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怆,凄凉。
“令兄有没有说,他从前在哪里任职,是什么官位?”赵寒问。
徐望贤摇头。
“那这么多年来,他有没有和您提起过,他曾修炼过道门法术的事?”
徐望贤似乎一愕。
他缓缓看向赵寒,火光中的脸,有些忽明忽暗。
“家兄学识确是渊博,可从未听他说过修道之事,更未见他做过法事之类。
赵法师,您为何会有此一问?”
赵寒看着对方的眼睛。
半晌,他就把蛇齿隘的“阴首”、浮云斋的“阴尾”,两个布设的法阵,还有各种徐继贤会法术的线索与推断,都说了出来。
“据我推断,当年的那晚,令兄就发现了那厉鬼,就在这院门前和它交过手。
只可惜,令兄最后不敌身亡。
所以那晚,曹管家来到这里,才会发现令兄的尸首。”
徐望贤似乎有些惊讶,说不出话,徐柳氏已经眼泪盈眶。
洛羽儿却很是不解。
赵寒这家伙,怎么把这些重要的推断,都对凶手的嫌疑人说了?
她朝赵寒使了个眼色。
赵寒好像没看到,“还有,我和羽儿在这浮云斋里,发现了一封令兄留下来的遗书。”
洛羽儿连连打眼色。
可赵寒已经把那张血迹斑斓的纸,递给了徐望贤。
徐望贤仓惶接过,借着火光一字一句念着,一遍又一遍。
他忽然一声长叹。
他的手颤抖着,泪水从惨白的脸上滑落:
“兄长啊兄长,你一生仁义、乐善好施,为何老天要让你遭受如此大难啊……”
他悲切看了眼徐柳氏,把血书递去。徐柳氏恭敬接过,一边看一边流泪:
“老爷,原来你为我们做了这么多。
妾身无用,一直对您照料不周,累您被鬼怪害了。
妾身有愧,有愧啊……”
两人相对而泣。
洛羽儿心里不忍,“徐里正、徐夫人,人死不可复生,还请节哀顺变。”
赵寒也安慰着,直等徐望贤缓过神来,才道:
“徐里正,我记得,当初曹管家发现了令兄的遗体,就立即去向您报信。
而后,是您亲自将遗体收敛安葬的,对吗?”
徐望贤带泪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