄之外,在沼泽地里,还有什么可怕的怪兽吗?”
蚤人族长摇摇晃晃地站起来,道:“在沼泽地深处,有一个古怪的池塘。那里,”
“扑通”一声,话没说话,它突然摔倒在地,鼾声大作,原来已经不胜酒力。几个蚤人立刻跑过来。抬起它,一蹦一跳地向洞穴而去。蚤人们东倒西歪,但都竭力跳入各自的洞穴,才倒头睡下。最早结识的蚤人跌跌撞撞地跳过来,满嘴酒气,对风照原道:“你们也选个洞穴休息吧,否则一觉醒来,不知道会在哪儿呢。”
风照原看看四周,一个个蚤人都陆续跳回洞穴,几乎每个洞穴里
都睡着一个蚤人。他和法妆卿寻找了半天,才找到了一个又深又窄的空洞。
洞虽然不大,但恰好可以容纳两人。洞里很干净,铺着厚厚干燥的树叶,角落里还堆放着几十个紫红色的野果。
风照原道:“看来今天我们只能在这里休息了。”
法妆卿犹豫了一下,点点头,两人跳入洞中,法妆卿盘膝而坐,风照原竭力将身体靠在洞壁上,双腿蜷缩。但尽管如此,两人的肢体还是难免接触在一起。
“古代的野人,就是穴居生活的吧。”
风照原道,不知是喝了蚤人酿制的酒的关系,他浑身燥热,喉头发干。
“偶然过过野人的生活,不是很不错吗?”
法妆卿露出了一个摄魂荡魄的笑容,风照原看在眼里,心忍不住又是一跳。
第二部 逍遥游 第十一册 第五章 漩涡磁场
天色渐渐地黯淡下来,沼泽地内寂静一片,只有蚤人们的鼾声此起彼伏。随着沼泽地的流动,周围的景致不断变幻,犹如白云苍狗浮过洞口,使人生出一种世事更替的奇妙感觉。
风照原和法妆卿挤在洞穴中,清晰地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不知道这个时候,地球上的人都在做什么?”
风照原随口说道,他觉得越来越烦躁,身体滚烫,根本静不下心来休息。而法妆卿的情况也好不了多少,美目懒洋洋地半闭,雪白的肌肤泛出艳丽的嫣红。
“也许在醉生梦死,寻欢作乐。”
法妆卿侧了侧身,黑袍的下摆拂过,露出线条优美的小腿。
风照原忽然发现有点不对劲,总是心猿意马,目光溜到法妆卿身上。他试问对法妆卿毫无感情,又怎么会兴起情欲?如果单纯只是原始的生理欲望,更加不可思议。自从体内生出暗能量以后,他七情六欲渐渐减少,几乎很少再想到这些东西,何况是对法妆卿?
难道是今天的食物有问题?
风照原心中一凛,擦拭涂鳄肉的树叶,既然能将生肉烤熟,显然是至阳至热的东西。
想到这里,他立刻明白了其中的原因。但明白管明白,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眼看着法妆卿绝美的姿容近在咫尺,吐气如兰,只好强行用意志力苦苦支撑。
法妆卿忽然“嘤咛”一声,伸直了长腿,足尖恰好抵住了风照原的大腿,赤足晶莹娇嫩,曲线柔和,如同染上红霞的白玉。看得风照原面红耳赤,急忙伸出手,把她的赤足推开。但手指触碰到玉足,滑腻柔软,心中顿时生出异样的感觉,再也无法推开。
“你干什么?”
法妆卿微微一缩脚,眼波流动:“好痒。”
她此刻神态妩媚之极,完全没有平日里那种孤高冷漠的姿态,“你干什么”几个字也说得有气无力,与其说是拒绝,倒更有点像是欲拒还迎的挑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