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首席弟子,欺负一位老人家,好英雄啊。”
正门嘭地开了。
两个年轻身躯走了出来,当前的一个一身旧旧的青衫,迎风而动。
“是他?原来这小郎君,他真的在那里头啊……”
人群一片惊讶。
“许乘阳,”门前,赵寒道,“你不是要找我吗?
放了曹管家,往这儿来。”
“哼。”
许乘阳小腿微光一震,曹庸被弹开几尺,把人群中好几个人都撞倒在地。
“贱种,今晚,我要让你血债血偿!”
“是你那猪头师兄回去告状了吧?”赵寒道,“他呢?没来啊?”
许乘阳冷哼一声:
“杀了人,还卖口乖。
我那个蠢货师兄,就是被你这贱种的花言巧语害死的。”
他一指院门右侧。
三具冷冰冰的尸体,一字排开,仰面躺在了青石地上。
周围的人群,一个个面露恐惧。
那个“大师兄”壮年法师的尸身本来就在这里,不足为奇。
可那只是一具尸首,怎么又多了两具呢?
赵寒身形一动,飘到了尸首前方。
最左边的一具,正是那壮年法师。
紧挨着的一具,是朱崇。
他两眼紧闭,身上还留有被暗器射中、但绝不致命的伤口,伤药的作用下,血早就凝固了。
最后一具,竟然是白天那位诬陷赵寒是凶手的,何姓瘦小法师。
贱种你要敢杀我,我舅父一定会把你挫骨扬灰,让你们全家永世不得超生……
要是我刚才说的有半句假话,就让我跟我这位二师兄一样,横死当场……
这些恶毒的“誓言”,仿佛还在耳边。
朝言夕报,天意,何其昭昭。
三具尸体都是瞠目张口,双手一前一后僵直不动,好像要推开什么,有种惊恐万分的神态。
和白天那“二师兄”的死状,一模一样。
除了朱崇身上有暗器伤口外,所有尸首的身上,都没有任何的伤痕。
脖子上的小紫斑,瞳孔里的“阴痂”,都在。
一日一夜,连杀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