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姑娘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脸皮,竟是喜欢不请自来。且还喜欢做出一副熟人的模样。看着实在是让人膈应。
花色走到书房外面的时候夏怜还在唧唧喳喳说个不停,不过进去后,花色倒是有些哭笑不得,那父子二人依旧自顾自的练字,根本没有一人理她。花色见夏怜依旧说的带劲,倒是对夏怜生出几分佩服来。
夏怜余光看见花色进了门,脸色生出几分古怪来。不过一闪即逝,随即依旧上来亲昵的姐姐长姐姐短,让春久与香悦二人不禁感慨她的脸皮厚度。
说了一会,夏怜突然像是想起什么道:“倒是忘了今日是来给姐姐赔礼来的。”说着唤来贴身的丫头,那丫头挎着篮子,里面也不知道装了些什么。
夏怜上去接过篮子,而后对花色道:“夏怜好嘴,昨日吃了姐姐的桂花糕见姐姐不怎么高兴,回去后便折腾一宿,今日一早便亲自过来给姐姐赔礼了。”说着将篮子里面的东西端了出来,不是桂花糕是什么?
这姑娘说话也是句句带刺,惹得花色身后的两个丫头很是不满。春久与香悦都是直脾气,听夏怜一番话说出来险些没有将人扔出去。
夏怜倒还是一副没有心机的模样,端了一碟过来给花色,百般亲昵的请花色尝一尝。
花色冷眼一扫,对她道:“来者是客,你先吃吧。”
夏怜呵呵一笑,道:“姐姐真是客气,这是赔礼,哪有人自己吃下肚子的?”
花色却是冷哼一声,道:“赔礼便是在吃食里面下药?这可真够特别的。”
花色话音刚落,夏怜脸色一变,随即只剩僵硬的假笑。书桌上练字的父子二人已经停下笔,秋木析脸上看不出来异常。倒是秋天熙眯起眼睛,说了句:“来人!”
有暗卫应声而至。
秋天熙道:“将那盘糕点喂那个女人吃下去。堵了嘴将人撵出去。”
暗卫还未应是,夏怜便一声惊叫道:“木析哥哥救我,他们母子二人好歹毒的心肠,竟然这般侮辱于我。”说着又是嘤嘤嘤哭起来,好不可怜。
只是这种伎俩实在是小儿科,不用秋木析开口,暗卫已经上前堵住夏怜的嘴,而后将人拖了出去。与夏怜一起来的小丫头也是个机灵的,见情势不对,便一溜烟小跑出了院子。
花色见那丫头动作挺快,便吩咐暗卫道:“就在这里喂吧。等一会既然有人要过来,拖来拖去的也麻烦。”
暗卫嘴角一抽,手脚麻利的将桂花糕塞进夏怜嘴里。
等丫头搬来救兵的时候,花色院子里已经乱成一团了。内院中最有权威的自是族长夫人,小姑娘怕秋母偏袒,还多跑了几趟请了旁的妇人。
夏怜如今呆坐在地上,头发散乱的不成模样,衣裳也是沾满了泥土。模样看着实在是可怜。见到来人跪着上前拉住秋母的衣袍哭道:“求夫人给夏怜做主啊!”
夏怜嘴里还有大半没有咽下的桂花糕,如今说话,嘴里咀嚼一半的糕点便露了出来,实在是不雅。众人都是退后了一步,生怕自己的衣服被弄脏。”
秋母也是蹙紧眉头,眼睛扫视一周后问:“这院子主人家呢?”
问的自是花色。花色听到了,却是不理。没一会,秋母又是一声厉喝,那先前跑腿的小丫头却是噗通一声跪下,便将事情娓娓道来。
小丫头说的自是对自己有利的,只说自己姑娘贪嘴,昨日吃了小公子的桂花糕。哪里知道昨日被花色明嘲暗讽的说了回去。今日过来是想赔罪,花色又是得理不饶人,竟是命人将糕点塞进自己嘴里。
一席话说的在场女眷无不是捂嘴倒吸气,模样同出一辙。
秋母虽然觉得有异,但是如今花色并没有出来说话,因此秋母便有些许不高兴。就算是假的,自己来的也是有半晌了。花色身为儿媳妇竟是这般不孝,让旁人怎么看她?
秋母正要喝声,春久与香悦却是泪眼婆娑的出来,见到秋母两人双双跪地道:“夫人救命啊,小公子……小公子……”二人哽咽了许久也没有将事情说出来。
秋母只有秋天熙这么一位嫡亲的孙子,听见两个小丫鬟这般吞吐不清,一颗心都要跳出来了。急忙忙撇开院子里的几人便进了卧室。
卧室里,花色也是泪眼婆娑。秋木析却是替秋天熙把着脉。花色会医术一事,知晓的事情不多,花色也怕这院子里的人知晓了自己的本事,三天两头的找自己,那时候还不得哭死?因此干脆装作不会。
也是因为如此,夏怜的雕虫小技才没有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