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兮之也是一早就来的,只是他的位子比较偏些,总归是刚刚上任的新官,比不得卉城中其他官员。林兮之在白君泽进来后便一直注意这里,说是注意白君泽其实也只是注意花色而已。见花色无碍后才对白君泽点头致意,而后自顾自的坐下喝酒。
花色不好与白君泽同坐,早已被内侍引到林兮之那桌坐下。不过花色坐下后便一直向白君泽这里频频探首。不过这几日也没白教,至少花色没有哭闹着要白君泽。见此白君泽才堪堪松一口气。
坐下不过一刻钟,有内侍喊了一声:“皇子驾到!”众人齐声恭迎。花色也被林兮之拉起来向着主位上的小萝卜头作揖行礼。
花色咂咂嘴,眼睛却是看向桌上的饭菜。早上到底折腾的没有吃早饭,花色早就饿了。
坐下后,飒汝宁双手背与身后,一副小大人的模样。丝毫不见怯场道:“母后身子不适,父皇放心不下便先差汝宁过来。今日只是家宴。还请诸位不要拘束。”说完便坐下,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有飒汝宁之后。这酒桌宴席便没有那般自在了。众人都是小心翼翼的不敢大声说话,生怕做错事。朝堂上的大老爷们反而比不得内眷们。
又是过了二刻。有唱声道:“白将军携家眷到!”此话一出,不少人匆忙站起来,一些家眷甚至伸长了脖子想见一见这宁国的大将军。
白疏谨也没让那些翘首以盼的妇人们失望,一身玄色的袍子覆住矫健的身材,发被一柄小匕首式的桃木簪子挽起,脸上更是刚毅异常,将本就好看的面容更是衬托出几分精气神来。
他身旁的娇俏姑娘只及白疏谨胸口,也是一身玄色装扮。不过头饰却是比起白疏谨华丽许多,还搀和了一些异域情调,看着实在是讨喜。这娇俏的姑娘还怀着身孕,肚子已经显了怀,被众人善意的一看红了一张脸,躲进白疏谨身后。这人便是拓坞国舞阳公主——垂柳是也。
如今的垂柳比之先前在垂柳小镇时长高了不少,也更丰腴了些。可能是要做母亲的缘故看着更是多了一份温和。垂柳眼神好,看见白君泽后点头示意了一下,而后目光一转便看见花色了。
虽然也是激动,但到底没有像之前那般直直扑过来。只是央了白疏谨一阵后才缓步向花色这边过来。
垂柳见花色忙着将桌上的饭菜塞进嘴里,觉得好笑,掏出怀中的帕子道:“姐姐这般吃相比起无人时更是粗犷。莫不是这卉城中就喜欢这样的女子?”
说完近处一些留意垂柳动作的其他妇人笑出来,等笑够了才有人上前拉住垂柳道:“公主还是莫要与这女子一般见识了,她前几日受了些刺激,如今疯疯癫癫的莫要伤了您腹中孩子。
垂柳一听便愣住了,而后见花色却是有些不对劲,才看向花色旁边的林兮之问:“她们说的可是真的?”
自然假不了!林兮之也是叹气一声,却不知道怎么回答垂柳。垂柳见了哪还有不明白的?几次欲言又止,最后堪堪忍住了。
不过垂柳也没能再开口就有内侍唤了一声:“宁皇到!”众人便自动消音了,剩下的都是齐声高喊皇帝,实在没有什么新意。
飒禁过来只是轻微扫了一下便在心中了解了一些如今个人的位置。宁皇刚刚坐下就有人抱拳道:“宁皇,此次虽说只是宴席,但白君泽此人目无王法实在是可恨,还请宁皇从重处罚。
白君泽见火烧到自己身上也不着急,站起身笑着道:“今日是宴席,若是都做的像你那般无趣又干脆不设宴算了,也省了功夫。”
那人一噎,瞪了一眼白君泽没再说话。
飒禁也是没有说什么。招来白疏谨与垂柳夫妇二人问话。说的不外于行军打仗之事,还有一些偏远地区的风土人情。白疏谨捡着有趣的说了几个,逗得宁皇频频笑出来。
自宁皇来了之后,这御花园便安静的不能再安静了。虽说有人害怕宁皇,但是如今却有人抱着盘子“呼哧”、“呼哧”吃的干脆。
众人皆是愣住,而后循着声音看去,便看见了花色。
花色也没注意自己成了视线集中的地方,依旧毫不在意的吃着东西果腹。林兮之见状告罪道:“舍妹这几日是在害死刺激不小,因此才殿前失,还请宁皇不要责怪。”
宁皇却是爽朗一笑,道了句:“真性子!”之后便不再提花色。
林兮之堪堪松下来一口气,只是看着吃成花猫脸的花色,蹲下身子去帮花色擦干脸上东西。花色也不闹腾,估计是人多知道不好闹脾气。
见此好些?