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防消息走露,今夜申时后禁营,禁营后,本将军亲自带本部巡营,其它诸营全部休息,养精蓄锐以待明日之战。诸位将军当约束好自己部下,若禁夜后仍有私自外出者,皆视通敌之罪一律格杀勿论。”
“是,将军”众人退去,大帐内只留下了一个抚髯微笑的朱儁。
大帐左营,方宁帐外。烈日当空,方宁确是站在阴凉处,看着方悦在训练那二千士卒。
不得不说,方悦是个统兵的大才,这才几个月的时间,这些原本还是只是有些凶悍的农民军,确是有着了质地改变。在这些人的眼中,你能读到一份冷漠,在他们身上你能看到三分的精悍五分凶厉,十二份的严谨,那份只属于军人的严谨。这大概要根带兵的将军有关吧,现在的他们,你在也看不到以前的那种疏懒,他们的盔甲虽然不是很明亮,他们的武器虽然不是很锋锐,但是他们的信念确是最坚定的。
手紧紧而又有力地握住环手刀,现在的他们只相信于手上的那把环手刀,相信只有他才能使自己更安全,只有它才能让自己挑战一切。
没有恢弘的气势,他们进退有度,互相交替掩护,没有震天的喊号声,因为他们已经不再需要靠这些来为自己打气,他们只需要听着将军的命令,向前,再向前,劈,横劈,斜劈,劈倒前面所有的敌人。所有的人都只练一个劈的动作,因为在战场上,小卒子们的动作只有劈,也只需要劈这一个刀势。因为战场上通常都是一刀就可以解决任何问题了。
劈式,力大刀沉,最是适合于步卒之战。看着眼前这二千满身凶悍之气的部众,方宁嘿嘿直笑,眼前这二千人个个都可以说是百战之兵,以前没有经过系统的训练,就犹如一盘散沙般,而如今经得方悦的调教,已是如一把锋锐的剑般,锋芒毕露,浓重的萧杀之气几乎已经是让你站在他们面前你就能闻到那股血腥味。
把手头上的事交给了带队的两个千夫长,方悦向方宁这边走来。方宁赶紧迎了上去,拉着方悦的手哈哈大笑道:“闻广真大才也,这才一月光景,就把原本这些散兵游勇操练的如此悍勇。有闻广如此大才相助,真乃宁之幸事也。”
听得方宁夸奖,方悦谦虚道:“主公过奖了,此非悦之功也,有如此百战之兵在此,若悦还不能为主公炼出一支精兵来,悦岂不愧煞。”
“呵呵,闻广过谦了,此处已无事,闻广且陪我去看看孙礼令虎二人炼得如何了。”
“悦敢不从命,主公请。”
………【十七 连环3P】………
校场左侧,令虎孙礼二人已是打的火热,二人一人使单刀,一人使双斧,二人皆是天生武勇之辈,这月余受得方悦细心调教,倒也是有了几分大将的气色。二人你来我往间,厮杀的好不痛快,那孙礼虽然比令虎小得几岁,力有些怯,但更胜在灵活,刀法上也比令虎更胜一筹。
看到方宁方悦二人联袂而来,二人更是使上几分劲,欲求在二人面前表现几分勇武。
场中,那令虎打得兴起,猛听得他一声大吼,侧身闪过孙礼斜劈的一刀,左手斧回身护住当胸要害,右手斧已夹万钧之势当头向孙礼劈去。
孙礼、令虎二人同出一师门,二人相交日久,也算得上是知根知底了,见得令虎这一斧劈来,当真当得上是虎虎生风,力道千钧,孙礼手上执一柄环刀确是不敢硬接这一斧,只见孙礼猱身进得令虎身侧让过这凶狠的一斧,右手环刀却如毒蛇吐信般,凶狠地向令虎的左下肋刺去,令虎早有准备,见得这一刀刺来,也不慌张,待那刀将近身前之时,早贴于胸前的左手斧,力向那刀身上磕去,右手斧去势不变,仍是直向孙礼劈去。
这令虎打得倒是好算计,先天上,孙礼在力道上就输了他一筹,而在武器方面,斧属重兵器类,最是适合硬碰硬,对上孙礼的环手刀,硬碰硬的,却是能占到几分便宜,遂也不怕孙礼的硬磕。
见得令虎如此托大,孙礼不由地嘿笑出声,好个孙礼,在刀斧将相交之际,孙礼用上几分巧劲,那环刀贴着斧面而过,刀身微转,顺带着也把令虎的斧也弄得偏了几分,刀势却是不变,仍是直往令虎边上去。见此情形,令虎大急,刚一时托大了,让孙礼进得身来,右手斧一时也是无法回身自救,直得引身急退,望想缓得几分,左手斧回身也不管孙礼的大刀,只护得周身要害,右手斧却是一个倒马勾栏,直往孙礼后脑勺勾去。
先不说孙礼这一手能不能伤到令虎,就算伤到了,自己也准会被令虎回防的右手斧给砸中后脑,以令虎蛮力,砸孙礼的脑门保证就跟砸烂个西瓜没多大区别,孙礼权衡左右只得回刀避开。那令虎却是得理不饶人,抢得半分先机,左右宣花斧齐出,也不说什么防身一说,一副拼死命样,向孙礼狂劈而去,气势更盛半分。
孙礼哪受得住令虎如此疯狂模样,被逼退了三五步后,见令虎仍是不依不饶的,也上了几分火气,大吼一声,使上十二分力气,举刀迎上了令虎的左手斧,望图能缓上令虎几分攻势,可孙礼似是忘了令虎使得是双斧,左斧被接着,那右斧接着也往刀上磕去,连续叮当声中,只接了二斧,孙礼已是被令虎重斧磕飞了手上的环手刀,立于一旁,满脸羞愧难当。
轻拍了拍孙礼的肩膀,方宁笑道:“勿庸泄气,今日之败之是你人小力弱之故,在则以你这般,小小年纪已有如此勇武已是了得,若勤加苦练,来日必成大气。”
听得主公夸奖,孙礼也不复刚才羞愧状,只是想及自己确实是年小力弱,只是以后当得勤加苦练即可,遂道:“谢主公,礼必勤加苦练,必不负主公及师傅所望。”
“嗯,你二人今日表现相当不错,”确是方悦对二人提点道:“你二人皆是勇力过人之辈,孙礼今日之败,虽是你年幼力多有不及,但尚不会败地如此之快,与人斗当审时度势,看准时机方可出全力,不可因一时之急而不顾大局,更应切忌娇燥。而令虎你虽力猛,但人力总有竭时,特别是战场上,切忌不可使出十二分全力,当留得三分以保自身退路,再则与人相斗,当时刻紧记不可大意行事,否则性命不保以”。
“是,谨遵师父教诲。”二人躬身应道。
看二人模样,当是还有些余力,方宁遂道:“孙礼,你可还能再与我一战否?”
看了看方宁,又转头看看了方悦这个师傅,见方悦轻点了点头,孙礼才道:“尚可一战。”
方宁点头轻笑不迭,按有熟悉方宁的人说来,方宁现在应当是1o岁,一直的营养不良,让现在的方宁看起来尚不足1米4的个头,这跟壮得像头牛一样的孙礼比起来,二人相差却是够大的。
做为一个现代人来说,一直以来方宁总是坚信自强不息这个道理,他很明白自强的重要性,所以方宁也一直很努力自强,去壮大自己。
从起事的那一刻起,方宁就没有对自己放松过,方宁知道自己的不足,所以方宁很努力地去学习古人的礼仪,接受古人的思想,了解古人的作战方式,慢慢的方宁把自己融入到这个混乱的社会,继承古人的智慧结晶,从根本上改变自己的战略眼光。
而从实在的方面说,方宁聚众起事,信用袁、石、二李四老,以及重用李曼等人,让方宁对山寨有着更切实的掌控权,而对于像冒险投机让李曼去做方城县令,更是对自身前程的一种延伸,而不顾一切后果,夜下追方悦,虽然是经过黄巾程远志那一场大战之后,对大将的需求,而参杂入了方宁对武将的偏爱,但更大程度上却是方宁为提升自身军队的战斗力,而不顾一切的去求方悦留下。
方悦被方宁感动了,他选择了方宁,选择了留下,不得不说方宁是幸运的,就因为平日里所有细细碎碎的事情加在了一起,才让方悦选择了跟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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