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色’刚刚回府,‘春’久便上前一脸喜气道:“小姐,方才白府来消息,说是公主上午喜得贵子。母子平安!”
想必是急着报喜,‘春’久语速极快。即便这般‘花’‘色’也是一字不漏的听了进去。面上便‘露’出笑意来,而后道:“白府的人如今怎么愿意出来见人了?”
本来是打趣的话。旁边有人解释道:“白家人已经得到白疏谨平安的消息,双喜临‘门’确实值得道贺。”
说话的是秋木析,秋木析今日着白‘色’大氅,长发松松散散的系着,多了几分慵懒的味道。‘花’‘色’见他开口解‘惑’笑了笑道:“确实值得道喜。”
秋木析倒是一愣,而后也没说什么牵着‘花’‘色’往屋里走去。
屋里秋天熙也不知犯了什么错,正坐在桌子上默写着什么。看见‘花’‘色’过来委屈的瘪瘪嘴,但没有开口讨饶,依旧乖乖的默写。
‘花’‘色’见他这般觉得好笑。忍不住开口调侃道:“可是有调皮了?”
秋天熙可怜巴巴的看一眼‘花’‘色’,老老实实的点头。‘花’‘色’噗嗤一声笑出来。而后便在秋天熙哀怨的目光下被秋木析牵着进了里面。
二人进了里面,‘花’‘色’突然想到还未与垂柳说声恭喜。便问秋木析道:“我与垂柳‘交’好,此番她喜得麟儿,我也不知道送什么贺礼好。相公可有好的主意?”
与秋木析成亲也有不少的时间,‘花’‘色’却是很少唤他相公。也是与二人都话少的缘故吧。不过‘花’‘色’也不是第一次这般唤秋木析因此也算不得突兀。
秋木析道:“白家自是什么都不缺。”
‘花’‘色’一想也是,白家本身就代表这宁皇。自是什么都不缺的,‘花’‘色’也是领会到秋木析的意思了,便将思绪转开了去。珍贵的东西白家不缺,只怕送了尚且不如他们府里的物件贵重。若是真的送了只怕让人贻笑大方,既然如此干脆送些别样的吧。
这般一想,‘花’‘色’便有了主意。回过神来便对着秋木析颔首道:“多谢!”
秋木析只是点点头,也没有说什么。二人相对无言,‘花’‘色’见秋木析无话便起身拿了前日未看完的书翻了起来,看到入‘迷’处便也忘了身旁还有个秋木析。因此也没有注意秋木析颇有些复杂的眼光。
年味渐渐散去,暂且歇下的事情便又要落入正轨了,两国之间原先因着什么问题展开无休止的争斗如今也已经不重要了。反正不是你死便是我活,总要有一方成为另一方的手下败将!
没了白疏谨的宁皇士兵简直不堪一击。也不知道是不是宁皇太过于自信的缘故。连续败仗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新年过后的朝堂氛围比之先前有过之而无不及……甚至不少官员开始找由头告假,总之不缺乏话题就是。
天气渐渐有回暖现象,这一天秋府来了一位熟人——苏卿。
说起苏卿,‘花’‘色’先前在秋家老宅的时候看到过他,那时候还不知道秋木析便是“白君泽”,只是觉得苏卿投靠了一名家世不错的世家子弟。如今‘花’‘色’却是不这么想,毕竟秋木析的才华‘花’‘色’是看在眼睛里的。
苏卿如今是定晟司一员,担任司长一职。司长便是掌管世家子弟的考核任务。权利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今日过来便是来寻秋木析的,二人也没有避讳‘花’‘色’母子。谈论着本来属于秘闻的话。
苏卿道:“宁皇有意让徐家人入仕,已经下了三道诏令让定晟司在徐家当中选出一位年轻人来。”
秋木析听罢只是平淡的嗯一声,并无大的反应。
苏卿又说:“虽说徐家掌管宁国经济命脉,可惜如今入不敷出……宁皇如今要召见徐家人,只怕到时候徐家会失势,主子,我们要怎么做?”
入不敷出?徐家?‘花’‘色’一惊!前些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那可是富可敌国的大家族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才让徐家成了如今的局面?
‘花’‘色’心有疑问便看向秋木析,见他没有吃惊,也没有任何异常、寻常的表情心里道了声:果然!
秋木析在这些事情上从来都不会喜怒形于‘色’。倒不是故意装作这般模样的,实在是好似什么事情都不会让他为难一般。杀伐果决,丝毫不会优柔寡断。
这样的秋木析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也难怪总是有人愿意投靠于他。
“召见便是!徐家想要隐瞒暂时便不要动他们。等到时机成熟了将徐家一网打尽。行恶安暴这些年也是时候还债了。”秋木析正陪着秋天熙练字,手腕上下翻飞一副好字便跃然于纸上。
秋天熙见了裂开嘴角,而后仿照秋木析写的字认认真真模拟起来。一老一少动作很是默契,让苏卿在一旁看着有些‘艳’羡。
秋木析一番话说的很是轻巧,丝毫没有戾气却是杀意满满。
苏卿恭敬的行礼道是,而后眼睛有些不谒自主的向一旁刺绣的‘花’‘色’看去。‘花’‘色’捏着细针上下舞动,丝线如同泼墨挥毫的文客在纸面书画一般,好不灵活。因着专注,‘花’‘色’鼻尖甚至有了点点汗意,这样专注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